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加體質(zhì)?”
蘇遠眼神霎時炙熱,感覺渾身細胞像是泡在溫泉里,炙熱的刺痛卻又十分舒服。
他膚色一片通紅,還散發(fā)出熱氣,看起來像是中暑一樣。
有人看見了,大聲叫道:“老師,蘇遠是不是虛不受補了?”
“哈哈,蒸汽機啊這是。”
武勝見狀平淡道:“他沒事,你們先回班上,我出去一趟?!?p> 眾人依言回到教室中,蘇遠剛趴在桌上想睡一覺,身后突然有女人罵罵咧咧道:
“你干什么,走路沒長眼睛嗎?真是晦氣?!?p> 蘇遠回頭一看,是三天前在食堂碰到的那個高冷妹子方柔,她踩到一個短發(fā)女的腳,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快滾快滾,不要在這礙我眼。”
這話就太尖酸刻薄了,蘇遠皺眉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說話用得著如此難聽?”
眾人都古怪的看過來,想不到蘇遠這樣沉默沒有存在感的人會出手相助。
短發(fā)女名叫周艷,為人刁蠻跋扈,聞言陰陽怪氣道:“呦,她是你誰?。坑玫弥銕颓??”
“不是我誰,只是覺得你的態(tài)度有點過分而已?!?p> “呵呵,掩飾什么,我看你就是喜歡這個小偷,要不以你的性子敢?guī)椭f話?”
“我,我不是小偷。”方柔臉色變得蒼白。
“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爹是小偷,你又怎么可能不是?”
方柔失魂落魄的說不出話來。
她爹確實是小偷,要不以她的姿色就算窮,又怎么可能被眾人冷落。
瞧著得意洋洋的周艷,蘇遠搖頭道:“原來是個三八,難怪道理講不通。”
“你說誰是三八?”周艷火冒三丈,一把揪住蘇遠的衣領(lǐng)。
“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還有,放開你的豬蹄?!?p> 周艷氣急敗壞,一巴掌往蘇遠臉上甩去。
哪知蘇遠反應(yīng)更快,一手擋住她的攻擊,一手回敬她臉上。
啪,清脆響亮。
教室里陡然寂靜,所有人呆呆的看著蘇遠,眼神詭異。
“你,你敢打我?”
周艷面目猙獰。
比起臉上的疼痛,失去的尊嚴更讓她難忍。
蘇遠臉色平靜:“我只是正當防衛(wèi),另外你再不松手,我還會給你一耳光?!?p> “啊啊,我和你拼了。”
蘇遠擒住周艷雙手,正要把她踹倒在地,門外傳來武勝惱怒的聲音:“我才走一會,你們就準備翻天了?”
周艷惡人先告狀:“老師,這王八蛋打我!”
“哼,我才不管誰先動的手,有矛盾就去決斗場解決,在班里逞能算什么本事?,F(xiàn)在,你們都給我滾出去?!?p> 蘇遠二話不說離開教室,周艷跟在后面惡狠狠道:“敢不敢決斗,誰輸誰跪下賠禮道歉!”
哦,這女人還有此等膽魄?
蘇遠高看了她一眼,二人走到?jīng)Q斗場,結(jié)果不出意料,蘇遠輕松的將其干趴在地。
更不出所料的是,周艷道歉的話當做放屁,啥也沒說就狼狽的走了。
午后,方柔找到蘇遠,似乎有千言萬語憋在心中,但最后只說了一聲謝謝。
蘇遠現(xiàn)在知道她不是高冷,而是內(nèi)向自卑,同情道:“你沒有做錯什么,不用看他人臉色,有人懟你的話就懟回去,沒必要忍著,是吧?”
說完沖她笑笑,轉(zhuǎn)身離去。
呆呆望著蘇遠背影,方柔心里五味雜陳。
這話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母親一直告誡她要忍讓,要忍讓,退一步海闊天空,她也一直是這么做的。
可得到的不是諒解,而是變本加厲的瞧不起與羞辱。
她又沒做錯,憑什么要處處忍讓。
就算父親做錯了,那也與這些人無關(guān),更不需要她來彌補。
有些東西不是那么容易改變,但一顆種子在方柔心底生根,露出了萌芽。
......
搬完最后一袋米,蘇遠松了松筋骨。
隨著精氣的攝入,他現(xiàn)在體質(zhì)越來越強,搬幾小時的米也腰不疼氣不喘了。
“蘇老弟,活都干完了,過來坐坐。”
領(lǐng)頭的陳大壯招呼,蘇遠也不客氣,坐著喝了口茶。
陳大壯將五十塊星元放在他面前,笑著問道:“依老弟的體魄,應(yīng)該是源力學院的學生吧?”
“嗯,晨光源力學院?!?p> 這是他們外城最好的學院,沒有之一。
陳大壯聽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否則蘇遠的體質(zhì)也不可能甩他們這些天天干活的苦工這么遠。
“哪個班?”
“一班。”
一班是尖子班,和普通班有鮮明的差距。
像普通班兩三年才有可能出一個源者,但一班每年就有至少三個,可想而知差距有多大。
這還是晨光,其他學院就更不用說了,不足為道也。
陳大壯驚嘆:“老弟果然不同凡響,在此搬米實在屈才,有沒有興趣換份兼職?”
“做什么的?”蘇遠不急不躁。
“我老板兒子今年初三,也想到晨光就讀,但因為貪玩,這成績嘛,呵呵。所以想請一個家教輔導(dǎo),我看你很不錯。”
蘇遠沉吟道:“報酬如何?”
“3小時100星元,每天晚上都可以去。”
“可以?!碧K遠干脆答應(yīng)。
“老板就在樓上,我們現(xiàn)在過去?!?p> 蘇遠起身,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陳大壯叫停:“等等,還是先去買套衣服?!?p> 半小時后,蘇遠換了套著裝,雖然不是什么名牌衣服,但看上去比之前清爽多了。
陳大壯敲著辦公室的門道:“老板,是我?!?p> “進來?!?p> 推開門一看,辦公椅上坐著一個發(fā)福的中年男人。
他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大金鏈子,妥妥的暴發(fā)戶姿態(tài)。
“有什么事?!蔽丝跓煟麊柕?。
“是這樣,您不是說要找家教嘛,這小哥是晨光學院一班的學生,我覺得他有能力勝任?!?p> 男人打量著蘇遠,開口道:“學歷是一方面,但能力更重要,你能證明自己的資格嗎?”
蘇遠也不多說,瞧見地上有個一百斤的杠鈴,單手舉了起來,順帶著在頭頂轉(zhuǎn)了幾圈。
“現(xiàn)在,可以了嗎?”
“嗒?!?p> 香煙掉在地上,男人輕吸了口氣:“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