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明,下來!”楊九郎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畢竟白清明身上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九郎哥哥,都這么久沒見了,讓人家多抱一會嘛!抱抱又不會懷孕?!睏罹爬煞艘粋€白眼,這小子,愛穿女裝也就擺了,這性子也這般...
“那我們坐下來抱好吧,我都做這么久的車了。”宅子里的人聽了自家九爺?shù)脑捀求@掉了下巴,那是雕心雁爪的楊九爺啊,想進他身的女人都被拖去喂狗了,這個“女人”好大膽,重點是九爺好寵啊。原來九爺還能這么溫柔,媽呀,我要告訴我大姨家的三姑四姨家的媒婆,給九爺介紹姑娘。
“白清明,抱夠了吧,好好坐著,裙子都褶了!”“沒事,褶就...”話還沒說完,就彈跳起來?!皸罹爬赡阏Σ辉缯f,老娘這裙子可是在墨裳閣新作的。可是花了老娘五百大洋那!”說完直接拖著楊九郎的箱子上樓了。
一瞬,只見一穿粉色西裝的俊俏男子下樓來,那模樣,真是令人嘆息呀,愣是讓樓下端茶的姑娘都忘了自己手里還有茶杯了,“哐....”“小翠,怎么回事,快下去?!惫苁碌膵寢屢娤氯税驯佣即蚍?,呵斥道,一抬頭,就看見那男子對自己的樣子不太滿意,照著鏡子嘟囔,這什么破玩意。
“那你回家換,我這就一件粉的,還是去年你來放這的,剩下的都是大褂和黑色西裝?!薄八懔?,將就一下吧,我已經(jīng)通知九江把我的行李送過來了。”白清明像是和楊九郎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干嘛?你要住這???”“是呀,在你這住幾個月?!睏罹爬煞鲱~,想著要應(yīng)付這家伙的一堆怪癖就頭疼。
“咱們出去吃吧,我上午就讓九江在國際飯店定了桌子,這會估計也差不多了?!卑浊迕髡f著又看了鏡子里的自己,一臉嫌棄,也罷,將就一下吧,正好一會去墨裳閣拿前兩天做的旗袍和西服。
“行吧,您白三爺說的算,都聽您的。”九郎看白清明的說話,也不好反駁,正好今晚先去熟悉一下地理位置,免得明天心里沒有計較,在失了分寸,畢竟那戲服他志在必得,這白清明和楊九郎倆人真是比親兄弟都要親近,明白彼此的心意,所以今晚特意安排在國際飯店,以便考察位置。
白清明知道有關(guān)那張家二爺?shù)氖聴罹爬墒鞘率律闲牡?,楊九郎他爹去世那年,正趕上張小辮兒失蹤,從此了無音訊,迄今為止也有五年了,為此楊九郎沉迷了好久,如若不是他爹去世,他估計也很難收起心里的頹廢,重拾楊家,也是從那以后楊九郎做事越發(fā)謹(jǐn)慎,也越發(fā)狠辣,和以前的行事判若兩人,白清明卻也明白,楊九郎他心里苦,他背負(fù)了太多責(zé)任,本不是他的錯他也要自己背在身上,無論是他爹還是張家二爺他都覺得虧欠。
“先吃飯吧,我今天點的三分熟的牛排,配進口紅酒,真是太美了?!卑浊迕髯灶欁缘恼f著,看楊九郎還是那身黑金大褂,有點不高興,說道,“去西餐廳耶,大哥,好歹換身西裝吧,我白三和人進西餐廳還沒見人穿大褂的?!睏罹爬山蛔“浊迕鞯乃樗槟?,上樓換了一身黑色西裝,頭發(fā)梳的油光鄭亮,那樣子倒有了幾分紈绔子弟的樣子,不過俊俏還是擋不住就是了。
“怎么樣?這樣總該行了吧?白三爺!”楊九郎調(diào)侃道,“行了行了,就這樣吧,索性你前兩年把辮子減掉了,不然現(xiàn)如今穿西裝扎辮子我還真的不太能接受。”
是夜,二人來到國際飯店,進門則聞鋼琴曲梁祝,一樓大廳入眼的是一個一個的沙發(fā),水晶大燈懸掛在大廳正中間,讓人看了恐它掉下,稀稀落落的有幾桌人在吃飯,不時傳來交談聲,他二人受侍應(yīng)生接待上了三樓包間,這飯店包間多,二樓是普通包間,三樓是更為私密的包間。
這包間的風(fēng)格和當(dāng)年小辮兒見蘇墨西的包間有點像呀,只是這國際飯店的包間更加富貴,建筑更加歐式,不像蘇墨西那像中式的小包間。
“怎么樣,這包間不錯吧,明兒你就在對面的包間,我特意給你搞到的?!卑浊迕鲃傔M包間,就和楊九郎說道。
楊九郎抬頭,環(huán)形的樓梯坐在這包間正好可以清楚地見到下邊的場景,看向二樓,一樓也能入眼。
“這個位置還真的不錯,挺費心?!薄澳钱?dāng)然,我是誰啊,我可是你楊九郎親兄弟,能不知道你。”倆人高興的吃完這餐,從白清明嘴里知道,那戲服是乾隆帝寵妃高貴妃穿過的,據(jù)說奢華程度無法形容,乾隆帝在世時,對那高貴妃的戲真真是愛極了,所以特意命人從江南尋最好的師傅做的這件戲服,一針一線,一云一葉都是極盡考究,可見當(dāng)時那高貴妃的榮寵程度。
“那又如何,最好的雖給了她,但屠盡她家人不也是那個給她極盡寵愛的男人嘛!”楊九郎說完,臉上扯出一個諷刺的笑,自古都說戲子無情,但帝王心更難測呀。
“在愛情里,能夠擁有那帝王的的愛,十三年已經(jīng)很長了?!卑浊迕骰貞?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