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三件拍賣品的推出,拍賣會的氛圍越發(fā)冷凝。
在座每位參與者都感覺到了壓力。
一枚普普通通的圓珠,還不知道會是什么寶貝,會報價多少積分。
拍賣師左左浮于圓臺之上,不起眼的微笑眨眨眼。
“懸浮珠,起拍價一萬積分,每次加價隨意。”
廂房內一片靜寂。
“用途呢?怎么沒有介紹?”
左左歪歪頭,“自行探索喲,不過,我們有緣雜貨鋪出品,必屬精品?!?p> 寧夏在廂房內,側臥美人榻。
他因為召喚回了寧琦,被寧琦數(shù)落耽誤自己升級,要寧夏賠給自己雙倍積分。
“這個懸浮珠有什么用途?你說了,我就給你雙倍積分。”
寧琦閉嘴了,“其實,咱們倆這種關系,怎么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怎么好要你雙倍積分。算了吧?!?p> 寧夏打量著萎靡的寧琦。
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唄,真是沒用吃干飯的,還自喻輔助小助手。
“行了,積分給你,滾去升級吧。希望你升級后能有點用處?!?p> 寧琦深諳有奶便是娘的道理,帶著到手的積分屁顛屁顛的告辭。
隔壁廂房內的薩拉看著臺上的懸浮珠,“一萬積分?!?p> “這是哪里來的土鱉,兩萬積分?!甭犞@公鴨嗓音,明顯是處于變聲期的小男孩兒。
這有緣雜貨鋪還真是有緣不分人,小孩子也要。“兩萬一千積分。”
“切,土鱉就是土鱉,三萬積分?!?p> “三萬一千積分?!?p> “四萬積分,阿姨,你老大不小的,和我搶什么搶。”小男孩兒秦瓊沖薩拉嚷嚷。
其他廂房的參與者全當笑話在看,看花落誰家。
寧夏尤為突出,橫插一腳,“小孩子哪里來的,不會尊老愛幼嗎?”
薩拉在廂房內瞪了隔壁寧夏包廂一眼,“不用你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寧夏他搖搖頭,自己喜歡的雌性生氣也是好看的。
一人一蟲在初進有緣雜貨鋪來到拍賣會時,出于好奇心,走出了廂房。
比鄰而居的一人一蟲自然相見,有了對視。
在蟲族星球不曾為雌性側目的寧夏,為薩拉停留了目光。
她是精靈,靈氣與空靈的結合體。完全是他心目中曾想過,卻一直像是隔著層紗看不清模樣的那名雌性。
她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看了他。
寧夏沖動之下做了一個舉動,一個在蟲族星球用來求愛的動作。
寧夏突然稍彎下腰,躬著身,看著被嚇到愣住的薩拉,將那個從自己心口取出的星粒,舉到薩拉面前,遞給她。
被嚇到的薩拉回過神,退后,狠狠瞪了寧夏一眼,神經(jīng)病,一個長得好看人模狗樣的神經(jīng)病。
失去了好奇,不想再在外面呆的薩拉回到自己廂房,不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神經(jīng)病。
寧夏握著自己的星粒,獨自站在了原地,低頭親了一下自己的星粒,笑得燦爛,你我獨有的精靈。
“好啦好啦,乖,不氣,想要這個嗎?它是你的?!睂幭牡哪樒ず竦目氨瘸菈?,“十萬積分?!?p> 秦瓊撇撇嘴,老不休,不要臉。
各位心思迥異,沒人有心思去試探寧夏的話是真是假。
“恭喜這位先生,三號拍賣品將為您送到?!弊笞笞詈笥终{皮一下,
“先生,需要公布三號拍賣品的用途嗎?”
寧夏興致勃勃,“送到隔壁廂房吧,公布不公布就由我最愛的精靈做決定。”
就怕遇見這種不要臉,騎虎難下的薩拉不得不搭話,“公布!”
“好的?!弊笞竽闷饝腋≈?,像剝雞蛋一樣,磕了一下。
露出來的是如白玉般潔滑的白珠。
“這才是真正的懸浮珠,出于為購買者考慮,僅公布一項用途。吃下之后可以做到,永久懸浮于空中喲?!?p> 古武位面而來的人,是最后悔的。
皆知練武者,可立于空中,相當于立于不敗之地。如此低廉的價格,失之交臂。
左左眨眨眼,“有緣雜貨鋪推崇有緣二字,自然,由我們有緣雜貨鋪所辦拍賣會,也推崇有緣二字。得之你幸,失之你命。萬事皆緣?!?p> 聽著左左的話,薩拉看著指間的懸浮珠,感到奇妙。
真的只有緣可以解釋,偏偏就是看上了這外表樸實無華的珠子。
“切,不就是錢嗎?有了錢還將就什么緣不緣。不是我沒有足夠積分做底,怎么可能讓大叔拍到?!?p> 年紀尚小的秦瓊,對左左的說辭不屑一顧。
寧夏不搭理這個一聽就是年紀輕輕的小孩子,開心于自己成功拍下三號。
無論場面如何,各位心中又是如何,拍賣會都會繼續(xù)。
隨著四號拍賣品的打開,目光聚集。
很華麗的衣服,鑲滿了閃著銀光的羽毛,像是羽毛,又像是鉆石一樣閃耀。
“四號拍賣品,羽衣,起拍價一千萬積分,每次加價不得少于百萬積分?!?p> 所有包廂內參與者的目光都停留在羽衣上,沒有人注意到拍賣師左左的手是抖的。
左左內里是混亂的,如果她的初始系統(tǒng)不曾出錯的話,四號拍賣品不應該是這件羽衣,應該是羽翼。
雖然兩者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顧名思義,羽翼只是類似于鳥的鳥翼一樣的作用,算不得貴重,而羽衣,這可是任筱主公的常服之一,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一定是哪里弄錯了,這要是被人拍走,任筱主公查出來,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還好反應快,一千萬的高價積分,應該不用擔心面對被拍走的局面。
水星有句古話,怕什么來什么。
“一千萬?!?p> 左左手都不抖了,改為心顫。是不是聽錯了,真的有人出一千萬?要死了要死了。
感到驚訝的不僅僅是左左,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件必定流拍時,突然有人出價。
這人引來了所有的矚目。
“一千萬不行嗎?一千一百萬呢?”
將靜默當成了不可以的他,再次加價。
“還是不可以嗎?兩千萬呢?”
左左預見了自己的結局。拍賣會完之后,就是自己的返廠日。
如果不是不能砸了有緣雜貨鋪招牌這一信念在支撐著左左,她會干脆說,不可以,這是非賣品。
這僅僅是想想,“可以。四號,拍賣品,歸這位先生。望您珍惜?!?p> 在所有人搞不清狀況時候,四號拍賣品已經(jīng)被人拍走。
在包廂里,他輕捧著羽衣,呢喃,找到你了,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