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就是說,你所有先天的能力都消失了,現(xiàn)在的你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了?”胡尋震驚了,“那你現(xiàn)在會很危險,就連催眠術(shù)都抵抗不了……你之前怎么從來不提這件事?”
“大男人提這些傷痛做什么?”寧耶很硬氣地搖了搖頭,“何況我抱怨了,我的能力就能回來嗎?我偏不服輸,偏不抱怨,我就要和這命運斗到底,我一定要靠我的雙手振興寧家。”
寧耶表情很平靜,但這番話卻說得很堅決。
“寧耶,你……”
胡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這樣是不行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現(xiàn)在這樣,怎么和那些惡人斗?姬靈可能只是這群人中比較耐不住性子的一個。
這丫頭這么年輕,招數(shù)就這么多了。其他競爭者會怎樣,恐怕只會比她更恐怖吧?!?p> 胡尋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寧耶。
“我認識一位老中醫(yī),他……”
胡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耶粗暴打斷了。
“老兄?你該不會想讓我去吃中藥補一補?”寧耶皺眉,“你準備給我介紹的這老中醫(yī),是不是專門治某種男性難以啟齒的疾病的?”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焙鷮ま涡α藘上拢拔艺f的這人,是個奇人,老中醫(yī)只是他的外號而已。他的本職工作是在大學里當植物學教授的,只是他閑暇的時候?qū)Ω鞣N神秘生物也非常感興趣,于是總是做相關(guān)資料的收集和研究。
前段時間,我在BJ的某位朋友也是受了點傷,身體莫名衰弱,后來去找了這位老中醫(yī)……哦不,老教授,后來這位老教授指點了他服用了幾副藥,也就好了。”
寧耶杠不過胡尋,又看對方確實是一片好意,于是便接過了胡尋遞給他的小卡片。
他把卡片拿在手上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名片,而是兩張周末的美食展會的入場券。
“這兩張券是老教授送我的,因為他的學生在這個展會有個攤子,他也會去助陣。你拿著這張券周末去,就能見到他。我原本是打算和家人一起去玩的,但對方因為有點事來不了,所以這票干脆就給你吧。
我晚點會把老教授的具體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你,你周末去見他就行了。”
胡尋說完,朝寧耶擺了擺手就轉(zhuǎn)身離開。
寧耶拿著票,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就回家了。
知道有人開始覬覦父親留給自己的財產(chǎn)后,他變得更小心謹慎了。他把原本放在地下室的檀木密鑰箱拿了上樓,鎖在了一個更安全堅固的大保險箱里。
隨后他把玩著姬靈留下的鉆石和還回來的金條,躺在床上,思考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早上被人偷了三根金條,到下午不僅搶回來了,而且還白賺一顆價值數(shù)萬的鉆石,自己這一方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寧耶本應(yīng)該開心。
可是想到姬靈那層出不窮的詭計,以及她背后隱藏的巨大勢力,寧耶就不怎么笑得出來了。
如果真的像胡尋猜測的那樣,三大惡以自己的寶箱為標的物,規(guī)定誰搶到了寶箱里隱藏的東西,就能成為這幫惡勢力的新老大,重整三大惡,那自己就絕對不能讓他們?nèi)缭浮?p> 因為一旦三大惡成功重整,他們就必然會攪亂整個古董市場,到那時候,古玩江湖又要陷入暗無天日的光景了。
對寧耶來說,他必須守護好這個寶箱,不能讓他人搶走。
這是他的使命。
可是寧耶也清楚,像看守一樣天天看著這個檀木密碼箱也不是辦法。
這件事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由他自己打開這個寶箱,取走里面的東西。
如果他能做到這一點,就等于三大惡中沒有任何人能贏得這場比賽。
到那個時候,這群人會重新陷入狗咬狗的內(nèi)斗,整個江湖也就安全了。
可是這檀木密鑰匣的六位密碼,只有3次試驗的機會。一旦試錯,密鑰匣內(nèi)的腐蝕液流出,里面的東西就會被毀。
寧耶已經(jīng)輸錯了一次,而解開這個檀木箱的密碼提示:“鳳142563”,他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剩下的兩次機會,必須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能使用。
“或許解密開箱的事情我確實需要放一放,處理一些別的事情了?!睂幰肓讼?,便開始著手研究自己被炸毀的店鋪的重建方案,同時開始查舊賬,償還之前欠別人的貨款。
等他大致確定好了重修方案,又把之前欠別人的錢都一樣打到對方的賬戶后,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多了。
寧耶這人一忙起來就沒有任何時間觀念,等他事情都做完,才意識到肚子早就空空如也,自己一天都沒吃飯。
拖著饑餓的身體,他本能地又走到了常去的那家白云抄手店,點了一大碗白云抄手,兩個鹵蛋,一疊酸蘿卜和一瓶可口可樂,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看起來你今天心情不錯,吃飯也香了呢?!钡昀习宓呐畠耗饺萸鍩熃o寧耶一邊上菜,一邊微笑著說道。
“因為店鋪重修的事情有了進展,我也就精神起來了?!睂幰罂诤戎鴾f道,“寧海居是我父母一生的心血,我無論如何也得把它重新搞起來。”
他也沒有說謊,重振家族的事業(yè),讓寧海居成為這片古玩文創(chuàng)區(qū)的標桿,一向是他的心愿。
至于涉及那個寶箱和姬靈的那些紛繁復(fù)雜的事,也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慕容清煙當然不懂這些,她見寧耶吃飯吃得香,作為店主的女兒,她自然歡喜。只見她朝寧耶甜甜一笑,又給寧耶倒了杯熱茶,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看見她修長輕盈的身體,寧耶心中微微一動,又喊住了她。
“小妹,我記得你在學校好像是讀食品工程學專業(yè)的吧?”寧耶對慕容清煙說道,“這周末有個美食展會,我有兩張票,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
寧耶始終覺得,要自己去找老中醫(yī)求教治病補身的方法很是尷尬。
他忽然想到慕容清煙正好是讀食品專業(yè)的,帶著她去食品展會里逛吃逛吃,再順帶請教一下那位老教授,似乎就顯得不那么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