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酉日巷的那幾人后,他們又將三夏窟內完完整整的翻了一遍,在床榻下還發(fā)現(xiàn)了一整箱的人皮面具和各式各樣的衣裳,男女老少的都有。
葉錦好奇的把人皮面具蓋在臉上?!拔矣X得,他不像是自己溜的,你看他這些家伙都還在呢?!?p> 韓自言有些嫌棄的掀下他臉上的面具?!翱墒莿偛庞先障锬切┤藨敍]有說謊。”
楚應逍注意到霍悠涼從剛才起就一言未發(fā),只是不停的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時不時的還用力還仰頭嗅一嗅空中的氣味。
“霍姑娘,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她揉了揉鼻子。“我總聞到一股很淡雅別致的香氣,但這洞窟里沒有任何東西有那種味道?!?p> “你的意思是?”
“說不定,陸槐是被一個女人帶走的?!?p> 分割線————————————————
江旻侯在御書房外,不著聲色的整理了一下衣襟,等待著父皇的宣召。
林公公打開了門,恭敬的讓到一邊?!暗钕拢梢赃M去了。”
江旻走進御書房內,發(fā)現(xiàn)窗邊的簾子都被放了下來,除了案臺上的幾盞燭燈之外,便沒有其它照明了。
他作揖行禮?!案富?,為何不命人將簾子拉開,屋內悶熱,恐對龍體不好?!?p> 江翎揉了揉眉心,臉上盡顯疲態(tài)?!瓣柟馓萄哿?,照得朕頭疼?!?p> “父皇可是因為在皇城作亂的兇徒擔憂?”
江翎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敖袢漳阌泻问拢俊?p> “兒臣正是為兇徒之事而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父皇,兒臣已經(jīng)知曉了兇徒的藏匿地點?!?p> 聽到這個消息,江翎的臉上卻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皺起了眉?!半薏皇歉嬖V過你,此事不需你去追查嗎?”
江旻腦海中忽然閃過幼年江愁的影子,像蛇一樣的讓他作嘔?!案富?,兒臣不解您為何要縱容兇徒?”
他試探的問道:“莫非,父皇您……知道兇徒的身份?“
江翎重重一掌拍到案臺上?!皦蛄?!此事不需要你來干涉,朕自有對策,出去!”
“父皇息怒,是兒臣失言了。”
江旻悄悄握緊了拳頭。“那兒臣便不打擾父皇靜養(yǎng),先告退了?!?p> 出了御書房后,紀櫻便迎了上來,遞上了一塊帕子,此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拳已攥出一手的汗。
紀櫻貼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已經(jīng)處理好了?!?p> 他用帕子擦了擦手,有些心不在焉?!白屗麄儨蕚浜茫魍砭托袆??!?p> “是?!?p>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江旻朝那邊看去,看清來人之后便換上一副溫潤的笑臉。
“宛蓮?!?p> 宛蓮一看見他,便提著裙擺小跑過來?!盎市?!”
“都是大姑娘了,還這么莽莽撞撞的。”
宛蓮拉住他的胳膊撒嬌?!盎市帧銕臀腋富是笄笄槁?,本來我今日要去獵場騎馬的,父皇偏偏要召我來陪他下棋?!?p> “怎么,父皇最近經(jīng)常召見你?”
宛蓮不滿的撅起嘴巴?!昂沃故墙?jīng)常吶,是每一天!”
江旻沉思了一會兒,又撫了撫她的頭?!案富首罱鼰┬氖露啵憔腿ザ嗯闩愀富拾?,別盡想著玩?!?p> 宛蓮哼了一聲,把他的手甩到一邊?!斑B皇兄也不幫我說話,不理你了!”
“這樣吧,過兩日我親自帶你去騎馬,如何?”
她瞬時喜笑顏開。“真的?!”
江旻伸出了小指頭。“拉鉤為證。”
她開心的和他勾了勾指頭。“一言為定!”
待宛蓮走后,江旻便斂下了笑容?!拔宜坪跤浀?,宛蓮的母妃是個江湖女子。”
紀櫻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殿下的意思是?”
“我記得,宛蓮剛出生便交由我的母妃撫養(yǎng),那時我也不過四歲,記憶不深了,但她母妃的一切信息卻在宮中被抹得干干凈凈?!?p> “逼供陸槐時,確實得到了一個消息,除了那個戴面具的之外,與他一起出現(xiàn)在皇城的,還有一名神秘女子?!?p> 江旻想起了那支插在明澤將軍頭上的那支金釵,如今這些碎片都似乎可以拼湊到一起了。
“怪不得,父皇的反應如此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