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家的衰頹,周家欺男霸女的惡性案件就此告一段落。
因為照顧不周,孫溪受到驚嚇,已經(jīng)請了一周的假休息,土狼常常因為這件事情,而責怪自己。
巧的是,一個月只舉辦一次的集會,在今天,你可以見到各色各樣的商品。
奇珍異寶的鉆石,琳瑯滿目的飾品,金釵步搖,貝殼吊墜,瑪瑙手鐲。
土狼為了謝罪,特意來拜訪孫溪,希望能讓她的心情好一點。
土狼來的時候,孫溪躺在床上,看著翠綠的窗外發(fā)著呆。
最近的事情有點多,孫溪確實需要多休息休息。
可是,這么一直躺著,也不是個辦法。
“孫溪妹妹,今天有集市,我?guī)闳ス湟蝗??!?p> 看看外面鳥語花香的風景,總比一個人呆在屋里的好。
“土狼大哥,我沒心情,你自己去好了。前幾日,爺爺送過來的首飾,我這都快要放不下了。”
孫溪抱著枕頭,坐在矮塌上,頭發(fā)梳的干凈整齊,看著那張慘白的臉,心情卻有些晦暗不明。
“那孫溪妹妹便陪我走一遭,散散步。最近周家百花樓,布莊,典當行全部關(guān)閉,我這邊的時間也算是稍微有些空閑?!?p> 土狼大哥拒絕自己好多次,自己到現(xiàn)在還記著呢。
“不想去?!?p> 無奈之下,土狼仔細想了想孫溪的喜好。
發(fā)現(xiàn),除了吃,幾乎沒有什么能讓她興高采烈。
不對,還有一樣東西,只是送玫瑰的話,容易引起誤會。
瓜田李下,還是避嫌比較好。
左思右想,斟酌再三,土狼突然想到一個好禮物。
“聽說有玫瑰胭脂,我送你一塊,希望你每天的心情都像玫瑰一樣,陽光燦爛。”
“真的?”
原本懨懨不樂的孫溪,聽到玫瑰兩個字,眼睛綻放出星星一般的光芒。
雖說不是玫瑰花,但是玫瑰胭脂的含義,應該差的也不大,獨一無二的花,獨一無二的胭脂,還是土狼大哥送的。
“當然,挑選一款上好的玫瑰胭脂?!?p> 土狼見孫溪黯淡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光彩,立刻快速的肯定的再次重復。
“那就先謝謝土狼大哥,土狼大哥,那我請你出蘭州拉面好了。帶牛肉的,在衛(wèi)吏司食堂絕對吃不到的。還有,還有,玫瑰餅,榴蓮酥。是了,是了,土狼大哥你先出去,我換身衣服,一會兒就出來找你?!?p> 孫溪聽到玫瑰胭脂,好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寶貝一般,快速的扔了手里的抱枕,從塌上一躍而起。
一邊驅(qū)逐著土狼,一邊已經(jīng)開始翻箱倒柜起來。
土狼站在門邊,將門仔細的關(guān)好,又走到院落正中的樹下,低著腦袋,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熱鬧的集市上,鑼鼓喧天,人山人海。
有吹鑼打鼓耍猴子的,還有吹著口哨遛黃鶯的。
有賣豬肉的,還有賣活魚的。
有穿著道袍算卦的,還有穿著綾羅替人理發(fā)的。
總之,一切新奇的玩意,全部都在這一個月的這一天之中匯聚于此。
孫溪買了兩塊玫瑰餅,土狼一臉嫌棄加憋悶的啃著,生怕好不容易出來玩的孫溪,受到什么影響,又不開心起來。
金釵步搖,綾羅綢緞,刻字印章,奇書怪石,竹柄團扇,珠玉算盤,孫溪的視線,在琳瑯滿目的小玩意里面不斷尋找。
初秋的陽光微醺,落葉在空中打著旋,順著人的衣領(lǐng),輕飄飄滑落到地面上。
枯黃的葉片,堆積在道路兩側(cè)。
略微有些清涼的空氣,滿是撲鼻的美食清香。
本應該安安靜靜的街道,因為集市的特殊日子,而歡騰,雀躍,喧鬧,熱鬧著。
尋尋覓覓,找了好多遍,才在一群奇特的攤鋪里面找到了胭脂鋪。
一個漂亮的胭脂攤,兩邊為了劃分界限,插著兩條黃色的彩旗。
彩旗之間,一塊大約三米長的案板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胭脂。
千哄萬哄,才哄出來的孫溪妹妹,難得心情這么歡快,這約定好的禮品自然是不能忘記。
土狼自責的心情好了一二,走到啊胭脂攤前面,在孫溪妹妹萬分關(guān)切的視線中,對著攤主要求到。
“老板,來一盒質(zhì)量最佳的玫瑰胭脂?!?p> 攤主不僅為人機靈,而且記憶力很好,一眼就認出了孫溪。
“這不是孫姑娘,我是繁星街的阿年啊,之前有勞孫溪姑娘照顧我家中阿婆,給你們便宜點,八折,四百個銅板?!?p> 孫溪的名字,繁星街人人都知道,因為樂善好施,他們啊都喜歡孫溪姑娘。
刨去孫老爺?shù)拿u和教導,這孫溪姑娘真是越出落越漂亮,讓阿年怎么看怎么喜歡。
“好,四百銅板,質(zhì)量一定要最好的?!?p> “土狼大人放心,我這胭脂啊都是純天然花瓣提煉,再混合優(yōu)質(zhì)的精油,絕對實用,不傷皮膚?!?p> 孫溪沖著阿年笑了笑,一直壓抑的心情,略微舒緩。
土狼買好胭脂,交到孫溪手里,孫溪十分認真的拿出帕子,接過漂亮的胭脂盒,像是接受什么洗禮一般,表情專注而神圣,最后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土狼大哥,我很開心。這附近有一家蘭州拉面,一會兒我?guī)晾谴蟾缛コ?。我聽說啊,男人都喜歡吃肉,像土狼大哥這樣矯健威武的男人,則應該更喜歡吃牛肉,我猜的對不對?”
“對,對極了?!?p> 土狼不住的點點頭,自從弄丟孫溪之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此時便慣性將視線鎖定在孫溪身上,生怕她受一點意外。
這邊土狼和孫溪熱鬧的聊著,前邊突然出現(xiàn)一陣騷亂。
原來是一個醉鬼,拽著一個小男孩,偏說他偷了自己的錢包,遂將那小男孩按倒在地面上,一頓狂揍。
男孩委屈的哭唧唧解釋著,聲音早已經(jīng)哽咽,面色通紅,似乎快要暈厥過去,男人卻完全不理,拳拳到肉,繼續(xù)狂揍。
“你冤枉好人,我身上什么都沒有。”
一身不昂貴卻也不廉價的服飾,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小偷。
起碼,小偷才不會這么輕易的被人抓住。
土狼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單手抓住醉漢接下來的攻擊,另一只手潛質(zhì)住醉漢的胳膊,同時出腳,將他腦袋朝下,用力的按在地面上。
“勞煩住手,事情沒搞明白之前,當街毆打,屬于犯罪。毆打小孩,則更讓人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