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馮堂得到黑暗神功第二層心法傳授后,已經(jīng)不知對著傳授心法的使者下拜了多少次,他其實起初并不是很確定,激起一個人的怒火,竟然也能算作是功勞,而且這份功勞竟然那么大。
送走黑暗使者后,他照例到了那家常去的酒吧,點了最貴的洋酒,斟上一杯,獨自坐在距離舞臺最近的卡座位子上,靜靜地欣賞著舞臺上幾名女孩的歌舞表演。
他喜歡喝酒,尤其喜歡喝好酒,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曾經(jīng)碌碌無為地度過了不堪回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直到快三十歲時,他遇到了黑暗之神的召喚者,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人生可以過得那樣滋潤,原來想喝卻買不起的好酒,如今,他要像喝水一樣,將這些世間少有的佳釀倒進自己的肚中。
除喝酒以外,他更喜歡的就是欣賞美麗的異性,當然,他的欣賞,有一整套的程序,就是在酒吧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帶著幾分酒意,相中了誰,就會以已經(jīng)嘗試了許多遍的殺手锏搭訕并迅速建立親密的聯(lián)系,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之后,他久很決絕地和對方提分手,而且,那種決絕,倒令對方感覺到,是因為自己不夠好,所以,才難以留住男人的心。
他甚至還對此做了一個大概的記錄,上周,他已經(jīng)將第九十八個看上的異性帶進了酒店,今天,他是有信心可以帶走地九十九個的。
舞臺上的主場,在開始唱歌一分鐘以后,就被他如獵物一般,納入了自己獵取的對象中。
那是一名帶著假發(fā)的女子,渾身上下帶著莫名的妖艷,就像有種特殊的氣味,可以大大增強對異性的吸引力。
所以,馮堂一開始就懷疑,她一定是在身上灑了某種香水,依次增加吸引力,當然,尤其是異性。
但經(jīng)過他用黑暗神功掃視,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香水味,只是一般牌子的那種,這種味道,他曾多次在其他女子身上聞到過。
他叫來酒吧的服務員,很淡定地交代,自己要向主場送花,不僅這樣,那些花內(nèi),還要放上9999元現(xiàn)金。
服務員一聽,還是震驚了一下,在這家酒吧,客人的確是可以向喜歡的舞臺表演者獻花或送酒的,但送錢的事,的確是沒有發(fā)生過。
服務員交過酒吧老板后,老板一聽之下,很老道地笑了笑,然后保證,可以將現(xiàn)金折成花朵的樣兒,和紅色的玫瑰一起送去。
馮堂很滿足地答應了,將銀行卡給了老板,讓老板自行操作。
主場收到那束一瞥之下就知道有很多錢的玫瑰后,經(jīng)服務員小聲提醒,她那帶著強烈電波的雙眼很自然又很委婉地看向了不遠處的馮堂,馮堂對著她舉杯,微微一笑,似乎對此并不是很在意。
主唱很是知趣,收下花后,對著話筒說,她要為送花的朋友獻上一首《BJ一夜》,她唱得很好,很投入,很賣力,她的隊友也給予了最大的配合,如果將酒吧的小舞臺換作明星演唱會的舞臺,你一定不會懷疑,她們就只是幾名酒吧的駐唱歌手。
馮堂一直在喝酒,對女子的獻唱,他只是不時抬頭看了看舞臺,眼神中的含義,卻只有他自己清楚。
演出快結(jié)束時,服務員小跑到馮堂跟前,輕聲告訴他,主場請他略等一下,一會要和他喝上兩杯。
馮堂以他并不老的面孔,對著服務員老謀深算地笑了,還順手將一百元的小費給了服務員。
大概十幾分鐘后,主場女子來了,換了一身衣服,剛才的皮褲換成了短裙,皮夾克沒有了,就只剩一身長體恤,假發(fā)已經(jīng)摘去,齊耳的短發(fā)看起來很是精神。
“謝謝你,”女孩看了看馮堂,很是自然地坐了下來,“我能敬你一杯表示感謝嗎?”
“那種喜歡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并不需要感謝……”馮堂偽裝成孤獨寂寞滿是憂郁的文藝青年,用他帶著磁性的話語輕聲說道,隨后微微一笑,“這里有些吵,就是為了聽你唱歌,我才來的?!?p> 女孩一聽,很是夸張地長大了嘴巴,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像天真得半點都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很是驚喜眼前的這位男人對自己的喜歡。
“我想,我們應該換個地方,好好聊聊。”馮堂說了一句可以有無數(shù)后招的話,要看一看眼前的這位究竟是真圣女還是演員。
女孩卻很是自然地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大哥,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走吧?!?p> 馮堂聽到這句,已經(jīng)確認了一個事實:她是一個演員,而且是一個戲還沒演完就已經(jīng)說明自己真實身份的演員。但這樣的直接,也是他喜歡的,原本,他以為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位需要點時間才能騙到手的為了唱歌的夢想摸爬滾打數(shù)年卻一直也沒成功,需要資金、需要機遇、需要伯樂的小女孩,卻沒想到,不過是一個以唱歌為掩飾,再努力掙錢的女戰(zhàn)士而已。
他略略有些失望,卻還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天他太高興,正好,有個人陪著,而且很直接沒有心機地陪著,那也挺好。
方才起身,卻聽女孩又說道:“這得另外收費,價格比剛才你送的還要高,你要不要……”
“走吧……”馮堂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攬著她的水蛇腰,快步離開了酒吧。
這一切,全都被就在不遠處喝著啤酒的方兆龍看在眼里,他不想錯殺好人,所以,一直跟蹤著馮堂,在酒吧因為人太多,他不想造成其他人員的傷亡,所以,他一直默默地等待,當馮堂正在以獵狗的姿態(tài)看著舞臺上的那位主場時,他自己卻不知道,有人也正在將他作為獵物,眼神一刻也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過。
走出酒吧以后,馮堂不知為何,突然想要小便,剛剛才上的廁所,這會又來,這令原本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他心中更是如被騷了好幾下,癢得更厲害了。
他讓還不知道姓名的主場在門口等他,主場很順從地站在他的路虎車旁,心中還生起一絲悶氣:都不讓人家到車上等,防人之心還真是強。但隨即又想到今天傍到的這個大款,剛才已經(jīng)有了一萬收入,這晚過后,怎么也會有三萬,這又令她放下了那絲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