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丁磊分開后,陳墨一個人開車往工作室那邊走。
在距離工作室還有三千米左右的時候,陳墨抄了條近道,想要早一些回去。
只是這條路的路況不太好,路面上滿是坑坑洼洼,即便他的這輛車很高級,也讓陳墨感覺到了顛簸。
好在他知道這條路并不算長,堅持幾分鐘就能穿過去,否則繼續(xù)下去,胃里正在消化的食物可就要吐出來了。
“老大,你那邊完了沒?還來不來這邊了?”
電話里,韓冬對陳墨問道。
此時此刻,韓冬和蘇子瑜兩人正在參加馮老師收徒儀式后的宴會,現(xiàn)場好不熱鬧。
陳墨開著免提,聽到了電話那邊的響動,猜到宴會早已觥籌交錯。
“我就不去了,你和子瑜幫馮老師招待好客人就行?!标惸χ貜?fù)道。
原本招待客人的事情,應(yīng)該由他來張羅,不過由于他與丁磊早有約定,因此只好將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交給了韓冬和蘇子瑜兩人。
再說了,他現(xiàn)在肚子里早已經(jīng)沒有空余位置了,實在沒辦法過去應(yīng)酬那些個客人。
“哦對了,等會兒結(jié)束后,你們來工作室一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聊聊,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韓冬一聽,立刻來了興趣,嘿嘿笑著追問道:“什么事兒啊,這么神秘?電話里就不能說?”
“好事兒,你們到時候就知道……”
咯噔!
就在此時,陳墨感覺自己的車似乎是壓倒了什么,連車身也隨之顛簸了一下。
“不說了,我的車似乎是壓倒了什么,我得下去看一下,掛了?!?p> 陳墨匆匆掛斷了電話,停好汽車,準(zhǔn)備下去查看一下自己的車到底碾到了什么。
這邊陳墨剛開門,車后方就傳來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哭喊聲:“阿花,你這是怎么了?你振作點?。 ?p> 聽到這個哭喊聲,陳墨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說要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壓到人了。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這般,那這件事兒可不好解決了。
陳墨趕緊循聲看去,就見一個青年抱著一條黑白花大狗在那里嚎哭,那架勢,跟死了親爹親媽一樣。
盡管陳墨這邊與青年有段距離,但他還是能看出那條狗渾身血刺呼啦一動不動,那場景實在不忍直視。
看到這場景,陳墨雖然依舊心情沉重,但還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出人命。
事已至此,陳墨自知這件事兒躲不掉,于是他準(zhǔn)備過去,跟那青年商量一個賠償方案。
他以前也養(yǎng)過狗,很了解主人突然失去自己小伙伴的滋味,奈何狗死不能復(fù)生,他只想承擔(dān)自己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
說來也奇怪,他剛才開車也沒見有狗出沒此處啊,怎么就壓死狗了呢?或許,真是他自己剛剛打電話分心了吧。
一邊想著,陳墨一邊向著那青年走去。
或許是看到了陳墨過來,那青年居然將手里抱著的死狗扔到了一邊,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陳墨跟前,用手指著陳墨的鼻子,氣勢洶洶的罵道:“你特么今天不給我賠償五萬塊,你就別想離開這里!”
陳墨一聽,眉頭不由得擰在了一起。
“哥們,你家狗應(yīng)該是串兒吧,即便拿去賣,也值不了幾個錢,你跟我要五萬塊,就有些獅子大開口了?!?p> 原本陳墨想賠償對方五千塊了事的,這還是他同情對方剛剛失去伙伴給出的高價,如果是別人,沒準(zhǔn)兒丟下兩百塊就走了,哪里會跟他磨嘰。
“串兒怎么了?我家這狗可是陪伴了我七年,為我家看家護院逮耗子,他可是我們家真正的一員,今天被你給謀殺了,你來說說,賠償五萬過分嗎?”那青年說得唾沫四濺的對陳墨吼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開的可是豪車,不會缺這點兒錢的。你今天要是不給賠五萬塊,你就走不了!”
這個青年直接給陳墨耍起了無賴,坐在陳墨那車的機蓋上。
見此情形,陳墨明白事情有些棘手了。
五萬塊,陳墨肯定不想給的。倒不是他給不起,而是他不想當(dāng)這個冤大頭。
“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報警,讓警察來給個解決方案。”
說著,陳墨拿出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只是他剛按了兩個數(shù)字,手里的電話就被那青年搶了過去,隨后只聽啪的一聲,陳墨的手機被對方重重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成為一堆零件,拼都拼不回去的那種。
陳墨生氣了,這特么是拿他當(dāng)軟柿子捏了?居然敢當(dāng)面摔他的手機!
原本被對方訛五萬塊,陳墨的心情就不爽呢,現(xiàn)在還沒咋,自己的手機就被對方給摔成渣了。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于是,陳墨將手指掰得咔咔作響,向著那青年緩步走去。
“朋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你碾死了王二家的狗,就應(yīng)該賠錢,別因為自己有錢就了不起,仗勢欺人我們可不答應(yīng)?!?p> 陳墨循聲望去,就見三個大漢向他走來,三人手中還分別拿著棒球棍、鐵棒以及雙節(jié)棍各色武器,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
見到三人的出現(xiàn),陳墨再怎么遲鈍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
顯然,這幾人在這條路上設(shè)了個陷阱,用那條狗當(dāng)?shù)谰?,訛詐來往車輛。
陳墨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這么個“幸運兒”。早知道,他就老老實實走大路了,何必抄這么一條近道。
奈何,世上沒有后悔藥,他只能想辦法解決眼前這事兒了,又或者,去解決眼前這些人。
就當(dāng)陳墨在心中權(quán)衡利弊之時,之前那青年又囂張的道:“小子,鑒于你一直磨磨唧唧的不肯賠償,我決定了,將賠償金額提升到了八萬塊!”
他的靠山已經(jīng)現(xiàn)身,自然得好好宰一刀眼前的肥羊,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不可輕易錯過。
再說了,這邊距離居民區(qū)比較遠,也比較偏,還沒有監(jiān)控,自己這邊有人數(shù)優(yōu)勢,肯定要趁機大撈一筆。
“八萬塊嘛?!?p> 對于青年的忽然變卦,陳墨似乎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反應(yīng)很是平淡。
“對,就是八萬塊?!?p> 那青年露著滿口黃牙,笑呵呵的再次確認。
“要我說,這筆錢一點兒都不多,王二可是拿那條狗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庇腥私釉挼?。
陳墨攤攤手,說道:“別說他當(dāng)兒子養(yǎng)了,他就是當(dāng)?shù)B(yǎng),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錢來?!?p> “臭小子,你敢耍我!”那青年立刻急了,揮著拳頭便向陳墨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