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完滿臉期望的望著她,她不禁有些想笑,但更多的還是感動,身邊有這么多人對她好……
剛被救回躺床上那幾天她還失落過,覺得自己受這么重的傷,小命兒都快丟了,老師和師兄竟然連面都不露,如今才知道,他們是在精心幫她打造防具,以防今后。
她心中只覺暖暖的,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長揖及地,久久不愿起身,赫連曉連忙上前扶她:“起來吧,我們?nèi)齻€不必如此?!?p> 她聽出赫連曉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感情,眼中突然有淚水滑落,她何德何能,讓人如此待她,這一生就算肝腦涂地也定報答此恩!
起身時她已經(jīng)悄悄的拭去淚水,感激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無法直接說出來,囁嚅了幾下只得放棄,轉(zhuǎn)而問道:“不知老師和師兄可有君代院長的消息?”
一提起他,老頭面上突然嚴肅起來,“這小家伙這次做的不錯,以前我對他有成見,總覺得他頂著一張花孔雀一樣的臉到處招搖,沒想到這次還挺夠爺們兒的。”
赫連曉突然神情哀傷道:“聽那天見過他的人說,他當時整個人都被燒黑了,即使院長回天有術,他恐怕今后……今后……”他躊躇了半天,卻終是沒忍心說下去。
但這已經(jīng)夠了,哪里還用再往后說,靈汐突然轉(zhuǎn)了個身,走到窗前,望著宿山山頂?shù)姆较?,幽幽道:“能給我講講有關他的事情嗎?”
宋閑一下子似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君羽瀟與院長年齡相差雖然很大,但他們卻是師兄弟,那年老院長閉關前見到前來求學的君羽瀟,一眼看中,非要收他為徒,初時他還很是不愿意拜老院長為師,兩人還上演了一陣子師追徒跑的戲碼,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同意了,老院長那天特別高興,把我們幾個都叫去慶祝他收了關門弟子,還囑咐我們好好待他、教他東西,說我們以后都要托他的福,當時我們幾個心中都不忿,覺得是他夸大其詞了,沒想到他在大笑幾聲后突然身體就僵直了,我們連忙去看,發(fā)現(xiàn)他老人家已經(jīng)魂歸離恨天了……”
“所以從此以后,我們就怎么看他都覺得不順眼,特別煩他,覺得是他害老院長離世的……”
宋閑說到這里,沒有再說下去,后來的事兒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老頭每次對君羽瀟都是愛答不理的,恨不得他永遠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才好。
“那戈弋院長當時對君羽瀟什么態(tài)度?”開口的竟然是赫連曉。
“戈弋的態(tài)度……對他很是照顧,也很看重,不然以他的年紀和功法,就算是老院長的關門弟子也沒有資格做代院長,戈弋與其說是他師兄,倒不如說是他真正的師傅?!?p> “其實這些年他倒不常來學院,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一住這么久?”老頭兒自言自語道。
靈汐和赫連曉兩人面上突然都怪怪的,半天不曾吭聲,害得老頭無聊的坐在窗邊的躺椅上都準備打瞌睡了。
“怎么能見到他?”靈汐追到窗邊。
“這個……”老頭兒撓撓頭,“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