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廳的時候,黎流飛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被夾克男綁了起來,而那名女保潔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面容冷酷,正靜靜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黎流飛知道,劉科他們雖然有些實(shí)力,但是在種鬼師面前,仍然不敢造次。
“老大,人給你帶出來了?!睆N師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保潔喊道。
“嗯?!迸嵼p輕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自己美麗的紅指甲后,才抬起頭打量了一番黎流飛和孟思二人。
“簽約偵探,國際刑事組?!迸嵧蝗焕湫σ宦?,似乎很是不屑。
“國際刑事組?”廚師聽到這個組織,微微一愣,“他們不是警察?”
女保潔拿起玻璃桌上的證件,扔到了廚師身旁,“看看他們的證件?!?p> 抓住證件的廚師看完證件,直接憤憤的扔到了地上,“媽的,竟然是刑事組的人,那老大,我們到底要不要......”
說完,廚師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殺了他們對我們沒有一點(diǎn)好處,而且我們的目的,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迸嵖戳艘谎圻@里的所有人,開口對夾克男和廚師說道:“把這群刑事組的人綁起來,分別關(guān)到不同的房間。”
“是。”得到指示的二人搜出了劉科他們身上的手槍和匕首,放到了桌子上。
女保潔拿起玻璃桌上的手槍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退出彈夾,看著里面的鹽彈,微微一笑,隨手把手槍扔到了垃圾桶里。
隨后女保潔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摸了摸鋒利的利刃,自言自語的說道:“鹽彈槍,銀匕首,你們竟然還用這么低級的武器?!?p> “但它們很管用,不是嗎?”黎流飛在一旁問道。
女保潔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黎流飛,對著夾克男和廚師揮了揮手。“把他們帶走。”
“但是你別動?!迸嵧蝗粡膽牙锾统隽硪话咽謽?,對準(zhǔn)了剛想放下手黎流飛。
見對方掏真槍,黎流飛驚訝的挑了挑眉,把手再次高高舉過頭頂,一副老實(shí)的樣子。
“簽約偵探?很有能耐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你跟跟警方通風(fēng)報(bào)信的吧?”女保潔恢復(fù)了她本來高冷殘忍的面目,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槍一邊問道。
“或許他們本來就知道?!崩枇黠w微微一笑,想讓這個女保潔放松一下警惕。
“這不可能,我們接管了這片的地方,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的。”女保潔微微抬起頭,欣賞的看著面前這個普通的男子,“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憑一張房卡,你不可能聯(lián)想這么多吧。”
黎流飛知道她說的是夾克男找不清房卡的那件事,但是夏沛的紙條失蹤了,有很大的概率被這個女人拿走了。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黎流飛并沒有說出實(shí)情,而是試探性的問道。
“知道什么?”女保潔微微一愣,她不知道黎流飛指的到底是什么。
“沒什么?!币娕嵥坪醪⒉恢?,黎流飛搖了搖頭,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其實(shí)來度假的時候,我就查清了這間酒店的主人,自然會起疑的?!?p> 既然女保潔不知道原因,那就說明夏沛身上的紙條,是被另一個人拿走了。
女保潔并沒有理會黎流飛的謊話,而是反問道:“你知道人在說謊的時候,和說實(shí)話有什么區(qū)別嗎?”
“什么區(qū)別?”黎流飛裝作無知的問道,這個女保潔竟然這么輕易就能看出他說謊,看來種鬼師確實(shí)不簡單啊。
在夜校的時候,那個種鬼師的實(shí)力就非常強(qiáng)大,如果不是姑姑在暗中幫助,他或許都跑不出夜校。
所以面對這個種鬼師的時候,黎流飛并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對方的實(shí)力真的強(qiáng)橫,那下場可想而知。
這時候,夾克男和廚師從走廊深處走了過來,其中夾克男對著女保潔恭敬的交代道:“老大,他們已經(jīng)全部被鎖緊衣柜里了,沒有援助的話,絕對逃不出來?!?p> “嗯,做的非常好?!迸崫M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既然暴露了身份,就不要顧忌這么多了,你們把這兩位和藹的人民教師送到樓上,和那群學(xué)生們關(guān)到一起?!?p> “是?!倍嗽俅未饝?yīng)道,押著趙包鴻和卓先生就朝樓上走去。
“小武,你不是看見有學(xué)生藏著東西嗎,把東西給我?guī)怼!迸嵮a(bǔ)充道:“對了,我們不是來殺人的,遇到不聽話的孩子,給一點(diǎn)教訓(xùn)就好?!?p> “好的?!眾A克男嘴角一揚(yáng),如果那學(xué)生藏著的東西真是他們要找的寶藏,那可就有意思了。
見兩個老師都走了,女保潔對著大廳里僅剩的黎流飛和孫航問道:“行了,這里沒有外人了,你們兩個人早出晚歸的,到底在找什么東西?”
黎流飛看了一眼被綁著的孫航,眼神交流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慌。
“別在這給我搞什么小把戲?!迸嵒瘟嘶问掷锏氖謽尅?p> “我們要找的東西,和你們要找的沒關(guān)系?!崩枇黠w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想著一套完美的反殺方案。
只是對方不暴露實(shí)力,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不是同一種東西呢?”女保潔站起了身,坐到了黎流飛身旁的沙發(fā)上,用手槍在黎流飛頭上瞄了瞄,“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偵探了?!?p> “那是他們,我和他們不一樣?!崩枇黠w笑了笑,他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奪過這女人手里的槍。
“不不不,你們偵探都一個樣子?!迸嵖戳艘谎坶T外狂呼呼嘯的惡劣天氣,十分嚴(yán)肅的問道:“我的兩個兄弟出去找你們,為什么你們回來了,他們卻沒回來呢?”
黎流飛露出了不知情的表情,“你知道的,暴風(fēng)雨下的森林有多難走,可能他們只是迷路了。”
“他們是專業(yè)人員,他們不會迷路的?!?p> 專業(yè)人員?
這讓黎流飛想起了地宮里的劉科他們,他們也是專業(yè)人員,最后還不是被拖入地宮,讓怪物們開起了地宮盛宴。
“專業(yè)人員也會失誤的?!?p> “但是他們不會?!迸嵎瘩g道。
“不,他們會的?!?p> 黎流飛說完,趁女保潔沒有反應(yīng)過來,迅速的伸手擒住了女保潔,奪過了女保潔手中的手槍。
“就像你也會失誤一樣?!崩枇黠w舉起手槍,瞄準(zhǔn)了女保潔的腦袋。
被手槍指頭的女保潔絲毫沒有慌張,而是緩緩的站起身,“你知道嗎,這件事和你們無關(guān),不必發(fā)展到這一步的?!?p>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過任何知道寶藏的人?!崩枇黠w瞄準(zhǔn)了女保潔的腦袋,他要趁夾克男他們回來之前,解決掉這個最危險的人。
“其實(shí)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肯定不會開槍?!迸嶋p手插兜,認(rèn)定了黎流飛不會開槍,“你開了槍,你就是一名殺人犯了?!?p> “不,我殺的不是人?!崩枇黠w說完,直接扣動了扳機(jī)。
“咔。”手槍并沒有射出子彈,黎流飛迅速卸下彈夾看了一眼,彈夾里竟然沒有子彈。
看到這,黎流飛忽然意識到不妙,直接把手槍扔向越過沙發(fā)沖過來的女保潔。
“嘭?!迸嵏咛_直接踢飛了迎面而來的手槍,然后另一只腳快速踢到了黎流飛的肩膀上,頓時把黎流飛踢倒在地,壓在了身下。
“你竟然會開槍,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啊?!迸嵗湫σ幌拢荒?gòu)趁牡目粗硐碌睦枇黠w,“你剛才說殺的不是人,那你覺得我是什么?”
“當(dāng)然是仙女了。”黎流飛笑著回道,然后悄悄翻開懷里的怪物圖鑒第二頁,“不過,我說的仙女并不是你?!?p> “嗯?”女保潔強(qiáng)大的第六感瞬間發(fā)覺有些不對勁,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直接打飛了出去。
看著英勇無比的夜侯,黎流飛揉了揉疼痛的肩膀站起身,對著砸進(jìn)墻里的女保潔說道:“女孩子不學(xué)好,偏偏喜歡學(xué)暴力?!?p> 不過看著嵌在墻里低著頭的女保潔,黎流飛有些疑惑,該不會這個種鬼師被夜侯一拳打死了吧?
可是接下來,黎流飛發(fā)現(xiàn)他錯了,那面墻直接開始從女保潔身后龜裂,密密麻麻的裂縫中開始滲出黑色的血液,不斷的朝著女保潔身體中流去。
低著頭的女保潔突然抬起頭,她原本那張有些俊美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黑色的血絲,乳白色大眼睛中的瞳孔縮成了一個點(diǎn)。
“我去。”見女保潔逐漸蛻變成了一只厲鬼,黎流飛迅速來到孫航身旁,幫孫航解開了手腳上的束縛。
“飛哥,這東西就是種鬼師?”看著墻里的女保潔變的不人不鬼,孫航都快驚訝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一直以為種鬼師這職業(yè)很酷,但現(xiàn)在看來,這職業(yè)一點(diǎn)也不酷。
黎流飛拿起劉科他們的鹽彈槍和銀匕首,放到孫航手上,“拿著這東西防身。”
“這東西管用嗎?”孫航看著手里的匕首和手槍,這玩意真的能殺死鬼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崩枇黠w也拿起一把手槍,打開手槍上的保險栓,對著還卡在墻里的女保潔連開了五槍。
“嘭!嘭!嘭!嘭!嘭!”
五發(fā)鹽彈打在女保潔的臉上,碎成了一塊又一塊鹽粒,連火花都沒打出來。
鹽彈對種鬼師根本沒用!
黎流飛一驚,他忽然想起來姑姑說的一句話。
以人類之軀,施厲鬼之力,那才是種鬼師。
種鬼師依舊是人類的身體,所以鹽彈根本就傷害不了它們,可是除了鹽彈能傷鬼,還有什么能殺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