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遠身上,陳淺淺似乎看見了幾分親哥陳信的影子。
因為陳信也總是能以弱勝強,越級挑戰(zhàn),被所有人稱作當之無愧的天才,難道蘇遠也是?
她緊緊盯著蘇遠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卻找不到半點天才的影子。
蘇遠摸了摸臉,棕色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疑惑:“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陳淺淺俏臉一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似乎有些唐突了,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在騙我們?!?p> 蘇遠呵呵笑道:“你們大可放心,等見到源獸自然會知道我有沒有撒謊,還是先說說你們的戰(zhàn)力吧?!?p> “俺先來,俺擅長防守,但動作比較笨拙,可以打敗二星源者,但要拖很久。源技是鋼之壁壘,能夠很好的抵御物理傷害,就算是三星源獸也別想輕易擊穿俺的防御?!?p> 孫牛十分驕傲的說道,在他看來,除開蘇遠外幾人中就他最厲害了。
但想象中的夸贊卻沒有響起,大家都是一副嗯,還不錯。這小子還可以的樣子,讓孫牛大失所望。
陳淺淺接著道:“我不擅長戰(zhàn)斗,但身法敏捷,一般的敵人抓不到我。源技是流螢系列,我當前掌握的只有兩種,一種是能讓人身上的傷勢快速痊愈,一種是能夠增加源者的敏捷和速度,但是只能維持二十秒,然后要過半分鐘才能再次釋放。”
這輔助能力有點強啊,至少不會拖后腿,孫牛心里頗為意外的想到。
隨后是何葉,她緊了緊身上的弓,抿嘴道:“我會射箭,而且射的很準,能夠騷擾三星甚至四星的源獸,但不能擊殺。近戰(zhàn)能力較差,不一定能打敗同階源者。源技是銳利視覺,五百米之內(nèi)的東西我都能很清晰的看見?!?p> 蘇遠一聽心中很是喜悅,自己這支隊伍很強啊,完全有奪冠的潛力。
戰(zhàn)斗型,防御型,輔助型,感知型,一下都湊齊了,而且能力都很強大。
他心中充滿了信心,這次試煉的前三名,必有他們小隊的一席之地。
......
時間接近下午,車隊開過彎曲的山路,來到一片茂密的叢林里。
可以看出這里以前是座城市,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廢墟上長滿了青苔野草,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這里還沒有接近天幕公園,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頭源獸,它們感受到上百道源力波動,都嚇得屁滾尿流的逃開。
車隊被高大的樹木攔在外面,新生們只能徒步前行。
各個班的教導主任讓學生們分散開來,從不同的節(jié)點進入天幕公園。
蘇遠小隊走了許久,陳淺淺攤開地圖道:“我們要走的是北邊第三個節(jié)點,看地圖大概還有三公里的距離,那里分部最多的是一種容貌像蜥蜴的源獸,通常三五只一起出現(xiàn),爪子能夠撕裂巖石,被稱作傘尾怪蜥?!?p> 孫牛抓住一只獨角仙開心的不亦樂乎,哈哈笑道:“俺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獨角仙,真想把它帶回去?!?p> 蘇遠無奈道:“牛哥,小心點,獨角仙在哪都能抓,但這可不是玩的地方?!?p> “行,俺知道了?!睂O牛將獨角仙塞進口袋,點了點頭。
蘇遠繼續(xù)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小隊跟蹤我們?”
“沒有,剛才和我們一起過來的兩支隊伍很快就走了,似乎不想和我們接觸?!被卮鸬氖呛稳~,她輕聲道。
“也是,試煉一共有七天,那些想要搶奪的小隊應該會在最后兩天動手,到時才要小心,現(xiàn)在我們先進公園吧?!?p> 穿行在森林里,每個新生都帶有位置感應器,一旦失蹤或是遇到危險監(jiān)測人員都會第一時間得知。
但他們通常不會出手救助,不死人的試煉叫什么試煉。
上一屆參加試煉的325人中死了21人,他們通常是惹到了不該惹的源獸,所以當場斃命,而且是以團滅為結局。
這些事情學校都沒有透露,而是要自己去了解,如果真的有學生將試煉當成一場游戲,那么一定會死的很慘,尸骨無存的那種。
看到寫著天幕公園的木牌,陳淺淺欣喜的笑道:“到了。”
孫??戳霜毥窍梢谎?,雖然很不舍,還是將它給放了,四下張望道:“這就是天幕公園嗎,看起來和外面沒什么不同?!?p> 蘇遠指了指綁在樹上的監(jiān)控探頭:“那就是區(qū)別,這里到處都有監(jiān)控,時時刻刻都被監(jiān)視著,說明我們已踏足險地?!?p> 話剛說完,何葉迅速的將背上的弓抽了下來,拔箭搭鉉,出聲提醒道:“有兩只蜥蜴過來了。”
“什么,這么快?!?p> 蘇遠定睛一看,果然看到遠處的兩團灌木叢在竄動,但卻看不清具體是什么生物,不由的對何葉的視力有了新的認識。
“蜥蜴,在哪,讓俺來?!?p> 孫牛興奮的一手拿斧,一手拿著盾牌,大刀闊斧的站在了三人的前面。
蘇遠并不打算搶他的威風,看見灌木叢中鉆出兩只犀牛那么大,渾身遍布棱角,兩只眼睛像碗口那么大的巨型蜥蜴。
它們布滿粘液的舌頭在空中探尋,眼球中充滿噬血的味道,跳在樹上,后退一蹬,盤子粗細的樹直接被踹斷。
借助這股力道,它們脖子上的傘翼攤開,像是餓狼一樣探出雙爪,朝孫牛臉部撕來。
孫牛沒有見過這樣的攻擊架勢,心里有些驚慌,但沒有亂了分寸,盾牌上頂,看著比牛還要大的蜥蜴落在了他的盾牌上。
“鐺。”
孫牛腳蹬在地上,在泥土中擦出一道兩米長的溝壑,還沒松一口氣,另一只傘尾怪蜥直撞他的腰腹。
“滾?!?p> 孫牛舉起盾牌,像是拎著一塊門板一樣狠狠的砸在蜥蜴腦門上,把它砸的七葷八素,額骨都快碎了。
隨后孫牛重斧剁在它的脖頸處,一顆帶血的頭顱滾落,血液沾滿了草叢。
怪蜥的眼珠轉了轉,舌頭一吐,死的不能再死,但是它的身體還在蠕動,尾巴瘋狂的在地上拍打。
孫牛沒有理會,轉向剛才的那只巨蜥,被巨尾一甩,捂著小腹撞到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