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二公子,你說這莫氏的密室會隱匿于那個方位?”云苓見萬雁秋離開了,朝身旁的卿塵神秘的問了一句道。
剛才他們可是已經(jīng)把整個莫氏仙門里里外外都翻找了遍。
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于莫氏密室機(jī)關(guān)的東西。
由此就可以看出這莫氏的密室要么很隱蔽。
要么就根本沒有。
不過以百家仙門都愛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情況下,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卿塵斜睨了她一眼,沒有答話,那意思好似在說她話多。
云苓:“……”
這是又怎么了?
難道她剛才說錯話了?
不對呀,她就問了一句這莫氏密室的隱匿方位,沒說什么浪言浪語吧?
他就這么走了,是幾個意思呀?
“哎,卿二公子,你等等我呀……”
云苓見對方已經(jīng)離她很遠(yuǎn)了,連忙追了上去。
“卿二公子,我說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冷著一張臉呀?”她與他肩并肩的道:“你看你現(xiàn)在這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得令多少女子傷心呀,我覺得你呀其實應(yīng)該多笑笑,這樣呢,那些圍在你身邊的女孩子才會……”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云苓對著他的身影嚷嚷道。
卿塵:“閉嘴!”
云苓:“……”
見他的目光忽然看向了遠(yuǎn)處的一副字畫,立刻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對,也隨之走了過去。
“這墻上掛著的居然是(林希沚)所作的山水圖?!彼焓置嗣ι蠏熘哪歉弊之?,神色中帶著詫異的道。
眾所周知,林希沚乃是百家仙門中一位非常出名的高級畫師。
更是被人稱之為畫仙。
傳聞他所作的畫能夠讓人身臨其境,感受到畫中的美好。
而他一生就只做出了三幅畫后,就悄然的在世間消失了,使得后來那些想要找他作畫的人到最后就再也沒有在找到他或者是看到過他。
眾仙門的人都認(rèn)為他可能仙逝了,所以他生平所繪畫出來的那三幅山水圖就成為了百家仙門里的珍品。
當(dāng)然云清華的書房里也有一副這樣的字畫,但那只不過是一副贗品。
可這莫氏的書房里居然卻擺放著一副貨真價實的真貨。
還真是讓她感到挺意外的。
畢竟這林希沚的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得到,都能夠擁有。
當(dāng)初三清之一的寒老門主就曾特意的去找林希沚求過畫。
可惜林希沚這個人的脾氣怪,性情剛硬,并沒有答應(yīng)韓老門主。
為此寒老門主感到臉上無光,從此就在也沒有在門中提及過此事兒。
而莫老門主不過是百家仙門中一位不知名的門主就擁有著一副林希沚的真跡字畫。
很顯然這是不正常的。
“看來這位莫門主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呀,連林希沚的珍品字畫都掛在他的書房里,可見實力不一般呀?!?p> 卿塵琉璃般的黑眸微沉,素長的手指就這么在那副字畫上輕輕的摩挲。
“你說這莫門主會不會與林希沚認(rèn)識?”云苓大膽的猜想道:“又或者是這位林公子欠下了什么賬?所以才把這副真跡送給了莫門主?”
不然這副字畫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呢?
卿塵:“據(jù)我所知,林希沚生前鮮少交友,又足不出戶,如何與莫門主認(rèn)識,又何談欠賬一說?”
“這就奇怪了!”云苓撫著下顎道:“這位林公子既然是一個不愿意交友又足不出戶的人,那他當(dāng)初又是如何消失不見的呢?還有這副字畫的旁邊你不覺得太過于空缺了嗎?”
她伸手指著那副山水畫的旁側(cè),繼續(xù)道:“我覺得這里原本應(yīng)該是還有一幅類似于這樣的山水畫之類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卻突然消失了,還真是讓人覺得很奇怪。
你說這會不會與這次莫氏被滅門的事情有關(guān)?”她猛然抬頭看向了卿塵。
卿塵:“你怎么知道?”
“當(dāng)然是我自己推測出來的?!痹栖甙翄傻牡溃骸澳憧催@四周的墻壁上都顯得有些灰蒙蒙的,那是因為長期在空氣中的暴露下開始變得有些泛黃了起來,就算是有人打掃,可日久天長下去在白的東西上也會染上些雜質(zhì)。
這從大致的主觀的方向來看,確實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當(dāng)我們走近以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塊的墻比一旁的看起來要新一些?很顯然這一塊顯然是有什么東西長期的遮擋著,才沒有讓它變得和周圍一樣,這看起來難道就不覺得很奇怪嗎?所以我推斷這副字畫的旁邊原本應(yīng)該是還有一幅字畫的……”
“哎,你這是又要去哪兒呀!”
云苓這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案桌的方向走了去。
“不是說好了要一塊去找莫氏的暗室嗎?你去那邊干什么?”
……
此時,對面雜亂無章的案桌上正趴著一位修士,只見對方瞪大著一雙瞳眸,猙獰著一張臉,脖子上因為被一劍穿吼導(dǎo)致大量的獻(xiàn)血隨之噴涌而出,使得一旁的宣紙和案桌上都布滿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顯得異常的凄涼和驚悚。
這想來是這位修士在書房里收拾東西的時候就被人給殺害在了一旁。
“你到這兒來干什么?”云苓道:“難不成你認(rèn)為這莫氏的密室在這里?”
卿塵:“……”
他并未理會她所說的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名修士手下握著的一方墨黑色的硯臺。
只見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在了那位已經(jīng)死去修士的手上想要把對方的手從那方硯臺上給挪開。
不曾想那位修士的手卻死死的罩在那方墨黑色的硯臺上穩(wěn)穩(wěn)地不動著,像是在護(hù)著什么東西。
“這莫氏的密室不會真的在這里吧?”云苓錯愕的道。
卿塵漆黑的眸微微一閃,并未回話,獨(dú)自在暗中加大力度把那位死去修士的手成功的拿到了一側(cè)。
緊接著他五指覆蓋在了那方墨黑色的硯臺上想要左右的搖動著。
沒曾想那方墨黑色的硯臺卻像是老樹盤根了一樣緊緊的粘合在那檀香木質(zhì)的案桌上,不止搖晃不動,也拿不起來。
一看就有蹊蹺在里面!
并且還需要擁有一定的法力才能夠打開。
他凝著眉,最終凝神聚氣用了自己六層的法力這才把那案桌上的那方硯臺給轉(zhuǎn)動開來。
只聽見“轟轟轟”像打雷般的聲音在他們的面前響起。
緊接著就看到那檀香木質(zhì)所作的案桌從中分裂成了兩瓣紛紛朝走道的左右兩邊的方向劃開。
而那案桌上的尸首也隨著案桌的移動一下子就掉在了那中間的密室走道上。
發(fā)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我去,這莫氏的密室還真的是在這里呀!”云苓抬眸看了一眼卿塵,滿臉驚悚的道。
卿塵:“走吧!”
“哦!”
云苓反應(yīng)稍顯遲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從中間那條密室的樓梯緩緩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