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shù)臅縼y糟糟的,屋子里還有一個大肚子的姨娘,不知在翻些什么。
姨娘退了出去,書房就剩下湘南和阮予伶。
皇上御賜的畫當(dāng)然就在墻上掛著,涼風(fēng)習(xí)習(xí),書房外柳樹已萌芽大半,朦朦朧朧的綠鋪在窗前。
上三層,下三層,書柜無異常。
書案,無異常。
湘南敲了敲墻壁,發(fā)覺是空的,正要掀起墻上的畫,
“湘南?”
有人在叫她。
湘南回頭。
一個女子,紅衣奪目,年方十六七歲,站在門口。
阮予伶俯身拜道:“候府大小姐李葭,多日不見。”
湘南知道,這便是陳三槐口中說過的,想讓湘南去死的李葭了。
“你怎么在這里,也不著人通知我?”李葭眉頭一皺,又微笑道。
“奉命辦案,請多擔(dān)待?!毕婺系?。
這書房里有些陰森森的,許是樹遮掩的緣故,湘南見李葭身材高挑,蹙眉眼盈,臉薄身窄,看著就是一個美人兒,只是妝濃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到候府你不來找我,是和我生了氣呢?!崩钶绶路鹚闪艘豢跉獍??!翱赊k完了?”
“你做什么了,值得我生氣?”
“啊,沒什么,我胡說的。”李葭內(nèi)心有些忐忑。
“差事辦完了,物證俱在,我們就告辭了?!毕婺闲σ恍?,便告辭了。
“哎,別走啊,你知道今日候府上可回來了一個你認識的人?今日來找我賞花,你不見見?”李葭笑嘻嘻地道。
“不知。也沒時間。我該走了?!闭f罷,湘南就出了書房。
原來,這書房雖小,從一條羊腸小路,倒是一片花園。
花園里亭臺樓閣,甚是寬大,湘南一邊走,一邊賞,心情也漸漸疏導(dǎo)開來。
李鳳梧,石玉卿,不過都是身邊過客,這兩個人,都不能信任,湘南這樣想著,也就送了一口氣,既然李葭想嫁給石公子,那便嫁吧。
再往前走,便是一座小橋,下了橋,一座假山,繞過來,便是候府后門,抬眼卻一頭撞在一個人的懷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石玉卿。
“湘南?你怎么在這兒?”石公子問道。
湘南微微動了嘴角,原來李葭說的認識的人竟是石玉卿。便又無奈笑道:“奉命辦案,已經(jīng)差不多了,正要出府,怎么?不可以嗎?”
石公子很疑惑,湘南這表情像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難受的很。
“你就是那個人?請便。不叨擾你們?!毕婺侠@了半圈,大踏步走出候府。
石公子感覺似乎做了什么對不起湘南的事,可是還要要賬,需要處理,只好搖搖頭,直奔李鳳梧的屋子了:“李鳳梧,快點兒還章臺的賬!”
青中山下,李夫人的小轎正慢悠悠地回府,忽然后頭一排兵馬風(fēng)火般奔過去了。
過了一會又來了一群執(zhí)杖的馬隊。
李夫人一看,心中大抵猜測出來,皇太后下了青中山,就要回宮了。
果真過了一陣子,又有一班人馬走過去了,漸近京中,道路已墊上黃土,開始清城了。
……
皇后錢吉慶坐臥難安,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皇太后卻回了京,難不成出了什么大事。正著急,湘南前來稟報,皇后趕緊道:“快快請進來。”
湘南見了皇后,把侯爺書房墻壁有夾層的事兒,耳語給皇后娘娘。
“其它的呢,沒有什么熏香,或是什么異常的么?”
湘南搖搖頭:“阮貴妃那里,阮予伶已經(jīng)去復(fù)命了,想必此時阮貴妃也知道侯爺書房的秘密空間了?!?p> 皇后慢慢踱步到屋門,想了一會道:“這件事,估計不會很快查出真相了,皇太后就要進宮了,希望不會再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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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度
阮貴妃就是個神經(jīng)病,還有個專用的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