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他們當(dāng)然沒有給我什么好處,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諸位若是不喜歡聽可以不聽,就當(dāng)作我云苓沒有說過這些話不就好了?如此詆毀人不知是何意呢?”
“哼,云二小姐那只眼睛看到我們詆毀你了?”其中一名仙門弟子開口道:“我們也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云二小姐不喜歡聽可以不聽,就當(dāng)我們沒有說過剛才的那些話不就可以了嗎?”
云苓:“……”
見這人居然用她剛才所說的話來堵她,很是無奈道:“這位公子,你跟我有仇?”
要不然沒事兒學(xué)她的話來堵她干什么?
那位公子道:“我與你可沒有什么仇,就是我不喜歡你剛才所說的那番話而已!”
“哦,是嗎?”
云苓挑著眉,痞笑道:“那還真是不好意思,這里坐著的恐怕都不喜歡聽,你應(yīng)該不是第一個?!?p> “你!”
那位公子被云苓這話氣的是面紅耳赤的。
就連慕言這個當(dāng)師兄的聽了,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行了,都別爭執(zhí)了!”
卿子宏出聲阻止道,然后把目光看向了云苓,“云二小姐,自古正邪就不兩立,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豈非你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望云二小姐一定要謹(jǐn)記在心,切勿在像今日這樣繼續(xù)胡言亂語下去,以免到時是如何引火上身都不自知?!?p> 云苓癟了癟嘴,道:“晚輩知道了!”
一場辯論就這么落幕了。
慕言走到了云苓的身側(cè),道:“阿苓,今日你怎么了?看起來心不在焉的,還有你剛才為何要在學(xué)室里說出那番話出來?”
慕言一直都知道他這位師妹的思想與想法都與他們不同。
就連所作的事情也與他們是大相徑庭著。
但是她今日在學(xué)室里所說的那番話委實(shí)把他這個當(dāng)師兄的都給嚇了一跳。
也難怪眾仙門的人都對她有議。
她的那番想法與說辭實(shí)在是太大膽了。
這知道的她是云氏的二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說出這番話來的人是那個邪魔外派的親信呢!
云苓:“師兄這是覺得我剛才在學(xué)室里所說的那番話不對?”
慕言沉默了片刻道:“不是,我只是擔(dān)心你這樣說,會把自己推入到一個非常危險的處境中?!?p> 他們清風(fēng)門本就是三清之一。
乃是所有仙門中人都所嫉妒的仙門。
外加他們手中還握有紫華錄。
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利用這件事起壞心想要對付他們云氏,那他們清風(fēng)到時候就會成為百家仙門討伐的對象。
這顯然不是他所想要看到和發(fā)生的事情。
云苓怎么會不知道慕言心中的擔(dān)憂,沉聲道:“不會的,師兄,我不會把自己推入到那種危險的處境當(dāng)中的,你就別擔(dān)心了?!?p> 夏去春來,一晃就過了一個年頭的時間。
在這一個年頭的時間里,云苓都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shù)臎]有存在感。
除了每天聽學(xué)考核以外,就時不時的下山去見見那個被她扔在山腳下的陌南殤。
一點(diǎn)風(fēng)頭都不敢出。
可即使是這樣,依舊還是有不少的人來找她的麻煩。
無奈之下,她只好隨時的都黏著那位卿二公子了。
這樣一看到麻煩的到來,云苓就會主動的躲在這位卿二公子的身后讓他那張冷臉幫她嚇退對方。
一開始這方法委實(shí)的好用,可是久而久之,這方法就不可行了。
害的云苓現(xiàn)在都不想在呆在卿氏了,很想要趕緊回到他們清風(fēng)門去。
這樣她就會少了很多的麻煩。
“今日你怎么沒去黏著卿二公子了?”慕言看著一旁垂著小腦袋的云苓,眸帶揶揄的道:“平日里你不是寸步不離的嗎?”
云苓道:“師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了?居然都開始學(xué)會打趣我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給萬公子打小報告,說你上次是故意不去見他的?”
慕言搖著頭,眸帶寵溺的道:“你呀,還真是一點(diǎn)虧都不吃!”
云苓道:“那是,我這人可挑嘴了,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師兄,你可得小心點(diǎn)了?!?p> “云二小姐,慕公子!”
這時,一道柔柔弱弱的女子嗓音從前方傳來。
云苓和慕言同時抬眸看去,只見寒嫣然穿著一襲粉色衣衫,披散著一頭烏黑的模樣,正面帶微笑的朝他們行禮著。
“寒小姐!”
云苓和慕言同時朝對方還禮。
“不知寒小姐突然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兒嗎?”云苓率先問出了聲。
這寒嫣然也算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每次來找她幾乎都是有事兒。
這次想來應(yīng)該也不會列外的。
寒嫣然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慕言,似有些遲疑。
慕言自然懂這位寒小姐的意思,側(cè)目道:“那你和寒小姐先在這里聊,我去藏書室轉(zhuǎn)轉(zhuǎn)?!?p> 云苓道:“好!”
待慕言離開走遠(yuǎn)以后,云苓這才把目光看向了寒嫣然,淡笑道:“寒小姐,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必遮掩!”
寒嫣然斂了斂眸道:“云二小姐可知道碧霄派的事情嗎?”
云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寒嫣然也沒有隱瞞她,直接開門見山道:“今日我大哥突然接到了我爹爹傳來的加急信函,說碧霄派的俞掌門昨日去世了,并且此事還與知樂有關(guān),還說……”說到這時,寒嫣然突然停頓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云苓,繼續(xù)開口道:“還說知樂如今已經(jīng)叛逃了碧霄派,與魔族為伍了?!?p> “所以呢?”云苓揚(yáng)著眉,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澳阆胍屛腋墒裁矗?p> 她可不覺得寒嫣然是出于好心才告訴她這件事兒,想來她心里應(yīng)該是還打著其它的主意。
寒嫣然被她這話問的一愣,倒是沒有想到云苓在聽了她所說的這些事兒后,還表現(xiàn)的如此的冷靜,她本以為云苓在聽到此事兒后,應(yīng)該會非常擔(dān)心俞知樂的處境和安危才對,如今看來她與俞知樂的關(guān)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那她這次算不算是白忙活了一場?
她眸帶陰影,低垂著頭道:“嫣然想著云二小姐之前與知樂既然如此熟悉又要好,若是不把這件事告知與云二小姐,想來云二小姐過后得知了此事,心里肯定也會不好受的,所以出于好心嫣然便想要來給云二小姐你提前說一聲,以免云二小姐你一會兒從卿門主的口中聽聞了此事兒后,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shí),嫣然心里也會難過的?!?p> 說完,寒嫣然的臉上還故意表現(xiàn)出一絲的不忍和傷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