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么人?”
一位老頭站在門前,看著出現(xiàn)在房子里的陌生人,大聲的吼了一下,想震懾住這個破門而入的小偷。
聽到質(zhì)問聲的許政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一臉不屑的看著老頭,并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槍。
“臭老頭,這次你想怎么死?”許政用手槍瞄準(zhǔn)老頭的腦袋,手指放在扳機上微微晃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開槍。
“我......”老人看到許政手中的手槍,被嚇的站在了原地,一系列的訓(xùn)話都重新咽到了肚子里。
他怎么也沒料到,這個小偷手里竟然還有槍。
“哼,給我乖乖滾過來?!痹S政指了指客廳上的沙發(fā),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敢跑,我就敢開槍?!?p> 老人望著許政邪惡的眼神,頓時被嚇的沒有脾氣了,只好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物品,來到了許政對面的沙發(fā)前。
“我問你,除了你,還有誰有你家的鑰匙?”
“沒,沒有了,這里就我一個人住。”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p> 話音剛落,許政拿起手中的刀就射進了老人的脖頸,鮮血噴涌,頓時染紅了銀白色的匕首,老人的身體也隨之倒地。
許政一瘸一拐的來到老人身前,彎腰拔出了老人脖子上的匕首,在老人身上擦了擦血跡后,心情愉悅的挺直了身板,深吸了一口氣。
看著腳下生命漸漸流逝的老頭,許政又冷笑一聲,收起匕首自言自語的說著:“又該拖地了,還真是麻煩?!?p> 躲在廚房的黎流飛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望著許政拖著老人的尸體走進洗手間,悄悄站起身,朝著房門外慢慢的走去。
許政手里有槍,這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看來計劃必須要做出一些改動了。
能毫不猶豫的殺死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這和現(xiàn)實世界中那個貪財?shù)脑S政完全不同。
雖說這里的一切都會重置,但肆無忌憚的殺人,黎流飛認(rèn)為他還沒變態(tài)到這種地步。
“誰?”洗手間內(nèi),許政忽然大喊一聲。
“這都能發(fā)現(xiàn)?”黎流飛聽到許政的聲音,立馬加快了腳步,朝著門外飛奔著跑去。
“嘭!”子彈偏移,打在了一旁的防盜門上,擦出了一陣火花。
“臥槽,這也太狠了吧!”黎流飛很慶幸許政出來的時間有些著急,沒有多余的時間瞄準(zhǔn),不然這發(fā)子彈肯定射進他后腦勺。
對于這個見面就是掏槍的許政,黎流飛真的不認(rèn)為他會好好的跟自己談一談了,除非能搶走他手中的手槍。
跑出宿舍樓的黎流飛直接朝著校內(nèi)跑去,那里人多眼雜,許政是不可能拿著槍跑到那種地方。
而且自己剛剛并沒有露正臉,不知情的許政應(yīng)該還會繼續(xù)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可晚上在教學(xué)樓埋伏許政這件事,黎流飛認(rèn)為仍有些冒險,看來必須要找一些外援。
但如果報警,讓警察帶走許政的話,那很有可能就阻止不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世界變化了。
因為黎流飛并不確定問題的關(guān)鍵是否在于郭詩蕊,可如果猜錯了,那可就糟了。
許政作為一名偵探大師,等警察找上門后,他肯定把一切都處理好了,根本就抓不到他的把柄。
再說了,黎流飛也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不知道能不能喊來警察。
在這個地方,靠自己就是最好的選擇。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郭詩蕊和她的三個舍友,然后拿到紀(jì)子筆記本中夾著的那張圖畫。
如果沒猜錯的話,出現(xiàn)在二號公教樓里的半身女鬼,一定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
掏出手機后,黎流飛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沒有信號,原來現(xiàn)實中的手機接收不到虛假世界的信號。
有手機號沒有手機怎么辦?難道去郭詩蕊的宿舍樓下蹲點?
黎流飛漫步在學(xué)校的操場上,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心中有了兩個想法,是找人借個手機用一下呢,還是直接去偷一個好呢?
“加油!加油!耶!”
操場對面的籃球場上傳來一陣歡呼聲,一群迷弟迷妹圍著其中一塊場地不斷雀躍著。
利用陰眼的強大視力,黎流飛朝著籃球場上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是在舉行籃球比賽,被人圍的水泄不通。
在球場的邊緣,擺放著一排背包外套和手機,那些觀眾都被比賽吸引著,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這些物品。
“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手機用嗎?”
黎流飛微微一笑,起身朝著籃球場走去。
這個時代的人防盜意識不夠強,而且零九年的手機大都沒有密碼鎖,拿來就可以直接使用。
來到籃球場,黎流飛站在人群中看著場上激烈的角逐,忽然想起了他高中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挺喜歡打籃球的,但自從父親失蹤后,他就再也沒碰過了。
“哦!”人群中發(fā)出一聲驚呼。
黎流飛抬頭看去,一個穿著藍色隊服的男子飛速的穿梭在敵人的防守中,然后一躍而起,來了一個帥氣的扣籃。
“哇!”這動作又引來觀眾驚訝的聲音。
混在人群中,沒理會場上發(fā)生的一切,黎流飛慢慢來到球場的邊緣,低頭看了一眼這一排手機,最終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炫酷的滑蓋手機。
蹲下身再站起身,期間不超過兩秒鐘,黎流飛把手機放在口袋,瞥了眼身旁的這些人,他們都在關(guān)心比賽,沒一個人關(guān)注這里。
“呵,還真是簡單?!?p> 黎流飛走出人群,掏出剛收獲的手機,輸入郭詩蕊的電話號碼后,就撥通了過去。
“叮鈴鈴……”
一陣歡快的鈴聲從身后傳來,黎流飛疑惑的轉(zhuǎn)過身,他身后的女生也拿著手機轉(zhuǎn)過了身。
看著女生的容貌,黎流飛頓時心中一驚,“郭詩蕊?她怎么在這?難道她也喜歡來看球賽?”
“叮鈴鈴……”
郭詩蕊手中的手機依舊在響,看了一眼比賽場上的人后,又按下了接通鍵。
“喂?”
郭詩蕊疑惑的開口問道,緊接著黎流飛手中的手機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
“喂?”
“嗯?”黎流飛和郭詩蕊兩個人同時看向?qū)Ψ?,心中都充滿了疑問。
“你是誰?怎么拿著我們家偀昊的手機?”
我們家偀昊?
面對郭詩蕊的質(zhì)問,黎流飛一時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沒想到郭詩蕊今天會來看球賽,也沒想到她人就在自己身后,而且還認(rèn)識這個手機的主人。
可這個手機中并沒有存郭詩蕊的手機號,不然黎流飛肯定不會用這個手機打電話了。
“我是......他朋友?!崩枇黠w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掛斷了電話。
“胡說,我怎么不知道偀昊有你這樣的朋友?”郭詩蕊覺得這就是一個偷東西的賊,哪有人出門會背著一個這么大背包的?
“嫂子,怎么了?”一個男生來到郭詩蕊身旁。
“嫂子?”黎流飛疑惑的看著郭詩蕊的臉,他很確定這就是郭詩蕊本人,難道說何霖的小名叫偀昊?
“他說他是偀昊的朋友,手里還拿著偀昊的手機,我看就是個小偷?!惫娙镏钢枇黠w,絲毫不在乎任何情面。
見郭詩蕊這么直接,黎流飛總算理解郭詩明口中他姐姐的要強和自負(fù)了。
“你是什么人,拿我們昊哥的手機干什么?”男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黎流飛,然后疑惑的問道:“你想偷我們昊哥的手機?”
“你可別胡說?!崩枇黠w真的服氣了,偷個手機都能偷到郭詩蕊“男朋友”頭上來。
“識相的話趕緊把手機拿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蹦猩贿呎f著,一邊掰著手指,滿臉的囂張。
“怎么了?”人群中走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正是剛才穿著藍色隊服扣籃的人。
“昊哥,有人偷你手機。”男生看著黎流飛,囂張自大的說道。
“哦?”邊偀昊看著面前的黎流飛,然后微笑著攬住了郭詩蕊的肩膀,“你知道偷我的東西,有什么后果嗎?”
見二人關(guān)系如此親密,黎流飛并不擔(dān)心這家伙的威脅,而是開始有些心疼不知去向的何霖了,“你是郭詩蕊的男朋友?”
“怎么?你有什么問題嗎?”邊偀昊見這家伙認(rèn)識自己女朋友,攬著郭詩蕊的手更緊了。
“你男朋友不是何霖嗎?”黎流飛繼續(xù)對著郭詩蕊問道。
“我......”這個問題,郭詩蕊有些難以回答。
“他那個書呆子,也配和我們昊哥相提并論?”剛剛的男生神氣的附和道。
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黎流飛依然記得現(xiàn)實世界中,何霖為了他女朋友,一直守在解剖樓,最后還當(dāng)了一名解剖學(xué)老師。
可這個郭詩蕊竟然瞞著何霖,偷偷和別人交往,而且還在如此大庭廣眾的籃球場親密。
“把手機雙手給我還回來,再把你身后的背包留下?!边厒熽蛔钣憛掃@些偷東西的跳梁小丑,也就是濱海市不是他的地盤,不然他早就讓人打斷這家伙的手了。
“抱歉,手機可以還給你,但身后的背包不行?!崩枇黠w就好奇了,以前的大哥都是這么狂妄的嗎?
“把包給我搶過來?!边厒熽粚χ砼缘哪猩f了一聲。
四周這么多看戲的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插手。
畢竟沒有人想得罪邊偀昊,即使明搶他們也不會說什么,只是在心里偷笑這個小偷倒霉,誰讓他沒事去偷別人的手機呢。
“我搶你個頭!”
見這些人要明搶他的裝備,黎流飛拿起手機就扔到了邊偀昊腦殼上,然后一腳踢飛了上前的男生。
他堂堂怪物圖鑒的主人,即使做的再不對,也不能被一群假人給欺負(fù)了。
如果是真人的話道歉可以,但給一群假人道歉就顯得有些奇葩了。
“瑪?shù)?,給我抓住他?!边厒熽晃嬷X袋,咬牙切齒的對著身旁的所有人命令道。
從小到大他父親都沒打過他,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偷打了腦殼,這口氣他可咽不下去。
黎流飛看著整個籃球場的人都蠢蠢欲動,咧了咧嘴,撒腿就朝著場外跑去。
他雖然學(xué)過格斗,打三四個沒有問題,但這么多人一起上,他就沒有辦法了。
“別跑!”
“別跑,抓住他!”
“……”
偌大的操場上,只剩下一群人追著一個人瘋狂奔跑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