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想了想,“姬家是不會亂收納人的。不過,之前倒是有個外門家丁入住,是個少年,好像姓江……”
女仆認(rèn)為他們要找的肯定是世家公子爺,或者是得高才能之輩。怎么會去找家丁呢?因為不管怎么看,江小白都和風(fēng)家沒有任何瓜葛呀!
但,還是忍不住多嘴幾句,也好盡盡姬家的本分。畢竟,這風(fēng)琴軒說不定就是日后的姬家女主了。
“家丁?”風(fēng)琴軒懵逼。
“不可能,能畫出符文技的人,怎么可能甘愿當(dāng)家丁,被人供著還差不多,我們回去吧!”魯大師擺手,表情淡然。
風(fēng)琴軒覺得來都來了,試一試又不浪費多少時間,“你確定他叫江小白么?”
女仆擺頭,“不確定,我只知道他姓江,只是愛在石壁那練功,有時候打掃打掃衛(wèi)生。”
“帶我去,”風(fēng)琴軒、魯大師、魁手,跟著女仆走進(jìn)了姬家大門。
眾家丁、師傅、執(zhí)事還在工作,便看到了風(fēng)琴軒。她沒有走向內(nèi)府,而是走來外府,這可稀罕了。
一個個放下了手中的活,全都盯著這王城的天之嬌女,下巴都快掉了。
不對啊,風(fēng)琴軒何其人也,也會來外門?眾人二丈摸不著頭腦。
女仆指著石壁角,“他就在這里。”
風(fēng)琴軒看向前去,只見一位少年坦胸露腹,手持長槍,正在大展拳腳。他手中的銀槍閃爍連綿,帶式如行水掛云般流暢。
他背部的肌肉,精致而有力,充滿著爆發(fā)力。而膚色屬于那種常年在日光下曬出的膚色,健康又有光澤。
由于練槍時間太長,他渾身充斥著顆顆汗珠,呼吸緊促,讓人有種心悸之意。
“江小白?”風(fēng)琴軒不確定他是不是,便慢慢走上去。
走近幾步,少年的臉還有些稚嫩未退,粗看也沒什么,但細(xì)細(xì)一想,便能感覺出此人有種少年英雄之相,還有他嘴角的那股傲然。
接觸到少年的眼神,便與風(fēng)琴軒記憶中重合,心中猛然一跳,這就是在文墨堂里的少年??!
他在姬家當(dāng)家丁?風(fēng)琴軒是怎么也沒辦法,把一個符文天才和家丁,聯(lián)想起來。
江小白放下了手中的槍,風(fēng)琴軒?在文墨堂的風(fēng)琴軒?來姬家外府干什么?
風(fēng)琴軒看向江小白的銀槍,他竟然練槍?再觀了觀四周,全是被江小白劃碎的頑石,每個道痕都很齊平。足以可見他對槍這種兵器,有多高的造地。
“風(fēng)小姐?”江小白看到了風(fēng)琴軒身后的老者,他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能量,其實力絕對超越了煉體境。
“你就是江小白?”魯大師笑著說道。
“是,”江小白知道了,肯定是自己的符文。他本就想造大聲勢,而且,以自己符文的價值來說,肯定會引起注意的,但江小白沒想到,對方來的會這么快。
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就要陷入兩難境界。如果不承認(rèn)自己是江小白,那今后的符文又該賣到哪里。
如果承認(rèn)自己是江小白,那自己的財力將會全面解決,但,也要面對被圈養(yǎng)的風(fēng)險。要知道,香饃饃誰都愛啃一口。自己難保不會成為對方的,金絲雀。
如此想到,江小白發(fā)難了,這該如何是好,自己該如何取舍。
修煉之人本就危險,符文師也是如此,自己何時這樣畏首畏尾了!江小白突然自醒。
自己就是這么簡單,自己的心性也就是如此。雖說有時要避嫌,可,自己連修煉的錢都不敢賺了么?
那還修什么煉,畫什么符?
要說聰明江小白還是有些的,但,也只限于危險時刻。如果處處都小心的話,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魯大師看出了江小白心中的忌憚和戒備,“你們都出去,”魯大師遣散了多余人等,只留下魁手、風(fēng)琴軒。
“小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就想問問,這符是你畫的么?”魯大師拿起魁手的戰(zhàn)斧,指著上面的雷符標(biāo)志。
江小白坦蕩,“是我畫的?!?p> “絲”
魯大師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個少年就能畫出符文技?天哪,他到底是什么妖孽?
雖然再次確認(rèn),可結(jié)果還是震驚了魯大師一把。這怎么可能……
風(fēng)琴軒也木然起來,她身為道胎之體,又身負(fù)符文造地,自己雖然為人和平,可在心里還是有著高傲成分。
沒想到啊,這個少年竟然遠(yuǎn)超自己。自己符文造地與他相比較,好比星點比皓月,黑鴉比鳳凰,可憐的緊。
她對這個少年充滿了好奇,風(fēng)琴軒希望可以交到他這樣的朋友,平時討論符文知識,以提高自己的符文造地。
可是,一想到之前被拒絕,心中也就涼了下來。自己身為女孩子家,本就臉皮薄。哪能再去一次,豈不是羞死了!免得讓人家覺得自己不值錢。
魯大師觀察到了江小白的修為,他真實修為在煉體八重。而他所刻畫的符文是煉體七重的半成。
市面上雖說符文師可以在符文紙內(nèi),保留半成的力量。可,一般的符文大師最多才能保留自己三分之一的力量。
想要符文保持在刻畫者的一般實力,這本身就需要具備,上乘功法、耐力、力量把控、材料多少與精致否……
再看這江小白,他身為煉體八重境,卻可以畫出煉體七重的半成功力。足以可見兩點,他是最近才突破的,而且,他身上肯定有上乘功法。
上乘功法肯定不存于世間,某些在危險之地。某些在大宗門內(nèi)。還有些被山野村夫撿到當(dāng)了柴火……等等,這都有可能。
但,這江小白是如何得到的?這才是魯大師所思考的。難不成!他還有一個實力高強(qiáng)的師傅?
這少年槍法巧妙,刻的符又那么繁瑣,看其性情也是那種刻苦之人,光看其面相就有一股英氣……
一定是這樣了。如此少年,如此符文造地,在他身后一定有一個很高強(qiáng)的師傅。
自己在他身后的那個師傅下,一定都排不上號。
想到這里,魯大師立馬將笑容轉(zhuǎn)變成敬重,“敢問,尊師大名?”
魯大師何等身份,在王城城主面前都不至于低頭,可對于江小白身后的師傅,他心中產(chǎn)生出了莫名的尊敬。
這也就是常言道:愛這一行,就會莫名的佩服那些,能做到比自己好的人。
“師……師傅?”江小白懵逼了一下,隨即莊重道,“這個實在不好意思,家?guī)煵槐阃嘎丁?p> 在我五歲那年,家?guī)煴阏业搅宋?,說要教我符文。從哪以后,我便跟著他修煉符文。家?guī)熛矚g云游,一般尋不見,除非是他想要見我?!?p> 江小白真是要謝謝這個魯大師了。他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好理由。這樣的話,他們想圈養(yǎng)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身后這個莫名的師傅了。
就算他們沒有這種思想,別人會沒有么?這樣一來,自己相當(dāng)于上了保險。
雖然,保不齊會有那些喪心病狂之人,會不顧這些。但符文在手,靠山我有!
如此一來,自己超人的符文手段有了解釋。而且也有了自保手段。
江小白知道,人心估測,有時候小聰明,可以不讓自己有殺身之禍吶!這都是白齊教的。做人要圓,處事要方。雖然聽上去有些變態(tài)……
“奧,是我大意了。令師仙蹤難尋,豈能是常人所揣摩,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魯大師揶揄幾句。
“話說,江小兄弟的符文如此出眾,應(yīng)該不是王城之人吧!令師是哪家宗門的呢?”魯大師人老成精,旁敲側(cè)擊著想套點話。
魯大師看似悠然,但其實他的符文造地,和技術(shù)已經(jīng)難以上升,可以說到達(dá)了自己的瓶頸。
他多少個日夜為此苦惱,作為符文師,誰不想自己的符文造地再高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