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堂這么大,你們打算從哪兒開始找啊…”沈知秋木訥地跟在兩人身后,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有些盲目自信了。
“這個好說,”蘇炳聞言腳下步子反而加快,“我知道在哪,你們趕緊跟過來就行!”
沈知秋看了一眼蕭祁,發(fā)現(xiàn)他竟認(rèn)可般地也加快了腳步。
這兩個人還真是讓人搞不懂啊…
此時,許青玉屋內(nèi)
“花公子,現(xiàn)在可好些了?”
許青玉笑瞇瞇地將茶盞擺在花清逸能夠得到的地方。一旁的侍從驚恐地瞪大了眼,這這這,從不知道城主大人居然有這等癖好??!
花清逸的額頭開始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蘇炳哥哥,究竟給他服了什么東西?
剛剛結(jié)束的一陣刺痛之后,又是一陣酥麻感迎面而上,真讓人有點上頭啊。
“來,多喝點熱茶?!痹S青玉瞧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頓時也心有不忍。
“是本城主的錯,怎么能把這么嬌弱的姑娘同那三個臭小子鎖在一起呢,哎!”許青玉一邊嘆著氣,身邊的侍從也跟著變了臉色,什么!原來這小白臉是個姑娘!怪不得,怪不得??!
花清逸聽著許青玉叨叨絮絮的只覺得頭疼,便干脆地抄起桌上的玉盞一飲而下。
然而,下一秒…
“噗!咳咳咳咳咳…”花清逸仰頭就將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水噴了出去!
“燙,好燙!”
一旁面露關(guān)懷的許青玉臉上也瞬間變了顏色。
“你,怎么回事!誰讓你弄這么燙的茶的!”
侍從一臉委屈,“是您說越燙越好啊…”
“閉嘴!”許青玉趕緊打斷他,“下去!重新泡一壺溫茶上來!”
花清逸將茶杯扔到一邊,整個人忽然軟了下去。
“該…死…”花清逸的面孔微微泛紅,蘇炳!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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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腳步正酣的蘇炳忽然停下了腳步,“糟了!”
“又怎么了?”沈知秋看著他臉上忽然出現(xiàn)的那副慌不擇言的樣子,總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
“…”蘇炳猛地看向蕭祁,默不作聲。
蕭祁也定定地看著對方,只微微怔了幾秒,便沉著臉點了點頭。
沈知秋:???
這兩個人,又在打什么謎語?!
緊接著又是一串沈知秋聽不懂的迷之對話。
“照你的意思,花公子的處境…貌似并不樂觀吧?”
“怪我,忘了這藥還有副作用!”
“副作用?”沈知秋沖到蘇炳面前,“什么副作用?”
還是像剛剛一樣,蘇炳只是瞥了蕭祁一眼,并無言語。
蕭祁了然地看著他,微微揚(yáng)起了唇,重新露出沈知秋好久都沒再見過的笑容。
蘇炳的臉也在下一秒忽然紅得像一個熟透的大蘋果。
“到底是什么啊?”沈知秋有些惱火,“為什么不說!”
蘇炳似乎這才注意到了沈知秋,他瞥了沈知秋一眼,不知為何臉更紅了。
“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懂!”
眼看著兩人又要爭執(zhí)起來,蕭祁及時開口道:“花公子服下的藥丸里有媚藥的成分。”
這句話成功堵住了兩人的嘴。
“媚藥?”
沈知秋面無表情的看著滿臉通紅的蘇炳。
沈知秋不是未出過閣的姑娘家,所以這種東西她也并不是沒有聽說過。
“蘇少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沈知秋內(nèi)心也有一絲羞恥,奈何,她還得強(qiáng)忍著不表現(xiàn)出來。
“不,不管怎么說!眼下,我們還是應(yīng)該先把地下樓臺找到!”蘇炳似乎下定了決心般的拼命搖了搖腦袋,像是要把不堪的事實給抖開。
“不行!”沈知秋抿了抿唇,“我得去救花公子!眼下這個狀況,他也拖不了許青玉多長時間的!”
蘇炳跟著揚(yáng)了揚(yáng)眉,“你去救他?單槍匹馬你怎么救?”
蕭祁看向沈知秋,只見她淡色的眸子也籠上一層陰影,陰郁無比。
“我,我自有我的辦法?!鄙蛑镌趦?nèi)心深深地嘆了口氣。
“事不宜遲,蘇炳,我們趕緊走吧,沈公子,你救了花公子就趕緊來找我們!”蕭祁揚(yáng)袖走在了前頭,拋下一句淡定的話。
蘇炳跟著蕭祁走了過去,卻又回頭不住地看向沈知秋。
“姓沈的,被發(fā)現(xiàn)了就跑?。∏f別硬來,你打不過人家的!”
沈知秋:“………”
花清逸啊花清逸,我趕來之前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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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子,你身上好燙啊,不會得了風(fēng)寒吧?”
許青玉面露焦急的神態(tài),但手指卻不老實地在花清逸精致的小臉上摸來摸去。
花清逸忍住想要一腳踹死許青玉的沖動,軟軟地說了一句,“城主大人,清逸好熱,您能不能…”
“能能能,什么都能!”許青玉連連點頭,笑成了一朵花,這花公子,其實就是女扮男裝吧,怎么跟個小姑娘似的嬌嬌弱弱的呢!他好喜歡!
“能不能…”花清逸看著他閃閃發(fā)亮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把窗子開一下?”
許青玉:“………”
花清逸見許青玉轉(zhuǎn)過身,手下便出現(xiàn)了一根銀針。
這個城主,剛剛還一副堅持原則的樣子,現(xiàn)在對他竟然這么殷勤,哎,果然,長得好看就是麻煩。
剛亮出銀針準(zhǔn)備動手,只聽門“咯吱”一聲,門外探進(jìn)來半個腦袋?;ㄇ逡葸B忙收起銀針,又轉(zhuǎn)換成剛剛那副嬌弱的小女兒樣。
“誰?!”許青玉不爽地看了過去,只見一名女婢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盞茶。
“奴婢是給城主大人送茶水的?!?p> 沈知秋微微抬了抬眼,只見花清逸正弱不禁風(fēng)地躺在許青玉的床榻,正如弱柳扶風(fēng)的大小姐一般。
怎么辦…她忽然有些后悔過來救他了………
“怎么這么慢!還不端過來!”
“是?!?p> 沈知秋一邊慢吞吞地挪動著腳步,一邊拼命地對花清逸眨著眼睛。
“放下就出去吧。”許青玉在一旁不耐地挑著眉。
不行,得想辦法拖延時間!
沈知秋眼珠一轉(zhuǎn),身子順勢一斜,茶杯就歪倒在了許青玉身上,晶瑩的水珠在許青玉的面龐和衣袖上落地生花。
許青玉愣了一秒鐘,剛想開口訓(xùn)人就被沈知秋突如其來的跪地不起驚到。
“奴婢該死!奴婢有罪,請城主大人責(zé)罰!”沈知秋“砰”地一聲跪倒在地,碎掉的茶盞碎片扎入了手心。
花清逸的臉色不易察覺的一變。
“哎呦!城主大人您別管她了,清逸好難受!”花清逸索性在床上打起了滾,以引起許青玉的注意。
許青玉面龐上的水珠一滴滴往下淌著,沈知秋估計他已經(jīng)被氣得八竅生煙了。
“出,出去!”許青玉看著沈知秋都快氣得說不出話來,“別讓我再看見你!”
怎么能出去?她還有大招沒使出來呢!
花清逸靜靜地躺在床榻瞇起眼睛看著沈知秋,紅潤的嘴唇微微翹起。
“奴…婢…這…就…出去…”沈知秋用龜速極為緩慢地起身,她能想象到許青玉的眉已經(jīng)揚(yáng)到天上去了。
怎么還不來!?沈知秋急切地看向門外。
為了讓許青玉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逃出去了,她剛剛可是差點沒把之前他們待過的屋子給炸開!
“砰”地一聲!幾個人灰頭土臉地從外面沖進(jìn)來,沈知秋眼睛一亮,來了!
“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
幾個人腳步落地,帶來一陣灰塵,許青玉的臉色更是陰沉的要滴下水來。
“到底什么事!”
“大人,您剛剛囚禁起來的那幾個人都不見了,您的屋子也快被燒干凈了!”
“什么?!”許青玉一躍而起,“我跟你們?nèi)タ纯?!”剛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回頭看了看床榻上似乎不省人事的花清逸一眼,又看了看還跪在地上似乎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的沈知秋一眼。
…罷了,這兩個家伙,還壞不了他的事。許青玉頓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就走。
沈知秋一看許青玉轉(zhuǎn)身離開,就趕緊瞬移到了花清逸身邊。
“花清逸,”沈知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花清逸的胳膊,“你怎么樣了,能起來嗎?”
“嗯嗯?!被ㄇ逡荼犻_眼睛,眼神一片清明,“清逸早就沒事了?!?p> “你沒事?”沈知秋一陣納悶,一個時辰還沒到,花清逸怎么就沒事了?難道…蘇炳的藥丸是劣質(zhì)的?
“知秋哥哥是從哪里找來的丫鬟衣服?”花清逸看著沈知秋的一身裝束,琥珀色的眸子明亮起來。
眼前的沈知秋一身女裝,不知為何,竟是格外的適合,仿佛…
花清逸眼底一暗,仿佛…他就該是個女子才對。
“別說廢話了,趕緊起來,我們現(xiàn)在得去找他們匯合!”沈知秋此時完全不知道花清逸在想什么,剛想抬起花清逸的胳膊架在身上,自己的手掌一用力,就傳來一陣劇痛。
“嘶…”沈知秋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中心竟然刺入了一塊瓷片,剛剛太過緊張沒有注意,沒想到刺得竟然不淺。
“知秋哥哥別怕,清逸幫你拔出來!”
花清逸的瞳孔微微收縮,還沒等沈知秋反應(yīng)下來,就已迅速伸手過去精準(zhǔn)無比地點在了沈知秋手上的幾個穴位上,不過幾秒鐘,那塊瓷片順勢彈起,無聲無息地躺在了地上。
鮮血從傷口處冒了出來,沈知秋驚愕地看著花清逸。
“花清逸,你剛剛…”
“??!血流出來了,得趕緊止血!”花清逸又迅速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敏捷卻又不失溫柔地纏繞在了沈知秋的掌心。
“…清逸,謝謝你?!鄙蛑锩嫔衔⑽⒁恍?,內(nèi)心卻是一沉,花清逸,難道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清逸知道知秋哥哥在想什么,”花清逸揚(yáng)起無害精致的面龐,“說出去也沒關(guān)系哦。”
“我不會說出去的。”沈知秋嘆了口氣,就算她不來救他,他肯定也有自救的辦法吧。
“該走了呢,知秋姐姐。”花清逸的聲音驀地降低了音調(diào)。
沈知秋跟著花清逸從床榻上起身,忽然脊背一涼。
“你…剛剛叫我什么?”
燭火明滅之中,花清逸轉(zhuǎn)過頭,嘴角的笑容若隱若現(xiàn)。
“知秋,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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