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羽瀟被他們抓了?難道羽瀟找不到她自己走了?”她來回的想著,最后似是給自己打氣似的道:“他那么聰明,怎么會輕易被抓呢?好賴兩人也同生共死這么久,他不可能說走就走的?!?p> 她正思忖著,突然過來幾個人,不由分說就把一身大紅嫁衣套到了她的身上,汐兒一驚:“你們這是做什么?”
“有一位新娘子不小心死了,正好缺一位,所以就你了?!?p> “等等,我要見李二少?!?p> “李二少要治傷,已經(jīng)回城去了。”
“不可能,沒有我他根本沒法解毒!”汐兒理直氣壯道。
“哼?!蹦侨藵M臉不屑:“你還是消停消停吧,大夫已經(jīng)給李二少看過了,他根本就沒中毒,至于治眼傷,那也用不上你!”
汐兒一抿嘴,瞬間低落道:“好,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認命了,還請幾位先到門口等下,我自己穿好衣服就出去。”
對方看她突然低眉順眼,一副認命的樣子,吆喝了聲:“快點穿,別耍什么花樣,讓你給河神做媳婦,那是看得起你?!?p> 汐兒不禁暗暗叫苦,沒想到謊言這么快就被拆穿了,看來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汐兒穿好衣服出去,就和另外五名女孩站在一起,接受花老婦人的凈化儀式。
就見她口中念念有詞,拿條柳枝在她們身上掃來掃去的,末了,還端了一碗酒讓她們飲下,美曰其名:送親酒。
待她們剛一喝完,另外五名女孩瞬間倒了下去,汐兒一看這情形也只得眼一翻跟著倒了下去。
很快她們就被用繩子固定在了綁有綢帶花的椅子上,花老婦人還給她們每人頭上貼了一張黃符,然后就被蓋上蓋頭,甚是隆重的被眾人簇擁著抬了出去。
此刻已經(jīng)是正午,外面圍了很多人,河邊一溜兒的牛羊祭祀品,還有滿臉畫符的薩滿在正中央的空地上跳著舞,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甚是考究的老者走到場中央念嫁娶詞。
那詞冗長冗長的,聽得汐兒都昏昏欲睡了,卻被圍觀群眾熱烈的掌聲又給吵醒了過來。
汐兒用嘴悄悄的吹了吹面前的蓋頭,向人群巡視了一圈,卻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羽瀟的身影,至此才開始慢慢相信,羽瀟真的走了!
想到此,莫名的心里一陣難過。
這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雷聲轟鳴,圍觀的百姓們紛紛磕頭下拜,感念河神的守信用。
說來也怪,不知為何剛才還烏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晴空萬里了,看的圍觀的百姓們一愣一愣的,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念婚嫁頌詞的老者反應(yīng)甚是靈敏,一見這情形連忙把雙手一舉,誠摯道:“大家不要急,剛才的雨意只是河神給我們的一個預(yù)兆,只要我們把新娘子給他老人家送去,他老人家一高興,立即就會給大伙降雨的。”
“那趕緊舉行儀式??!快舉行儀式?。 比巳褐写似鸨朔暮爸?。
汐兒不禁腹誹:“為了自己,催著讓女孩子們?nèi)ニ退?,算什么善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