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慧,酸奶此時正跟陳大叔和他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吃著早飯。
天還蒙蒙亮,大叔已經(jīng)要出工了。出于生活的壓力。他早上賣早點,晚上就外出擺攤賣夜宵。即使這樣生活還是這么艱難。
為了幫助大叔,陸慧決定用自己的能力來幫助他實現(xiàn)愿望。趁他不注意查看了大叔的心思,愿望就是父母身體健康。
但是酸奶之前查看了陳家老夫妻兩人的眼疾,時間隔的太久他也沒有辦法。甚至當下的醫(yī)療水平也是不行。
這樣一來,大叔的想法是永遠也實現(xiàn)不了了??吹竭@么善良的人被生活所虐待,陸慧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見陸慧如此堅決,酸奶也是是能很無奈的陪同。
他們告訴陳大叔,為了表示感謝他們絕對幫他擺攤。熱情的態(tài)度讓人都不知道怎么拒絕。
于是連續(xù)好幾天,陸慧和酸奶這個小屁孩都起了個大早,睡的又劇晚。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即使到了這種地步,怎么幫助大叔可還是一點苗頭都沒有。
陸慧卻始終不肯放棄,直到有一天早上有位女士前來買餅。后來每隔一段時間就能看見她。
這倒沒什么奇怪的,就是每次女子的眼神都特別有故事,陳大叔對她卻是愛搭不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陸慧,這是不簡單于是要求酸奶查看一下這女士的記憶。
果然她對陳大叔有意思,之前還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即使是后來他們家搬離了天橋,二人的友誼還是跟好哥們一樣。
可惜這些都是陳大叔一個人的看法,女士可是從未把他當哥們。從小時候,陳大叔就是一個熱情,勇敢,善良的人。每次她有什么事,大叔都二話不說的幫她。
久而久之,一來二去。女士就漸漸喜歡上了大叔。本以為兩個人是互相喜歡。
可是當女士搬家之前向大叔表白,大叔卻表現(xiàn)的很驚訝并且明確沒有余地的拒絕。這可傷透了她的心,更過分的是之后大叔還特地與她保持距離。真的是欲哭無淚。
自己的心思可是一心一意在他身上,這么多年也沒嫁人。
知道實情的陸慧也是唏噓極了,不知做如何評價。便乘著閑暇開始對大叔旁敲側(cè)擊時不時給他遞東西產(chǎn)生肢體接觸查看他的內(nèi)心活動。
沒想到,大叔是真把自己這位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當做好哥們所以當她對自己告白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立馬拒絕。
許是自己平時有哪些行為讓自己的這個兄弟誤會所以日常也開始處處與她保持距離。
倒不是嫌棄,就是覺得不能耽誤人家。自己這種情況談對象不是拉人家姑娘下水嗎?
看來這陳大哥表面上大老粗一個,心思不知如此細膩。免不了說他責(zé)任心太重。
陸慧當機立斷要幫大叔找個對象,酸奶聽到這話也是氣笑:
“你真以為我是小叮當不成,啥事都可以做?!?p> “哎呀,這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大姐嗎?”
“大叔不是不喜歡她嗎?”
“喜不喜歡試試就知道了?!闭f著還把頭湊到了酸奶耳旁嘀嘀咕咕的不知說著什么。
周邊一片白色,鼻子里彌漫了消毒水的氣味。陸慧行走在一條長長的沒有門的走廊里。
陸慧雙腿打顫,扶著墻緩緩的走著。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充滿了恐懼。酸奶呢?酸奶去哪了?
她害怕的叫著酸奶的名字,回應(yīng)她的永遠只有回音。這里的一切都透露著詭異。
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門,那一定是出口。本著逃離的希望陸慧沖過去想打開,門卻好像銹住了一樣,死活打不開。
身后傳來汽車的鳴笛,她趕忙轉(zhuǎn)身。一輛大皮卡車直直向她沖開,避無可避。
她不斷后退!不斷后退!身后始終只有墻。終于在最后一刻,門開了,一個人把她拉了進去。
是誰?她剛要開口感謝。一抬頭,卻震驚的用手捂著嘴。是——黎重!她一把撲進他的懷里但還是跟上回一樣,根本無法觸摸。
不死心,陸慧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擁抱始終無法成功。眼看著黎重的顏色越來越淡,她終于慌亂了起來。
“黎重,別走!別走!”
他只是笑著,不說話一如既往溫柔的看著她。
“黎重,求求你!別離開我!”陸慧哭著吶喊,不停伸手可是一切都沒有改變!
“黎重,你……你帶我走!帶我走!”她似瘋癲了似的不停重復(fù)著同一句話。
黎重看到這樣的她也是格外心疼,紅了眼眶“小笨蛋,我一直都在。記?。『煤没钪闭f完便消失了。房間里就只剩下陸慧孤獨一人。
她無助的坐倒在地上,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碎了。房間突然下沉,她的腳底下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毫無防備陸慧直接掉了下去。
“啊!”陸慧滿頭冷汗猛地睜開眼,扶著額頭著從沙發(fā)上坐起。四周一片黑暗,看了看手機才凌晨3:00??磥硎亲隽素瑝?,可有他的噩夢也算是好的。
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酸奶不見了蹤影,全然沒在意沙發(fā)背后有個人影悄悄靠近。
一只手在黑暗中搭上了她的肩膀?!芭P蠶!”被嚇到的陸慧直接從沙發(fā)上摔了下來,轉(zhuǎn)頭一看是酸奶這個混小子在裝神弄鬼。
還好,陳大哥一家睡的比較熟。大晚上的,要是因為這點小事把人家吵醒了那可真的是,服毒自盡算了。
這個混小子大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干嘛呢?可惜不管陸慧怎么問,酸奶就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也。她也不自討沒趣,不說拉倒!大半夜發(fā)神經(jīng)。轉(zhuǎn)頭就又躺回去補個覺。
完全沒察覺到,酸奶坐在地上苦笑的看著她?!罢媸莻€小笨蛋?!?p> 早上5:00。沒睡好的陸慧頂著一雙巨大的熊貓眼跟著陳大叔一起出攤。這對別致的黑眼圈就是連大大咧咧的陳大叔也不能忽略,不免問了幾句關(guān)心關(guān)心。
酸奶見縫插針“沒事,大叔!她血厚!”聽到這話,陸慧如果不開揍那也就不是她本人了。兩個人你追我趕的。陳大叔則在一旁看熱鬧,這兩個孩子的出現(xiàn)倒是給他一成不變的生活添了不少樂子。干活的勁頭足了不少。
很快,早點就賣的差不多了。他們正要收攤,大叔的青梅竹馬(林玫,之前跟大叔詢問過她的名字)就匆匆趕來只是這次她的神態(tài)跟之前的大不一樣。
“阿陳,我后天就要走了?!甭牭竭@句話,陳大叔拿餅的手不被察覺的僵硬了下。
李玫的父母年紀大了,眼看著沒幾天了。她在上海打工的兄長帶父母去上海治病,他們家的財力根本就不夠支撐這筆費用。
恰巧她的兄長認識一個開小廠的老板,不算有錢但比起他們是好了不知多少。四十多歲跟林玫差不多的年齡,離過婚。
她的兄長聽說這位老板現(xiàn)在年紀大了想再找一個伴,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沒看林玫現(xiàn)在四十多了,年輕的時候她那長相走在路上就無數(shù)人人上前搭訕?,F(xiàn)在雖然年齡大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立刻安排兩人見面,為了父母林玫也是硬著頭皮去了。沒想到,那老板是非常喜歡林玫簡直是贊不絕口。林玫對其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這樣子,兩個人差不多也就定了。如果她后天去上海了,那一輩子也不會跟陳大叔聯(lián)系了。
她的忠誠感太高了,一旦有了丈夫就絕對不會跟其他男人有情感上的交集,更何況老板是他們家的恩人。除非老板不要她了,不然她就絕對不離開。
陳大叔聽完以后沒有任何表示,只是低著頭用滿是老繭的手把餅遞給了她?!巴玫?,到那多保重。”
林玫一愣,接過餅什么也沒說。留下一片葉子就走了。而大叔則是漫不經(jīng)心的把其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事情到現(xiàn)在怎么發(fā)展到這種地步。陸慧與酸奶兩個人相顧無言,明明昨天還制定好了撮合的計劃怎么今天情況就這樣了。
現(xiàn)在陸慧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撮合她們了,這對兩個人都不合適。如果,林玫跟大叔在一起她的父母就必死無疑。因為大叔沒錢給他們治病,兩個人心里都會有疙瘩。
酸奶對比也無能為力,林玫的父母年紀太大了根本承受不了他的治療。
回家的路上三個人都沉默不語,大叔一回家就進了洗手間待了很久。出來便開始做午飯,飯桌上的他又恢復(fù)了精神給他的父母講著著笑話和趣聞。陸慧雖是笑著,心里可不是滋味。
為什么痛苦的總會越來越痛苦,實在是太難受了。明明拼命生活還是抵不過命運。
酸奶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安慰:“每個人,一生下來命數(shù)都是定好的。分中,高,低三個等級。等級越低,就越坎坷。”
陸慧覺得不可理喻:“命數(shù)不可以改嗎?!?p> “可以,普通人一般命數(shù)只能往低了改。往高改的概率是一千萬分之一?!?p> 聽到這話,陸慧不覺得安慰反而又被惡心到了。一千萬之一……“那我的命數(shù)呢?”
酸奶聽到她的問題神色奇怪的看著說了一句——“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