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孤村的天十分藍澈,連云見了都要退讓三分,一片晴空大好,幾人相聚之后,暮七變告知了他們魏源的計謀,讓眾人驚噓不已。
“在牧之走后,除了有位跟魏源像是有深仇大恨的女生來過之后,魏源便進來了,說是呂小姐約我見面,但是后來卻將我迷暈!…”
“但是我并沒有暈??!”暮七解釋了下。
昨晚張三和李四將他扛到山廟中,而呂思思早已到那等候多時,瞧見他們來了,連忙就上前察看。
“他怎么了?”見昏迷不醒的暮七,呂思思擔心著問道,魏源安慰立馬回著:“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魏源又繼續(xù)溫聲說:“先將他放在這,將軍府人多眼雜,憑空多出一個人肯定會有惹人猜疑,等撥骨師來了,我們再開始。”
暮七心想:開始?開始什么?結(jié)婚?那要拔骨師干嘛?那家伙難不成是司儀?
“我們這么做沒問題吧?”呂思思緊張問道。
“放心,只是將他的臉皮換在我的臉上,這樣我們既可以擺脫殺人,又可以在一起”魏源說著,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一時沖動...才需到用這么狠毒的方法...”呂思思有些梗咽。
暮七心想:不會吧,那呂千金新婚丈夫是他兩殺的!
“不能怪你,是那個家伙的錯,他只是想謀取呂員外的錢財...”魏源頓了頓又說:“還有..還有你”
看上了財看上了色,就想強行霸占。那人只不過是救了呂員外一命,無家可歸收留幾日,就提出這么可怕的要求!
“思思,先走吧,等明日午時,再讓他們把人送去拔骨師那里,去那里等著?!蔽涸凑f著,又想了想:我一定要保護好她。
隨后,魏源便交代了張三和李四看管好他,又讓自己的手下明日潛伏在山廟外,以防止暮七逃脫掉。
回到這時。
“丟人,不會武功”九閣說著。
“沒用,這么簡單的下藥都上當!”宋牧之也附和著。
“就是”畢方先是簡單迎合著,然后又問:“我可以走了吧?”
暮七一下子像是受氣了的小孩,鼓起腮幫子,聽到畢方的那話敲打了幾下他,嘴里大聲說:“走什么走,走什么走……”
....
“然后你就被帶來這里?”晚幸問道,又轉(zhuǎn)念一想,繼續(xù)問:“那么看來這跟那妖物沒什么關(guān)系…”
“妖物?”畢方來了興致。聽到暮晚幸說起金蟾的事情,更為興奮,決定不走了,殺了妖怪助助興。
“看來這人并不是那二夫人嬌嬌殺的,而是他們殺的,之所以尋找相似的人...是為了換臉皮!”宋牧之總結(jié)著,又說:“虧他們想的出來,若是每天醒來看到自己殺死人的臉,不覺得可怕嗎!”
聽宋牧之一說,感覺周圍的寒氣都出來了,大家不自覺的抖索身子。
“可能覺得這樣,旁人就會認為他兩沒有嫌疑”九閣說完,晚幸嘆了一口氣說道:“為了財和色而死,看來那個新姑爺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魏源和呂思思這樣做,也很過分”暮七說道。
眾人緊接著陷入深思,突然張三喊道:“你們懂什么?。 ?p> “張三!”李四喊著想讓張三住口,張三像是掉進了某種情緒當中,泣不成聲。
邊哭邊說著:“哥,魏將軍是好人他不是壞人,對不對,對不對”
李四眼里也泛了些淚光,溫聲說著:“他是好人,但是做錯也需要懲罰的”
魏源是個深受人民愛戴的將軍,但是錯便是錯了,即便是不得已的錯。
那幾個黑衣人向魏將軍稟報了此事,魏源和呂思思相互看了看,兩人握住了手走向廟中,也向暮晚幸等人說明了這件事情。
“人,是我殺的,我用銀簪劃傷了他脖子。魏將軍他是為了讓死法顯得很兇殘,將他兩條胳膊砍掉,又讓他垂釣起來,看似上吊”呂思思說著當時的情景,心里還是有些害怕。
魏源握住呂思思的手說:“我之所以用迷藥,是想熏染下氣氛,沒想到當時由于血浸入了我的衣服,緊貼皮膚,所以我身上會有些迷香的味道?!?p> 魏源又轉(zhuǎn)向暮七陳懇的說著:“對不起了,暮公子”
“沒事沒事,那點小事不用計較”暮七罷了罷手,又問道:“對了魏將軍,你有沒有得罪什么人?。縿e人叫你很難聽的那種人..”
暮七想起’魏狗賊‘,一陣無可奈何,魏源想了想,搖頭說:“魏某一生光明磊落,所害之人都是有罪之人”
暮七點了點頭,他的這一話語,讓畢方看在了眼里,看來他很在意府上遇到的那個女生。
“您為何不用那個人的臉皮?還需從找個臉皮,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晚幸問著。
“你說殺死的那個人啊..”魏源說道:“他的尸體,不見了...”
不見了?!
這時,他們想起那個二少奶奶跟妖物所說的人血,難道,是她偷走了尸體?
突然一個黑衣人從外面跑了進來,對魏將軍說著:“將軍,將軍,呂員外來府邸找您”
“爹?”呂思思疑問的說,想讓魏源別去,但魏源溫柔的眼神看著她說:“沒事,一起去吧,我會承擔所有,該來的終究是逃不過躲不掉”
說罷,便向晚幸等人行禮辭行,張三和李四也緊隨其后跟著走了。
望著他們遠走的身影,暮晚幸陷入深思:“你說,他們會幸福嗎?”
“…會的”九閣頓了下說。
云正在悄悄的包著天空的邊,藍色慢慢被圍住,宋牧之坐在屋頂上,望著遠處渲染的天邊,眼里瞇成一條縫,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一陣陣的寒意。
“呦,思考人生吶”暮晚幸順著梯子向上爬著,準備登高望遠看下韓嬌嬌來了沒,正巧遇到這番情景,開了玩笑的說。宋牧之此時卻沒有經(jīng)歷開玩笑,就搖了搖頭。
晚幸一看不對勁,坐在他身邊問道:“你是不是在想魏將軍的事???”
“其實不只是魏將軍,還有那兩個那么相信魏源的人”
宋牧之說著,張三和李四極度的信任魏源,他的話就好像是指令一般,而他們就是只接受這一條指令的玩偶,但魏源卻不是冰冷的,不是濫權(quán)的,這是什么樣的恩遇才讓他們泣不成聲...
“我在想,我的父親是不是跟季叔叔一樣,也是這樣的情義”宋牧之抬頭望著天,輕聲說道:“小時候聽說父親是海玻族里最出色的,沒想到他竟然...”
晚幸看著這樣的宋牧之有些心疼,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說:“我們這事情一忙完,就回去看看宋伯伯宋伯母,乖~”
“嗚啊啊”突然,宋牧之雙目盯著晚幸,一下子抱過去,開始不正經(jīng)的聲音哭著。
“起開”
“朕很傷心的,愛妃快安慰安慰朕”
“別惡心我你啊啊啊”
宋牧之抱著晚幸的肩膀,死活不撒手,暮晚幸心想,自己就不應(yīng)該在這多管閑事,讓他自己郁悶死得了。
在房下的九閣看到這番情景,心里竟有些醋意,猛地踢一塊石頭吸引注意力,又覺得這樣太無理取鬧了,就轉(zhuǎn)身準備走。
“誒九閣!”
宋牧之一聽到晚幸叫九閣的聲音,也撇過頭看那男生,輕輕的撒開手。
九閣的目光很是冷冽,像是有層層冰刃一樣,直擊宋牧之的身體,尤為是那不安分的手,即便穿著白衣,但卻讓人感到煞氣十足,直到晚幸撲向九閣,那周圍的煞氣才開始慢慢融化。
“誒你們快來,那個二夫人到了”
暮七的一個喊聲,讓這三人才走相同的路。
呂府的二夫人韓嬌嬌從山路上來,一直在東張西望著,在她那戴滿珠寶的手上,還端著一個被黑布蓋著的東西,看起來極為金貴。
等進入這破爛的山廟中,將端著的東西放到原先供奉金蟾的地方,然后跪在上面,虔誠的祈求著。
忽然,綠光一閃,那黑布飄然游起,著漸變大,黑布下冒出一個小娃娃模樣,白花花的身子被黑布包裹著,伸出胳膊蹬出腿落在了地上。
小孩張了張口,清了清嗓子:“啊~aa啊~~磕磕”
“這具身子,也算是湊活,多少年不用嘴說話了,還算是溜”小孩繼續(xù)說著。
“那..那個大仙”
“喔你還在啊,想要金銀財寶是吧”即便是用小孩的聲音,可那陣陣的邪惡感讓人十分膽戰(zhàn)心驚。
就在這時,暮七不小心踩到?jīng)]有瓦片的屋頂那塊,直直的掉了下去,畢方服了頭,嘆了一口氣,也跳了下去,另外三人從后門走進,準備來個魚死網(wǎng)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