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達回國了啊,行,那今晚我一定會去?!?p> 那些堆積在內心里的謎,會在今晚都解開吧。時念歌望著窗外的月色,想著。
第二天晚上,到了和蕭路野約定好的時間。
下班后,時念歌沒回別墅也沒去醫(yī)院,跟香姨打了聲招呼之后就直接去了包廂那里。
“203號?在哪兒呢?”她看著這多得讓人眼花繚亂的包廂喃喃自語。
“你就是時小姐了吧?蕭達先生剛回國,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沒能及時趕來,他很抱歉,派我來告訴你。你是找不到包廂吧,我?guī)氵^去,你就先在里面等他就好?!?p> 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突然走近時念歌,對她說了這些話。
時念歌快速地打量了一下他,穿著西服,衣著整潔,長相斯文。
“嗯,好,那麻煩了?!笨礃幼?,他應該不是騙子。而且,蕭達的母親確實生病了。
男人把時念歌帶到包廂里后沒有進去,只讓她沒見到蕭達他們之前就不要再出去了,免得他們過來后找不著他。
說完他就把門關上了,不知是守在門外還是走了。
算了,管他呢。她和蕭路野越好的包廂本來就是這個,待在這里肯定不會有事的。
難不成蕭路野和蕭達還聯(lián)合別人設計陷害她不成。
就是,這個給自己帶路的男人,好像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哪奇怪。
蕭達為什么不能打個電話給她,非得派個人來呢?興許是因為忙吧,或許是怕她找不到203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時念歌在這里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蕭達他們也都還沒來。
“噔噔噔?!?p> 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時小姐,蕭先生說可能得讓你再等一會了,他還給你點了杯果汁,我現(xiàn)在可以端進去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服務員。
“可以,你端進來吧?!?p> 對于蕭達和蕭路野,時念歌可以說是完全地毫無防備。
“請慢用?!迸諉T進來后除了放果汁和禮貌地朝她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做其他什么事情就出去了。
趁著服務員進來開的一下門,時念歌偷偷地瞟了外頭一眼,并沒有人在外面守著。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在這里等了半個小時都沒喝到一點水,時念歌也確實有點渴了,很快就把果汁喝完。
可果汁剛喝完不久,體內就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燥熱在涌動著。
又好像是欲望,和秦司廷那兩夜那般的感覺。她的下身突然流過一陣暖流,一直在不停地冒虛汗,也已經開始有了一點頭暈眼花。
她逐漸意識到,這瓶果汁有問題。時念歌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空杯。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心中不由得自嘲了自己,原來,她那么信任的人,有一天也會算計她。
二十多年的友情,原來蕭路野為了一己私欲,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她知道她現(xiàn)在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
但剛站起來她就已經感覺腿腳無力,差點就站不穩(wěn)了。
心中對他們兩人的仇恨在不斷加深。
時念歌還是拖著這雙腿,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聽外面的動靜。
她小心翼翼的試了一下開門,果然,門被反鎖上了。
隨著藥性在逐漸地發(fā)作,她越發(fā)越感到焦慮了。
“你說,這里面的女人是誰啊,老板還用得著派我們來看她。”
門外響起了一聲低沉敦厚的男聲。
時念歌心里頓時一緊,蕭路野還有派人來看她,而且還是兩人?
“能有什么,一看就是老板追不上才想用這種手段把她給上了?!?p> “不會吧,當年蕭氏出資幫了時達一把,時達一大半的權利不是都在老板手里,時董也說過要讓女兒嫁過去啊,干嘛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些豪門之間的事情,誰知道呢?!?p> 趴在門上偷聽的時念歌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了。
這些,她完全不知情。但聽他們的語氣,也不像是空穴來風。
明知道里面不可能有信號,可時念歌還是想試試。她拿出了手機,撥號。
果然沒信號,她就知道蕭路野做事是不會留下漏洞的。
但,蕭路野一定會囑托他們,絕不能讓她受傷的對吧。
想著,時念歌的目光望向那個玻璃杯。
“砰!”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啊!好疼啊,我的手怎么出血了。”時念歌故意大聲地喊。
包廂內接連出現(xiàn)的動靜讓門外兩個大漢糾結不已。
進去?還是不進去?
老板說過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受傷,可也說過她很會耍花招,要他們提防她。
所以現(xiàn)在,他們到底要不要進去?
想了片刻之后,他們還是決定要進去,如果是假的,他們還不信他們兩個大漢能抓不住一個女人。
但他們確實想錯了,時念歌做完這些之后就躲在門后面。
趁他們兩個還在望著這個空無一人的包廂發(fā)呆,她已經悄悄跑出去了。
但因為有藥性作祟,她根本就跑不快。
兩個大漢回過神來后也立刻就跑出來找她。
時念歌意識到后面的人在不斷接近她后,知道如果自己一直跑下去的話,就算她出了門他們兩個也依然抓得住她。
而且門外蕭路野有沒有派人在把守著也不一定。
她索性躲到一面墻后面。
剛才用盡全力跑了這么久,剛停下來就大口地呼著氣,誰讓包廂那么大,她對這里也不熟悉呢?
感受到他們離她在越來越近,她竭力地抑制住自己的呼吸聲,不想讓她的呼吸聲暴露了自己。
她緊緊地靠在墻上,緊握著拳頭,手指的關節(jié)早已經泛白了。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著,生怕他們會發(fā)現(xiàn)她。
可現(xiàn)實就是她越害怕什么,什么就越會來。
那張猥瑣的大臉逐漸映入她的眼簾,時念歌緊張地腿都在發(fā)抖,額上不停地冒冷汗。
“時小姐,您還挺能跑的嘛,你明知道自己逃不掉的!”兩個裝著黑衣服戴著黑墨鏡的男人悠閑地對著這只逃避掉的小白兔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