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行事,簡單的生靈;簡單的思維,簡單的信任。
為什么野獸始終無法成為地球真正的霸主呢?就是因為它們難以改變的單純思維,再狡猾的狐貍,也敵不過獵人的陷阱。
不過虎王泰勒,它覺得自己會是動物界的一個例外,因為它熟悉人類,要不是因為被人類壞了它虎軀的底子,它必定不止進化出一種元素能力。
可恨的人類!
泰勒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無故攻擊人類,必須要有合適的理由,而云豹的“死”,就是最好的理由。
一股穿透性極強的聲音從泰勒虎嘴里傳出:“人類,我要你們給云翦償命!”
“不好!”
在殷雪憐的感應里,不遠處還有幾只野獸正在趕過來,而當泰勒那聲音向遠處散播的時候,那幾只野獸的速度瞬間增倍。
一只高級進化的虎王就已經(jīng)夠殷雪憐等人頭疼了,要是還來幾只野獸,如果跟之前那云豹一樣是守路獸的話,那可就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了。
泰勒一個虎撲,隱約帶著利爪破風的嘯聲,撲向圍著云豹的眾人。面對著撲面而來的凌厲氣勢,殷雪憐和連俊宇只能合力抵擋,掩護大家后退。
云豹的“尸體”被泰勒奪回,剛剛那個女孩說云翦只是昏迷,可它的攻擊都蘊含著音元素,虎撲雖只有利爪破空的嘯聲,但也足以震醒昏迷的生靈。
看殷雪憐和連俊宇兩人,正面承受著空氣中席卷而來的音元素,被音元素引動體內(nèi)血液共鳴,使得他們兩人頓感氣血翻騰,臉頰變得潮紅。
殷雪憐和連俊宇不是不能反擊,而是沒能提防到泰勒這樣另類的攻擊,才吃了個暗虧。
還好泰勒心急云翦的情況,沒有趁機沖上來,不然他們兩個為了抵御,少不得會因為氣血急流而傷到內(nèi)腑。
而先前那泰勒的虎嘯,在這么一會兒就已經(jīng)越傳越遠,直到靠近森林深處,一座山峰之上。
一只長著三角眼,青白毛發(fā)的中華狼青,一雙三角寬耳突然一抖,只見它騰地一下從地上翻起。
“泰勒的鳴警?云翦被人類殺了?我都已經(jīng)讓外圍野獸撤離了,人類竟然還敢偷摸進來搞事?”
誰也不會想到,整個讓整個避難所人心惶惶的獸王,竟會是一只中華狼青。元武三階的實力,的確可以讓他傲視群獸,更何況,它從來不是孤獨的王者。
就在那只狼青準備趕往泰勒那邊的時候,一道灰白的身影攔在面前。
“王,虎王已經(jīng)召集附近各處的守路獸,想必足以對付那些擅闖進來的人類了?!?p> 獸王黑貝不滿道:“虎王對人類的戾氣太重,要是它逼急了人類,有些后果,現(xiàn)在的我們,還承擔不起科技武器的掃蕩?!?p> 沒再理會這只灰白毛發(fā)的狼的阻攔,黑貝縱身朝泰勒那邊趕去。
希望能來得及。
黑貝對人類,始終還是懷有一些善意,當年因為夏狄變異的緣故,重得遠古記憶傳承記憶的黑貝,不得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地支大陣。
而原本在警犬編制的它,是屬于殷廷彥馴養(yǎng)的警犬,然而當殷廷彥外出救援的時候,并沒有帶上它。
哪怕是末世來臨,曾經(jīng)繁榮的城市已變成廢墟,逃生的黑貝遵循著本能來到了森林。
作為現(xiàn)代警犬的它,不僅在雜交上十分講究,而且軍事化的訓練,使得黑貝更容易進化。進化之后的實力,也是讓它在獸群中,得到群獸的認可,成為了獸王。
動物界本就是以強者為尊,可唯獨虎王泰勒是個例外。
它是從雜技團里逃出來的,沒日沒夜的訓練,是伴隨著鞭子和電擊,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它都依然忘記不了。
為了能存活下來,它必須是長得最好看的那只東北虎,因為現(xiàn)代馬戲團的動物,都只是基因技術(shù)的產(chǎn)物。
為了能吃上一頓飽飯,它必須是學習能力最強的那只東北虎,不然就是藤條炆虎肉,或者是電療套餐。
泰勒是人類給它起的名字,它不知道這個名字有沒有什么特殊含義,但它還是會沿用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它要一生記住,無論是那被強迫訓練出來的潛意識,還是這個名字所帶來的恨。
泰勒很興奮地看著如今被群獸包圍著的人類,多少個午夜夢回,它都忘記不了被人類圍觀時,那些“快樂”的歡呼聲。
“泰勒,怎么回事?云翦它被這些人類殺了?”象王長長的鼻子探向倒在地上的云豹,身體還有溫度,心臟還在跳動。
“它還沒有死?!?p> 泰勒瞪向象王,“可是無論我怎么咆哮,云翦它就是醒不過來!就算云翦還活著,現(xiàn)在這個渾身傷痕的樣子,也都是這些人類造成的,不能放過!”
眼后下方有一小塊白斑的黑頸鶴,它便是滇南地區(qū)黑頸鶴族群的王。
“泰勒,可是王說過,對人類不能太殘暴,為了吃的時候,你還能解釋一下,可要是你還沒問清楚,貿(mào)然傷害人類的話,王不會繞過你的?!?p> 殷雪憐終于將體內(nèi)加快流動的血液平復下來,看著包圍了自己一伙人的動物,有亞洲象,有黑頸鶴,有四不像,有白肢野?!?p> 差不多十來只都是高級進化的野獸,特別是那還纏在樹上,冷眼看來的眼鏡王蛇,殷雪憐懊悔自己為什么要帶著這么多人來?要是只有自己,那葬身獸口的,也只會是自己。
當殷雪憐聽到黑頸鶴說的話,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我們沒有殺云豹,它現(xiàn)在只是被我用特殊手段弄暈了,不信的話,讓我過去,我現(xiàn)在可以讓它蘇醒過來的?!?p> “那這些傷痕呢?你隔壁那小子手上拿著的匕首,你將云翦弄暈,怕是想活剝了云翦的毛皮!不要以為我們獸族好欺騙,現(xiàn)在的你們,只是弱者!”
泰勒怎么可能放過這些人類,它要將自己曾經(jīng)受過的痛苦,一一還回去。
以前進攻那所大房子的時候,它從來都不會立馬殺死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類,一點一點地看著他們在求饒下死亡,才能撫平它內(nèi)心的恨意。
那種感覺,就像人類看到它在鞭子下,訓練出來的精彩表演時,那種歡呼雀躍。面臨生死時候的表演,泰勒覺得那才是最精彩的,只是現(xiàn)在角色互換了,它才是觀眾!
這群表演者,是時候要開始他們的演出了。
厭惡的眼神,來自于每一頭動物,唯獨眼鏡王蛇的,不帶絲毫感情,就像它身體的溫度那般冷。
“都別動!”
看著慢慢靠近的群獸王,殷雪憐身后保護著的林俊波,突然站到殷雪憐前面,雙手里各握著一顆色彩斑斕的水晶球。
殷雪憐一把拉過林俊波,驚恐道:“你瘋了!你怎么會有這玩意?”
群獸也是緊盯著突然站出來的林俊波,在他手里握著的那兩顆,恐怕就是人類的科技武器。它們沒有忘記人類是如何抵御獸群的攻擊的,靠的就是這些看上去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的武器。
泰勒憎恨地盯著林俊波,它在衡量,它們能不能承受得住那兩顆武器的傷害?那閃耀的斑斕色彩里,會是爆發(fā)出怎樣的威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