白燭眸扶著自己的腿,想撐著自己起來,可無奈穿得太多,地面又滑,手撐著也無法用力。
然而,她的腿更是疼得讓她掉眼淚。剛才那一聲“咔擦”不僅代表著褲子破裂,還表明著她的韌帶遭到了非人般的待遇。
她都是十七歲的“老人”了,怎么做得了劈叉這般高難度的工作。
白燭眸眼角晶瑩,吸吸鼻子,一抬頭就對上墨古眠和燕君安兩個人灼熱的目光,立刻羞紅了臉。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她正考慮著是向他們求救,還是直接裝暈逃避現(xiàn)實,就聽見一聲輕笑。
不是墨古眠,也不是徐延青。這是來自……燕君安的。
只見他將手抬起,嘴角微勾,那雙動人的眼眸中帶著融融笑意。風從他身后而來,穿插進他的墨發(fā)。
與燕君安同行數(shù)日,沒見過他笑過一次,白燭眸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失去了笑這個表情。
在這大雪紛飛的時刻,她卻見到了三月天里那一抹最溫暖的陽光。
燕君安走到白燭眸的身旁,眸中笑意不減,對她伸手:“小白,來?!?p> 白燭眸看著眼前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下子愣了神,黑眸燦燦如火。
她抬頭,剛好對上他的眸子,只一瞬,便覺得他眸中十里桃花灼灼開放,美而難言。
她小心翼翼地搭上手,緊抿著嘴。
燕君安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不過腿上的疼痛還是使她倒了一口涼氣,五官揪在一起。她小聲地嘟囔了幾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地身體竟然騰空而起,下一秒,頭就緊緊地貼在燕君安的胸口。
燕君安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額頭:“別動。”
白燭眸點了點頭,不停攪著自己的一縷長發(fā),面上已經(jīng)浮起了一片紅暈,宛如天面彩霞般烈焰。
她將頭貼在燕君安的胸口,心臟怦怦跳得快得不行。
她這已經(jīng)不是小鹿亂撞了,起碼是大象亂撞,而且還有十幾頭,她的小心臟都快受不住了。
難道上天都看不下去墨古眠的所作所為,然后就再給她一次機會?這就是補上她上山那個被墨古眠攪和的來自燕君安的公主抱啊。劈個叉換來燕君安的懷抱,不虧!
要是十個劈叉……十個劈叉那就算了吧。劈得她的腿還有點疼。
燕君安抱著白燭眸繼續(xù)向前,不過墨古眠和徐延青卻微微愣在原地,拉開了好一段距離。徐延青捏著傘柄,看著燕君安漸漸離去的背影,淡淡道:“看來有人跟你搶人了?!?p> 墨古眠輕瞥了徐延青一眼,沒有做一句回答。只是再將視線放到了白燭眸的身上,只見她此刻緊縮在燕君安的懷里,笑得一臉蕩漾。
他刀鋒似的眉皺起,目若懸星,孤冷自傲,薄唇如冰,握著折扇的手微微用力,襯得骨節(jié)更加分明。
白燭眸心里突然一陣惡寒,感覺有道充滿惡意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但她回頭看向墨古眠和徐延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聊得正歡,根本就沒有看過她,便心安理得地又縮了回去。
墨古眠再次抬頭,微微瞇起眼睛,黑眸幽深恐怖,宛如黑暗中的密林,毒蛇吐著蛇信子游穿于此,放肆炫耀那盛滿毒液的毒牙。
危險而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