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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探紀(jì)事

第0035章 暗殺真相

玄探紀(jì)事 白樹葉 2719 2019-09-04 07:22:40

  我心中好奇,卻見水如霜朝里邊揮了揮手,一名男子便從洞府深處走出。

  男子站住后恭敬說道,“稟告夫人,他們已經(jīng)到了漠河,落日時分便會到這里。來人共有二十人,十名黃金初期,五名黃金中期,兩名黃金終期,三名鉆石初期?!?p>  水如霜又揮手將男子告退,轉(zhuǎn)身過來看著我們笑道,“白先生龐先生可有興趣和妾身看一場好戲?”

  我和龐有力默然相視一眼,只見水如霜又走出懸崖邊上,凜然站立著。

  此時懸崖下,長短尊者也緩緩走了上來。

  水如霜沉聲說道,“二位前輩,這是你們最后一次任務(wù),我希望你們不要再讓我失望?!?p>  長短尊者默然不語,恭敬地躬了躬身,又緩緩走下懸崖。

  接著不斷有勁裝男子跑上懸崖來向水如霜稟告著來人的動向和位置。

  我和龐有力也站了起來走到懸崖邊上,礙于她正部署著她的行動,我們不好靠太近,貼著懸崖邊往下看去,只見蔥蔥密林,再遠處便是由沉夕山脈流淌而出的漠河,卻不見他們所說的來人。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斜,距離落日時分大概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算著距離,以方才男子所說的來人段位判斷,從漠河到這里只需要花費半個時辰時間,為何他們要到落日時分才能趕到?來人又是誰?水如霜口中所說的好戲又是怎么一場戲?

  這些問題水如霜好像并不打算向我們告知,聽著她有條不紊的指揮,我心中不覺對眼前這女子又有了新的判斷,她能站在現(xiàn)在的地位,的確名不副實。

  而我之前對于她的判斷,卻是早已經(jīng)消散,什么英雄,這世上恐怕真的很難再看到。

  對方能沉得住氣,是準(zhǔn)備上演一出好戲,我能沉得住氣,是我并不想?yún)⑴c這場好戲,甚至我并不想看,聽著水如霜的部署,顯然是要將來人永遠留在這沉夕山脈中,難免是一場血腥的廝殺。

  雖然我可算是手無縛雞之力,卻也從不崇拜實力,更不崇拜逞強好勝,更不提這種計劃中的廝殺,那簡直是一種變相的謀殺。

  而龐有力卻也能沉得住氣,倒是讓我很是奇怪,甚至從知道水如霜安排犧牲掉那些在明月偏宮中的修行者后,他便不發(fā)一語,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怔怔看著遠方。

  時間流逝,勁裝男子回饋信息的頻率更加緊密,水如霜的神色也更加深沉和冷凝起來。晴空之下,竟似正在醞釀一場暴風(fēng)雨。

  直到夕陽靠著遠山時候,一名勁裝男子回報,“長短尊者已經(jīng)和對方交手,位置在四區(qū)。”

  水如霜赫然邁向懸崖邊緣,望向底下叢林,口中也立即下令。

  “一二三區(qū)前往七區(qū)待命,四區(qū)協(xié)助長短尊者誘敵深入,五區(qū)六區(qū)撤出,鉗制來人?!?p>  男子領(lǐng)命而去,對方這番過來,從修行段位上看,顯然是派出了精銳想要暗中行事,只是沒有料到水如霜早已經(jīng)埋伏等候。

  無論是以逸待勞,還是知己知彼部署到位,那些來人恐怕都很難應(yīng)付得了現(xiàn)在面臨的局面。

  此時,密林中已然響起陣陣兵戈相交的聲音,伴隨著陣陣的玄力破空聲傳上懸崖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再無人上到懸崖來回報,懸崖下卻不斷傳來陣陣樹木翻倒和陣陣短促慘叫聲,這些混雜的聲音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稀少。

  我微微轉(zhuǎn)頭看向水如霜,只見她緊凝的臉上也已經(jīng)慢慢舒展開來。

  似乎感覺到我的眼神,水如霜也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我。

  “白先生,在想著何事?”

  水如霜的聲音平緩而輕松,底下的情形想來已經(jīng)達到她的預(yù)期。

  我淡淡說道,“我在想,夫人想讓我們看的好戲難道是這伏擊?”

  水如霜嫣然一笑,說道,“這等拙劣的暗殺行動,妾身還不好意思請二位旁觀,那好戲可是尚未開場呢。白先生先前責(zé)怪妾身心狠,白先生又可知道,下面那些來人也不過是對方派來試探我虛實的,對方也未曾想過他們能成功,也不會計劃著讓他們活著回去。如此比較,妾身還算心狠嗎?白先生?!?p>  我無言以對,小心走到懸崖邊上,此時夕陽早已西沉,只剩漫天霞光可借。循聲看去,目力所及,卻只能看到一片片倒下的樹木,不見一人。

  水如霜似乎心情大好,又接著說道,“白先生難道不好奇這出戲到底是什么字嗎?”

  我笑了笑,說道,“這恐怕并不是我要好奇的事情吧?夫人?!?p>  “哦?”

  “那些來暗殺夫人的人想必都已經(jīng)潰敗身死,誠如夫人所說,他們不過是對方派來試探夫人虛實的,可是卻讓我想不明白,他們在明月偏宮幾乎將夫人逼到絕路,卻還是讓夫人安然出逃,所謂歸師勿掩窮寇莫追,他們又怎么會選擇在這時候追擊夫人?”

  水如霜笑道,“那依先生看呢?這些人又是什么人,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我轉(zhuǎn)頭看向了遠處漸漸沉進夜幕的踏馬城,說道,“現(xiàn)在城中如夫人所說,是兩股對峙的勢力,而夫人在踏馬城中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這是雙方都不會忽視,更不敢忽視的。而夫人和長老會積怨已深,夫人萬不會和他們合作,所以便有了明月偏宮的事情?!?p>  水如霜忽然打斷我,說道,“明月偏宮的事情,白先生不是懷疑是妾身所設(shè)計?又和長老會有什么聯(lián)系?”

  我笑了笑,“這不也是夫人的高明之處嗎?夫人借明月偏宮的事情從兩股勢力中脫身而出,明里看來,像是被人出賣,那出賣的人只會是古先生代表的勢力,這便給了長老會一個錯覺,夫人不會再站在古先生那一邊,便可以分而擊之?!?p>  水如霜說道,“如此,先生的推斷不正恰恰說明來人是暗殺我的嗎?”

  我搖搖頭,說道,“現(xiàn)在長老會面對的是古先生代表的帝國天壇,而夫人既然退出踏馬城,他們最明智的選擇只能是專心對付古先生,對夫人只需要防備便可?!?p>  水如霜笑了起來,說道,“白先生還未說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回轉(zhuǎn)頭看向了水如霜,沉聲說道,“這些人到這里來只有一個目的,和談!”

  聽罷,水如霜忽地掩嘴大笑了起來。

  “白先生的推測可真是大膽,無論是長老會還是古錢來都十分清楚,妾身是萬不可能和長老會和解的,他們又何必派出和談之人來?”

  我笑了笑,“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私人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如果這些人不是來和談的,從踏馬城到這里,如此短的路程他們?yōu)楹我ㄙM那么長的時間?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想讓古錢來看到,并且還要看得清清楚楚,你們是有和解傾向的,也就是代表著有合作的傾向。因為無論是長老會還是夫人您,都不愿看到帝國天壇重兵壓城而來,那不符合你們兩方的利益。”

  我說罷,水如霜臉上再沒有了笑意,淡淡說道,“既然是和談,我又為何要殺了他們?”

  我沉吟著,笑道,“這不正是方才夫人問我的問題嗎?夫人想讓我們看的戲,恐怕也是要給古先生看的戲吧?古先生的傷讓他的生命岌岌可危,城中卻還是如此平靜。等到古先生重傷不治,帝國天壇壓境而來時候,夫人計劃再好計謀再高明,恐怕也于事無補了,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夫人才要演一出戲,這出戲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讓那鷸蚌相爭起來,夫人這漁翁才有可能得利!”

  水如霜靜靜地看著我,直到我說完,才婉轉(zhuǎn)一笑,緩緩說道,“此時此刻,妾身竟有些不想要先生藏著的踏馬圍城圖了,因為白先生本人遠比踏馬圍城圖有用得多,讓白先生回到古錢來那里,對妾身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威脅。若不是先生身居五行之外,恐怕現(xiàn)在踏馬城已然沒有妾身可爭之地了?!?p>  我微微一笑,說道,“夫人抬舉了,就算我知道就這一切,我又能如何呢,我們?nèi)水吘惯€在夫人手中握著?!?p>  水如霜嫣然一笑,“雖然如此,妾身卻是擔(dān)心等到白先生要走的時候,妾身也阻攔不了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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