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半遮半掩,遺落的微弱月光混著淺淡到無以言說的星輝,灑在這條幽靜又昏暗的巷子里。
洛子絮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緊緊地抓著手中的籃子,似乎只有這樣才勉強(qiáng)有幾分安全感。
抬頭便是夜幕星河,雖然不是那么璀璨地熠熠生輝,卻還是十分美麗的。
然而這并沒有抹淡洛子絮內(nèi)心的惶恐,前面這條路寂靜地可怕,周圍又沒有人,她真的好害怕。
身后突然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可怖的寧靜,洛子絮害怕地越走越快,漸漸地跑了起來,可是那腳步聲卻好像離自己越來越近。
“小……小妹妹?”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傳了過來,洛子絮嚇了一跳,手上的籃子頓時松了松,里面唯一的一罐酒重重地摔碎在地上,聲音回蕩在整條幽靜的巷子里,很快整條巷子都是刺鼻的酒香。
洛子絮嫌棄地皺了皺眉,可是更多的是恐懼,眼看著醉漢直接朝自己的方向撲了過來,她驚恐地退后。
醉漢似乎對自己沒有興趣,只是稀里糊涂地跪坐在地上看著那罐打碎的酒,好像在哭。
洛子絮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可是她只想拿回地上那個籃子。
她試探著蹲了下去,確定醉漢依舊在捧著酒罐碎片,洛子絮抓起籃子就要跑,醉漢卻一把抓著她的手腕道:“你……為什么搶我酒?還,還給我……打碎了……你別走!”
洛子絮哪里有心思聽他嘟囔著什么,嚇都要嚇?biāo)懒?,眼淚不聽使喚地落了下來,手腕實(shí)在被抓地太疼了:“你快放開我!”
醉漢已經(jīng)沒有了正常的意識,只是繼續(xù)嘟囔著那幾句話:“我的酒……我的酒……”
洛子絮不停地掙扎著,可是偏偏甩不開這個狗皮膏藥,心亂如麻之時,醉漢卻不知怎的,突然倒地。
她沒有看到,那是一顆珠子,直接打在了醉漢的后腦,他便暈了過去。
醉漢倒下后,一個身著紅衣的妖孽男子正在遠(yuǎn)處溫柔地望著她。
洛子絮承認(rèn),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令人驚艷的男子,他真的好美。
一雙瀲滟的桃花眸波光流轉(zhuǎn),里面是深不可測的神秘,傲慢高挺的鼻梁偏生出幾分淡涼,泛紅的薄唇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和不知對何的淡漠與戲謔。
他眉心那一點(diǎn)花瓣?duì)畹募t色印記,不知幾時便深深烙印在了洛子絮的心上,可是對這個如仙如妖的男子,洛子絮下意識保持著距離。
她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心里萬般糾結(jié),剛要道謝,男子卻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他越走,她就越想躲,不自覺地向后退。
“你怕什么?”苓瑾兮輕輕開口,聲音如暖光消融潔白的積雪,等待春風(fēng)的洗禮。
洛子絮慌張地眨眨眼睛,搖搖頭道:“謝謝你?!?p> 苓瑾兮聽了她的話,神色自若,妖孽的臉頰越貼越近,而后伸出手,用手指輕輕地擦去她臉上還未干的淚痕。
感受著他指腹的溫度,洛子絮一下子向后退了一步,苓瑾兮卻伸手?jǐn)堊×怂睦w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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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情兒
傳言邪教忘塵宮宮主相貌丑陋,身邊三大護(hù)法青面獠牙…可他一襲紅衣如仙如妖,徹徹底底驚艷了她年少的時光,果然,傳言不可信! 生來命運(yùn)多舛的洛子絮,在親眼目睹母親含恨而終后徹底心死,絕望至極的她發(fā)誓要和那些間接害死母親的假仁假義之士勢不兩立! 所謂江湖正派:“他是妖主,是邪教的妖孽!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 而她卻說:“你們這群只會把懲惡揚(yáng)善掛在嘴邊的偽君子,正能如何,邪又如何?若你們這種道貌岸然之輩能稱為正派,我便顛覆這江湖!” 伶牙俐齒的狂丫頭,不知怎么就成了這邪教團(tuán)寵,徹底坐實(shí)了妖女的頭銜,聽說這妖主啊,將其視若珍寶,此事,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