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把劍……”
又是欣喜又是失落的,龍瑞最后安撫了自己的心臟,才問出了問題。
龍勁岸把冊子又撫了撫,仔細放落在腰側的兜里:“這把劍按理說不屬于我們,鑄劍家譜上也沒有多的穹窿刀的記載,但是它卻意外地世代流傳下來了?!?p> 龍瑞聽罷,神情略微沮喪,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說不定之后他也可以鑄就這等優(yōu)品。
“那我就只可以拿個模型解解渴了。”
“但是我知道它在哪。”龍勁岸笑瞇瞇地說。
這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啊,龍瑞搓了搓腮幫子。
“你知道空間嗎?”
龍勁岸把穹窿的模型接過,龍瑞考慮了一下才點頭,他剛剛交代事情時并沒有提及空間,不過龍勁岸也并未詢問他如何得知,只是繼續(xù)接自己的話。
“穹窿刀藏在一個空間里。”龍勁岸揉了揉太陽穴想著故事,“自從穹窿跟隨的主人離世后,穹窿便逃離了這一方世界,鉆去了空間里,令眾多大能惋惜不已??神妨s又留下了空間的路線和傳送方式,并落言:擇主而事。
就因為這句話,很多人去探過,但是全部失敗了,空間沒有放出半點聲響,依舊沉寂?!?p> 龍勁岸語氣帶著惋惜,說完后才注視一番龍瑞。
“您能送我去嗎?”
龍瑞對穹窿刀也是渴望的,不是想帶著穹窿打打殺殺,威懾世人,只是單純地愛刀到了快病態(tài)的程度。而他也沒有忽略掉龍勁岸看戲的表情,看樣子要去的理由更充分了。
龍勁岸又坐上了樹墩,摸了摸脖子:“我沒去過,但據(jù)說很危險,不過你具備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化龍了應該就差不了多少,可以一試。但你提前也要想好嘍,危險始終會存在,不會因為你強了,就畏懼你消失了,小心為上?!?p> “師父,我覺得你懂我的。”龍瑞認真聽了話,但依舊目光灼灼,是手到擒來的把握。
龍勁岸笑了:“你倒是看得通透?!?p> “那我在這一方面還比不上您?!标P于通透這種性質(zhì),龍瑞在龍勁岸還在洗浴池工作時就有這種感覺。
“不要拍馬屁了?!?p> 龍勁岸拉開了圍控穹窿的木板,把模型架在原地,趕出了龍瑞,關上小門,把儲藏室的刀劍重新碼放好。
小門被遮得嚴嚴實實的。
回了儲藏室,龍瑞這才驚奇發(fā)現(xiàn)沒有了皮玉琤的身影,他彈了彈腦門,有些心虛。
“師父,那個……”
“那個小姑娘要跟你走?”
龍瑞難以置信龍勁岸竟一眼就看出了皮玉琤的性別,感情自己眼神真不是特別好啊。
主要是真的沒想到會有女生剪那么短的小平頭。
“她在房里睡覺,正廳旁合上門的那一間,你去喊喊?”龍勁岸又趕出了龍瑞,關上了儲藏室。
龍勁岸回到正廳安安心心地坐著,悠閑地用一堆小火煮了茶,淡淡的茶香滿溢。
龍瑞進門時碰出了動靜,皮玉琤立馬警惕地睜了眼。
“沒有睡很熟啊?!?p> “你動作那么大,豬都能醒?!?p> 皮玉琤迷迷瞪瞪地。
天氣涼爽,但她并未蓋床上的棉被,棉被像豆腐塊般在一塊兒工整,皮玉琤則像一團軟包子攤在外側的床。
龍瑞一巴掌下去,皮玉琤瞬間清醒,龍瑞在心底暗爽,終于體會了一把龍符的快樂。
皮玉琤的眼神極具危險性地瞇起。
“帶你去玩,要不要?!饼埲疬@一句話倏地澆落了皮玉琤的不爽。
皮玉琤跳下床,張了四肢伸展一翻,精神高漲:“走!”
倆人一同出現(xiàn)在正廳,龍勁岸笑得有些揶揄,不過這笑收得也快。
“熱身準備?”
龍瑞看了眼皮玉琤,她的眼神里滿是蠢蠢欲動,龍瑞滿頭黑線,對著龍勁岸一點頭。
龍勁岸也恢復了正經(jīng),蓋上了茶蓋,盤曲虬結的手臂撐在小桌板底下,一緊,小桌板輕輕松松移了個位。
一個小圓孔洞露出。
龍瑞跟皮玉琤對視,皮玉琤恍然,這又要去空間啊。
龍勁岸卻不是用的工具,倆手上下翻飛,手法特殊,竟?jié)u漸地發(fā)出隱隱的光芒,龍瑞留了個心眼,記住了這手的移動位置。
空洞里的光溢得洋洋灑灑。
龍勁岸收了手,又在自己兜里摸索著。
“你們要找到一個門,門鎖是兩個猙獰的獸銅像,陣眼是銅像的眼睛,倆只獸各失了一只眼?!?p> 龍勁岸朝他們伸出手,掌心上面赫然是倆顆圓潤至極的黑曜石,“把這個給它合上去,你們就會出現(xiàn)在穹窿刀所在的地方,關上門,你們就可以出來了?!?p> 龍瑞接過,給了一粒給皮玉琤。
不知怎么地,龍瑞突然想起了前不久他們出來的那扇奢華大門。
龍瑞拉著皮玉琤往光的中心挪了幾小步,等到光籠罩,倆人消失在光中。
留下龍勁岸在原地神情恍惚,好半晌才緩過神。
小桌板也沒有挪回來,看了看門外面的天色,龍勁岸移步去了自己房間。
在空間內(nèi)度過的時間,在世界里是不計數(shù)的,只不過在空間與世界的通道過程中會有一些損耗。
雖說回來的時間差不會很久,龍勁岸還是準備去休息了。
……
又是同樣的刺激,腦袋被扔得有些眩暈,是不是進入所有的空間都會有這種感覺。
果然他們落地睜眼時,所看到的就是那個眼熟的隨同空間。
腳下是嶙峋的碎石,重新回來的兩人面面相覷,龍瑞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無奈地笑著:“看來還真是緣分啊?!?p> 皮玉琤很是高傲地一轉眼:“還不聽我的話,都說了是好東西。”
“但準備不充分,你有時甚至連刺激都體驗不到就去了。這一次我們出去就可以直接回龍伏村了?!?p> 皮玉琤擱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一個莽莽撞撞毛毛躁躁的探險家。
龍勁岸不會害他,即使這兒有危險,他們也揣了倆個陣眼在身,一逃命之利器,總好比盲目轉圈圈。
皮玉琤不想聽龍瑞說道,直接轉了話題。
“你說會不會你們村的其他村民們在我們出去的那時,就全停外面等我了?!逼び瘳b邊說還邊點頭,似乎極為贊同自己的說法,“因為這次我突然出現(xiàn),那個老人家沒有來得及準備,等我再出去,看你是幫理還是幫親了。”
“可你也不占理啊?!?p> 龍瑞用腳掃開了碎石,帶頭朝前走,這個地方他甚是熟悉,就是他魂被吸走的那些罪魁禍首。
捕龍石有很多,他之前挪走的石子鋪了很長一條道,大概有三分鐘的腳程。
大步走,不是很遠。
皮玉琤在龍瑞身后用力推了他一把,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如果捕龍人發(fā)現(xiàn)了她跟龍瑞,她肯定是保龍瑞的。
“是有這個可能?!饼埲鹉_下一個踉蹌,也不惱,反而調(diào)笑著,“那么為了緩解我面臨倆難抉擇的尷尬,我就決定不現(xiàn)身了,讓你先出去。等算著你們大概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就出來?!?p> 皮玉琤瞪圓了眼睛,咬著一排小白牙,霍霍作響。
腳尖一掃,泄憤一般踢出幾顆小石子砸向了龍瑞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