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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個魔王搞逆襲

第十二章 清蒸狐貍

拉個魔王搞逆襲 心至 2910 2019-09-14 19:02:00

  身子底下熱氣蒸騰,墨黎慌張四望,腳下是竹子編織的“席子”,頭頂一抹艷綠巨影一晃而過,繼而她便瞧見了滕六那猙獰的注視。

  墨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圓滾滾的身子一下子撞在了滾燙的鐵壁上,再看周圍這景象,自己可不就是身在一個籠屜之中嗎!

  “嗷嗷嗷嗷嗷嗚!(恩將仇報的老妖怪!你要做什么!放我出去?。?p>  墨黎揚(yáng)著半顆紅腦袋嗷嗷亂,卻見滕六詭異一笑,將一只大鐵蓋罩在了鍋上。

  “滕六,你這是做什么!”憐指的聲音。

  “你不懂,先蒸,再燉,最后再煉化成丹,如此,還能留些狐貍湯給咱們夜兒將補(bǔ)身子?!?p>  墨黎鐺鐺踹那鐵鍋蓋,奈何鍋蓋像是被什么術(shù)法封死了一般,重得紋絲不動。

  “嗷嗷嗷嗷嗚?。ɡ涎?!老妖怪放我出去!有種不要用靈力!有種單挑!老妖怪?。?p>  屈辱、無助,隨著這悶熱之感一瞬將墨黎淹沒了。墨黎叫了兩聲突然就不再掙扎了,想來,就算她這輩子只能做一只狐貍,也定要做個有骨氣的狐貍才好。

  冉讓不要她了,將她變成狐貍送給了這些人,可若是她這輩子注定要在這三人手底下討生活,倒不如死了痛快!

  周遭熱得透不過氣來,她干脆用大尾巴蓋住了自己的小花臉,入了定。

  一報還一報,白夜救了她一命,她亦還了他一命,冉讓養(yǎng)了她,又棄了她,如今將她送與他人煉丹,這亦是她應(yīng)還他的報,還有什么可說的?

  只是……只是……若到了奈何橋,她絕不飲那孟婆湯,若來生轉(zhuǎn)世成人,她也定要好好清算此生的賬!

  想到這里,墨黎將四條小短腿兒往那竹笹上一癱,眼睛一閉,只盼能早早入輪回,擺脫了這副狐貍身子,一百年后轉(zhuǎn)世輪回,她還是一條好漢!

  “白、白夜,你怎么來了?”外面突然傳來滕六慌張的說話聲。

  墨黎熱得一條舌頭癱在外面,喘著粗氣,耳朵不自覺地動了兩動,一雙眼睛死灰復(fù)燃一般,抬起腦袋仔細(xì)辨認(rèn)著外面的聲音。

  “老師有沒有看見我的狐貍?”白夜那淺淡慵懶的聲音實(shí)在太好辨認(rèn)了,墨黎聽聞此話立即從籠屜上跳起來,口是心非地嗷嗷亂叫:“一群白眼狼!下輩子別讓老娘撞見你們!”

  話音才落,那鍋蓋便被揭了開,墨黎仰起頭,正撞見面具之后一雙紅眸,耀眼奪目。

  “嗯?你們這是要把本君的狐貍——蒸了?”白夜看了看籠屜里的狐貍,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憐指和滕六。

  滕六一臉的慌張,支吾道:“咳,聽說狐貍燉燙最適合將補(bǔ)身子……”

  “燉湯?”白夜瞥了一眼趴在籠屜里的墨黎,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來。

  憐指立即上前一步,回話說:“少主,在您昏迷這幾日,屬下已將當(dāng)晚情況調(diào)查清楚,據(jù)說那夜一個雨師國的小魔靈親眼見到烈陽君在雨師國境內(nèi)殺死了一名男巫,這才將冉崇禮引到此處來??赡且股僦骱枚硕俗诔靥吝呩烎~,怎會跑去千里之外的雨師殺人?況且區(qū)區(qū)一小巫又怎值得少主親自動手?怕是又有人假扮少主!”

  “有故事聽?”白夜似是來了興致,他懶洋洋地一揮袖袍,淡然一笑,盤腿往凳上一坐,“憐指你繼續(xù)說!”

  “那假扮少主之人最初封了靈識,扮做庸族模樣,不料遇著兩個劫路的雨師族,這才匆匆解了封印,導(dǎo)致靈力不穩(wěn),不慎漏出馬腳,那大皇子便是尋著那一點(diǎn)靈力找到這里來了?!?p>  白夜寶紅的雙眸微微睜開:“冉崇禮是尋著假烈陽君的靈力一路追到了我們?”

  滕六了悟地一錘手掌:“難怪!那晚冉崇禮言語古怪,還說什么不會讓咱們夜兒逃兩次!他娘的就憑冉崇禮那三腳貓的功夫,咱們夜兒用得著逃?”

  “正是!所以之前冉崇禮定然已經(jīng)同假烈陽君交過手了!”憐指回答,“可我有一事不明!紫宸殿內(nèi)有我和滕六所設(shè)結(jié)界,若是有人闖入,我和滕六又如何會不知道?”

  說著,憐指便指著鍋中的狐貍說道:“少主!當(dāng)夜闖入的只有這只狐貍!”

  白夜淡淡朝鍋中的狐貍看了一眼,那對紅眸帶著一種懾人的威嚇力:“你是想說,是這沒有半點(diǎn)靈根的小狐貍假扮成我?”

  憐指猜不透白夜這話的意思,只能回答:“少主,當(dāng)晚冉崇禮也說自己是依仗著這只狐貍才找到了這里。狐貍疑點(diǎn)重重,無論如何都不能留在身邊!”

  墨黎默默地聽著憐指所調(diào)查的來龍去脈,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

  她很清楚,當(dāng)晚是冉讓假扮成烈陽君,這才引來了冉崇禮的追殺……

  兩人容貌如此相似,冉讓假扮白夜并非什么難事。

  可……為何?

  冉讓……你究竟想做什么……

  墨黎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冉讓從未像此時一般讓她陌生,陌生到令她害怕。

  白夜將墨黎從籠屜中抱起,輕輕撫弄著,慵懶問道:“所以,你的推斷是?”

  “今晚這狐貍無緣無故闖入七皇子的乾坤袋,先是定神珠不翼而飛,而后那冉崇禮又追殺至此,我見他與這狐貍頗為熟識,想必她本來就是冉崇禮派來的細(xì)作!”

  白夜聽著憐指的分析,那修長手指似是無意地抓弄著墨黎的小耳朵,弄得她耳朵癢癢的。

  “你的意思是——定神珠被冉崇禮掉包換成了狐貍——?”

  墨黎一聽這話猛然睜圓了眼睛,仰著腦袋拼命搖頭,可初做狐貍,她顯然對自己的身體很不熟悉,因?yàn)楸磉_(dá)欲望太過強(qiáng)烈,看起來不是搖頭,倒像是在抖毛。

  “嗷嗚!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ú皇俏?!兔兒妖!你動腦子想想,我若是細(xì)作怎會救你?。?p>  她一陣嚎叫,一身白毛兒抖得漫天飛舞,滕六頗為嫌棄地扇手驅(qū)趕著,默默朝后退了半步。

  白夜嘴角帶著一抹慵懶淺笑,倒是一副縱容姿態(tài)。

  “還請少主將這狐貍交由屬下處置!”憐指堅持。

  “嗷嗚?。ò籽劾牵。蹦钀炛^大罵了一聲,繼而就感覺那柔軟的指法再次撫摸起后背來。她煩躁地抬頭要咬他,卻聽到那清雅聲音徐徐響起。白夜說道:“若本君不肯呢?”

  墨黎愣住,他恰好低眸一瞥,亦是傾國傾城。

  憐指抬起一雙水眸,情真意切地望著他:“少主!如今您重傷在身,華胥追兵在后,我們不可冒險將一只可疑的狐貍帶在身邊??!”

  白夜并不言語,一副慵懶之態(tài),竟也如同那雍容的白色牡丹,美極。

  憐指急了,踹了滕六一腳,滕六立即奴顏婢膝地湊到白夜跟前:“白夜,你看這狐貍上半邊紅臉下半邊白臉,遠(yuǎn)遠(yuǎn)看去跟罩了個紅色的半面頭罩一般,品相實(shí)在難看,更配不上你這第一魔君的威儀。我看這樣吧,你若是喜歡狐貍,改日我弄一只通體雪白的靈狐來……”

  白夜淡淡瞥了一眼滕六伸過來的手,似是無意,卻又吐字清晰:“老師的手——怎么了?”

  輕飄飄一句話卻已觸了滕六逆鱗。都說靈族體質(zhì)特殊,普通傷痕一日便可痊愈,可如今這兩個明晃晃的牙印已在滕六光潔的手背上足足存了三天,非但沒什么痊愈的痕跡,反倒看起來更加嚴(yán)重了。

  滕六自知是那狐貍的問題,可如今狐貍在他家主子懷里,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一瞬跌回對自己姣好肌膚的無限悲憐之中。

  白夜故作頭疼地揉著額角,并不打算等二人再說什么,將墨黎揣進(jìn)懷中,轉(zhuǎn)身便走。

  墨黎自白夜肩頭探出半顆狐貍腦袋,望著依舊站在原處的滕六和憐指,頗有幾分得意,只是如今她一個狐貍之身,也不知道自己做出的是個什么表情,總之在滕六和憐指兩人看來,那花臉兒的小狐貍瞇著一雙狐貍眼睛,嘴角含笑的樣子比他家主子更欠揍!。

  眼見白夜走遠(yuǎn),憐指著了急,扭頭看向滕六,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正摩挲著當(dāng)初被咬傷的手背,一副顧影自憐的小女兒姿態(tài)。憐指氣急,踹了滕六一腳,滕六有些委屈,

  憐指瞪他:“你真放心將一只來路不明的狐貍放在少主身邊?”

  “咱夜兒還是個病人……這事兒我們改日……”

  “這狐貍沒問題!”一個聲音忽然從天際傳來。

  白夜腳步微微一頓,轉(zhuǎn)身,果然見滕六、憐指中間站著一個戴著玄龜面具的黑衣男子。那人見到白夜立即跪下行禮,朗聲拜見:“屬下來遲,請八殿下恕罪!”

  白夜半瞇著雙眼,懨懨回答:“本君早已不是華胥皇子,八殿下這稱呼還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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