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沒什么大礙,紀醫(yī)生您放心就好?!?p> 轉至普通病房后,傅知鳶依舊沒有醒來,一旁的小護士見紀容初眉頭緊鎖的坐在床前,有些心疼,輕聲寬慰。
紀容初卻始終垂著眸臉色陰郁,沉吟道:“查出是什么原因了么?”
“醫(yī)生還在做進一步的對比,應該一會就有結果了?!?p> “紀容初,都是因為你!”
接到傅知鳶暈倒住院的消息,傅霈馬不停蹄的趕來,卻看見坐在傅知鳶病床前的紀容初,頓時怒火中燒,上前揪起他的衣領,一拳招呼上去。
被打的紀容初卻沒有任何反抗,任他發(fā)泄:“對不起?!?p> “你沒有錯,不用說對不起?!?p> 傅霈再次抬起手,病床上的人卻突然開口,喚回了他的理智。他立刻推開紀容初,蹲在床前看著傅知鳶蒼白的臉色,聲音也放低了些:“你醒了,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你們那么吵,我還怎么睡得著。”
傅知鳶一邊搖著頭一邊低聲回應他,余光略過紀容初也只是停了一瞬間,又收回視線,繼續(xù)閉上眼睛:“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p> “可你..”
“出去?!?p> 即使是傅霈,傅知鳶現在也不想看見,她的心很亂,亂到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她輕輕背過身去,避開還在輸液的手,閉上眼眸,不再作聲。
傅霈起身,看著她蜷縮著的背影,眸中滿是心疼,縱然現在有千言萬語,也終是沒有再說出口,順了她的心意和紀容初一同出了病房。
“紀醫(yī)生、傅醫(yī)生,主任請你們過去?!?p> 出來叫人的小護士剛剛走到傅知鳶病房門前,便看見這兩個大男人靠在墻邊,周圍氣壓低的可怕,原本想臨陣逃脫但主人的話她又不得不轉達,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開口。
紀容初最先反應過來,邁出腳步,卻被傅霈拽到身后:“我是她哥哥,你現在跟她沒有半點關系?!?p> 聽到他的話,紀容初依舊保持沉默,卻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不徐不慢的走進主任辦公室。
“傅小姐暈倒,不是身體的原因,還是因為受了刺激大腦供氧不足才會暈倒,剛才我看了傅醫(yī)生拿過來的病例,傅小姐失眠的次數在增多,在這方面我不是很專業(yè),紀醫(yī)生是咱們醫(yī)院外聘的精神科精英,以后還是由他來負責傅小姐的病吧?!?p> 聽見要將傅知鳶拜托給紀容初的消息,傅霈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卻在理性思考后沒有說出口,他專攻心理,但對于精神方面的確也不算是精英,或許把傅知鳶拜托給紀容初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看她剛才的樣子,怕是不會那么輕易同意紀容初當她的主治醫(yī)師。
“讓紀醫(yī)生負責自然是好,可是依照阿鳶剛才的反應,對他很反感,恐怕這不利于治療的開展吧?!?p> 傅霈的話絕對是公平公正,不管私心里他有多么不想讓傅知鳶和紀容初再有聯系,現在的顧慮出發(fā)點絕對是傅知鳶。讓她接受紀容初已經回來的消息,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看她剛才對紀容初的抵觸程度便可以看出。
“我來解決,既然我已經回來,就一定會讓她好起來。”
他的話擲地有聲,就像是許下承諾一般莊重。三年前他不辭而別,原本也是因為他沒辦法看著傅知鳶的眼睛說再見,或許如果不是因為傅知鳶的病,他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這個城市除了她,沒有任何事物是值得紀容初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