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眉的手腕上被切了一條半手指長(zhǎng)的刀口子,她的手就掛在木榻席邊上,血噼啪地往下滴,都快流成了一條小溪。
阿蓮娜真的是不知道尹車貝絲居然如此嗜血,“記憶”中完全沒有這樣的記錄。
“不能讓她死,千萬不要死,……”
阿蓮娜隨手去翻可以用來幫她包扎傷口的布條,給她在傷口上緊緊地纏了幾圈,然后小心翼翼扶她起來走出門。
“安爾廈,我說的沒有錯(cuò),你的小妻子果然是在這兒?!?p> 阿蓮娜怔在了原地。
安爾廈看起來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有會(huì)兒了,他笑瞇瞇地看著阿蓮娜,對(duì)身旁的侍者說道:“把賽罕接過來?!?p> “等一下,”阿蓮娜回神過來說道,“媯眉被人下了毒,你知道嗎?”
安爾廈神情一愕,顯然是不知道。
“這是小閼氏說的?”
“不是,是大閼氏發(fā)現(xiàn)的,小閼氏是好心想幫她找解藥解她的毒,并沒有惡意。”阿蓮娜說。
“放屁,”貝爾武粗魯?shù)卣f道,“什么中毒,是大閼氏自己能力不濟(jì),就用中毒這種低級(jí)把戲來唬弄你們,媯眉要是中了毒,難道安爾廈會(huì)看不出來?”
阿蓮娜好奇道:“為什么安爾廈會(huì)看得出來?”
“安爾廈有……”
安爾廈抬起媯眉被割傷的那只手腕,問阿蓮娜:“小閼氏就是用這種方式來為她解毒的嗎?”
阿蓮娜皺了皺眉。
安爾廈耐著性子道:“大閼氏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編出的中毒謊言,但是小閼氏抓走媯眉是有目的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阿蓮娜,小閼氏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實(shí)驗(yàn)體,不忍心拿族民來做實(shí)驗(yàn),就因?yàn)閶偯际莻€(gè)一文不值的外邦人,就在她身上下手,她和那些狹隘卑鄙的人有什么不同?”
阿蓮娜抬頭看著安爾廈,靜靜地說:“就算小閼氏是拿她當(dāng)實(shí)驗(yàn)體,可這不能說明小閼氏就是要她的命,我倒寧愿相信小閼氏是用她來做一些對(duì)你有所威脅的事情,我從來不記得你怎么愛媯眉,為什么這么緊張她?”
安爾廈笑道:“那是因?yàn)槟氵€不知道小閼氏是要拿她來做什么實(shí)驗(yàn),等你知道了,再來問我,為什么我緊張她?!?p> 他擺一擺頭,讓侍者扶著媯眉帶回谷蠡王屬域。
阿蓮娜追上來擋在他跟前,問道:“小閼氏拿她來做什么實(shí)驗(yàn)?”
安爾廈低眉注視她片刻,然后輕輕地說:“去問小閼氏?!?p> 安爾廈一行人的身影在眼里消失,阿蓮娜拔腿去找尹車貝絲,路上撞到了也正在找尋她的坦布素昕和尹車?yán)?,坦布素昕就近找來幾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了整個(gè)嫣支的布局圖,拔下自己耳環(huán)上的一顆珍珠,卜出了尹車貝絲的所在位置。
這個(gè)位置一眼就能認(rèn)出,阿蓮娜和拉珊異口同聲道:“是谷蠡王屬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