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你說紀容初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紀容初了是什么意思?”
似是傅知鳶的逼問來的太突然,電話那端的馮菁多時沒有說話,片刻后才匆匆回話:“我現(xiàn)在有事,紀容初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你可以自己去問他?!辈坏雀抵S說話,那端已傳來忙音。
問紀容初?傅知鳶攀磨著手機,久久沒有決定,猶豫片刻,她看著那個爛熟于心的名字,按下?lián)芡ㄦI:“我有事找你。”簡單的一句話,沒有說時間地點,那端就已掛斷,大約十分鐘后,傅知鳶家的門鈴聲響起。
通過貓眼,傅知鳶看到紀容初風塵仆仆的樣子,額間的發(fā)緊緊的貼在肌膚上,被汗液潤濕,確定無人跟蹤后,她立刻開門將那人放進來。
“你還好吧?”
紀容初緊張的上下打量傅知鳶,傅知鳶這才反應過來,那廝是以為她受傷才不管不顧的立刻趕過來,她道了聲沒事,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之走到廚房,拿出杯子為他倒水,不等她回頭,腰上便傳來真真熱意。傅知鳶真切的感受到紀容初將他的下顎放在她精致小巧的鎖骨上,喘著粗氣。
“喝點水吧。”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將杯子遞到他手中便坐到沙發(fā)上,沒有后話。
平靜下來的紀容初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傅知鳶,沉吟道:“找我什么事?”
“你這次回來到底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
這樣直接不掩飾的告白換做在三年前傅知鳶聽后一定開心到跺腳,但今時不同往日,她的笑可能只有一分開心,更多的只剩嘲諷:“紀容初,如果你在意我,三年前為什么離開?在國內(nèi)不是也一樣能追求你的夢想嗎?”
在國內(nèi),他積累不到足夠的人脈,沒有辦法實現(xiàn)他對傅振國的承諾,更不用說給傅知鳶幸福,但這些,他自己知道就夠了,沒必要讓傅知鳶和自己一同來承受這些原本不需要承受的痛苦。
他笑的坦然,卻又像是藏著什么秘密不讓傅知鳶知道一般,抿了口清水,優(yōu)雅的開口:“有些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鳶兒,你的世界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就好。”那些復雜沉重的東西就讓他來扛吧,最后一句話紀容初還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沒有說出口。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導演會因為你對我點頭哈腰?”
“你覺得呢?”
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如果他得不到利益,又怎么會幫紀容初,只是這好處還不是告訴傅知鳶的時候,他泛著桃花的眼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下,沒有多說什么,帶著幾分安撫的語氣:“你只需要把戲演好,把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好,開開心心的就好,其他的都不要管?!?p> “你以為這樣就幫了我了是嗎,紀容初,你太天真了。這個圈子我待了三年,不說摸得精明,也還算是了解一些,小恩小惠對他們來說只是暫時的,只要有比你更高的價碼出現(xiàn),你信不信,他們可以馬上把我推給別人?”
似是冷嘲熱諷,那笑容當真難看極了,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有些疲憊的斂下眼眸,一副準備趕他走的模樣:“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問了,但是紀容初,你的事不讓我過問,我的事業(yè)不需要你操心?;匕伞!备抵S不急不緩的走進臥室,將門掩上,疲憊的倚在門框上,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