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樂華和玄月明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將近八點了,跟平常一樣,一人做飯,一人洗澡去了。隨后也是吃飯,做作業(yè),看小說,然后就躺床上了。
度過了這樣充實的一天,蓮樂華終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個踏實覺了。
“晚上睡覺不要想任何東西,放空自己就不會做夢了!”高咎的話還回響在蓮樂華耳邊。
蓮樂華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晚安!”啪的一下,玄月明把燈關(guān)了,然后打了個呵欠。
“晚安?!?p> ……
“蓮樂華,該起床啦!”
“再讓我睡一會兒,姐姐!”蓮樂華拉了拉被子,蓋過了頭。
櫻庭洛笑了笑,又把蓮樂華的被子掀開了。
“不能再睡懶覺啦,已經(jīng)快過晌午了!”櫻庭洛說。
“啊?”蓮樂華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看,外面太陽才剛剛升起來,蓮樂華松了一口氣,有些可憐巴巴的說:“姐姐,你又騙我!”
櫻庭洛笑了笑:“早點起床,我們還要去泡澡呢?!?p> “好不容易能出來放松放松,就讓我好好睡一會兒吧?!闭f著,又躺了回去。
“那就再睡一會吧,一炷香的功夫?!睓淹ヂ逭f。
“姐姐!”蓮樂華知道一炷香的功夫根本就不夠自己睡,哀求著喊到。
“嘻嘻,那就起來吧,別睡了?!睓淹ヂ迕嗣彉啡A的腦袋。
“唉?!辟嚥涣舜玻彉啡A終于起來了。
跟著姐姐起了床,出了門。走過廊橋才發(fā)現(xiàn)宮里已經(jīng)是張燈結(jié)彩了。
“離月源節(jié)就只剩下一天了,估計現(xiàn)在所有國君都已經(jīng)到齊了吧。”櫻庭洛說。
“北櫟的糟老頭子,東靈的玄奕,西靈的玄卿,大冥的蘇頃彥如雁,中源的白芷哥,還有我們?!鄙彉啡A一個個數(shù)到,“誒?怎么好像少了一個人?”
櫻若雅抱著東西,戳了戳蓮樂華的腦袋:“洛囂你不可以喊他糟老頭子的,被聽見影響不好!除此之外你還忘了樟國的芳澤姐!”
“哦,對!你看我這記性!”蓮樂華摸了摸頭,笑著說,“那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到齊了?!?p> “是的?!闭f著就已經(jīng)到了泡澡的地方了,那是一個在二層的一個大池子,里面是連著三層的,有好些女侍在里面服侍,樓下一層就是燒火送水的地方。此時里面除了幾個侍女沒有其他的人。兩人相視一笑,默默地開始了每一天必做的一件事。
“你這小屁孩,懂不懂規(guī)矩!你們年輕的,是應當讓路的!”老奴站在最前面,朝玄卿喊到。
“憑什么!我跟你們家主子都是一國之君,高低那是相當,貴賤也是如此,難不成就因為年紀要給你這老頭子讓路?”玄卿毫不客氣的說道。
玄淵則在一旁,兩只手都把在劍上,隨時預備不測發(fā)生。
“那我們今天就耗在這,看誰怕誰!”老奴說道。
畢竟洛囂是坐在有兩個人抬的椅子上,就不需要怕等,更何況除了月源節(jié),基本洛囂就沒有事情做了,要不是這次玄奕的邀請,自己也不愿意來這中源國。
“來人!給我拿張椅子過來!”玄卿說道。隨后就有人把椅子放到了玄卿身后,讓玄卿坐下。
玄卿向后一抖衣服,坐了下來。兩人就這么在這一條道上較起了勁,其實,兩人只要稍微讓一下,都是可以順利過去的,但是誰也不想讓誰,因為誰讓了,就會感覺他是低人一等一般。洛囂這個人本來就是倔脾氣,加上內(nèi)心毒辣,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做出低人一等的作為的,而玄卿,年輕人脾氣也是大的,加之這些年把西靈治理起來后,更是有些目中無人,對于遠在北方的北櫟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這兩個傻子!”蘇頃則在對樓把兩人的較勁的過程看的一清二楚。雖然自己也很討厭洛囂,但是用這種方法來較勁,只會讓蘇頃覺得很智障。
“難道你就不能忘了她嗎?”芳澤問道。
“不,這是我與之間的約定,除非她來了,跟我說她已經(jīng)嫁人了,我才愿意忘了她?!卑总普f。
“但是她已經(jīng)嫁人了啊!”芳澤聲音提高了不少,畢竟確實在七年前,北櫟與東靈的聯(lián)姻當中,洛羽菲就已經(jīng)被安排嫁給東靈君主玄奕了。
“只有她來了,親自跟我說,我才相信?!卑总齐m然知道這一事情,但是自己卻怎么也不肯相信洛羽菲會拋棄自己選擇嫁給一個毫無感情可言的玄奕。
芳澤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道別都沒有就轉(zhuǎn)身走了。
“皇上,這……”梁閔看著芳澤的行為有些不敬,想要說,卻被白芷制止了。
“是朕欠了她,也欠了洛羽菲太多,要怪,就怪朕吧。”白芷搖搖頭。
玄奕則是靜靜地在宮里走著,想著那些過去的事情,當初的年少無知。身旁跟著玄泠,玄泠也是靜靜的,沒有說話,甚至腳步聲也是輕輕的,只不過這個玄泠,用圍巾將自己的下半臉圍住了,說是中源和北方北櫟的風沙讓自己感到不適,不得不這么做,而實際上,中源的空氣甚好,并沒有什么風沙,四圍都是山林,玄泠如此做,定是有什么其他緣故。
樓上的玄卿依舊在跟洛囂較勁,因為兩邊實在是太安靜了,洛囂甚至已經(jīng)睡起了覺,呼嚕聲還是比較大的。而對面的玄卿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北櫟的人。
“喂你們干什么???”蓮樂華在背后喊到,這下倒是把洛囂給嚇醒了。
“千里國君主,幸會幸會!”玄卿作出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
“誰跟你幸會了!昨天還見過面,今天就裝作不認識了?!鄙彉啡A抱著一個木盆,里面裝的是毛巾和換下來的衣服,正準備拿去洗,路過此處就看到兩人在這較勁了。
“這誰???罵罵咧咧的!”洛囂斥責道。
“這誰???擋在路上不放屁,霸著茅坑不拉屎!”蓮樂華回了一句。
看到洛囂的神色變了,老奴趕緊朝蓮樂華罵回來:“你這小東西!嘴巴放干凈點!”
“難不成,我說的不對嗎?你們一個北櫟居然把整條道占了,還要在路上睡覺,回房睡不成嗎?非要喜歡在路上睡,是不是嫌房間里太悶,想要睡走廊?要不我去啟奏陛下,放張床在這讓你們在這住得了,風也好,空氣也好,早上能曬曬太陽,晚上能數(shù)數(shù)星星。”
櫻庭洛在后面走了過來,這才趕緊扯了扯蓮樂華的袖子。
洛囂從座椅上柱起了拐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蓮樂華的面前。
“哼哼,蓮樂華!”洛囂開口說,“口氣不小?!?p> 蓮樂華毫無畏懼的盯著洛囂,兩人又開始對峙上了,但是實際上,洛囂已經(jīng)老了,不能站太久。過了一段時間后終于支持不住了,有些歪歪扭扭。
老奴趕緊過來攙扶,卻被洛囂一把推開了。
“看來,我洛囂已經(jīng)在這中源已經(jīng)沒有了地位了,每個人都敢如此對我?!闭f完轉(zhuǎn)身回到了椅子前,坐了回去?!拔覀冏?!給兩位君主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