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床上的傅知鳶驀地坐起,看著通話結(jié)束的字樣,怒火中燒,紀容初竟然敢掛她電話,正準備回撥過去,卻又像是置氣一般,將手機扔遠,如此還不解恨,索性關機。這才氣沖沖的回到被窩,抬手打開電視,無聊的換著臺。
“叮咚——”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突兀的響起,驚得傅知鳶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側(cè)眼瞧著表盤,已是凌晨兩點的樣子。
這么完了,莫不是小偷吧,還是變態(tài),還是私生飯?
各種可能性在心里游蕩,門外的人顯然沒有放棄,依舊不依不饒的摁著門鈴。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她抬手拿著玻璃杯,欲開門直接招呼到那人頭上,卻聽到疲憊中透著無奈的嗓音幽幽的傳來:“鳶兒,是我?!?p> 紀容初!
那澄澈的眼眸泛起亮光,傅知鳶草草的將手中的玻璃杯擱在身后的柜臺上,迅速打開門放他進來。
他風塵仆仆的模樣揪了傅知鳶的心尖,不知是從哪兒來:“你看起來很累。”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是有些累了?!?p> “你回臨市了?”
這樣久的車程也只可能是會紀家了,想到這兒,傅知鳶小臉一皺,滿是抱歉的神情:“早知道,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她垂著眸,心中涌動著深深的自責。
瞧著傅知鳶的可愛的樣子,紀容初倒覺得身上的疲憊少了些,抬手攬過女孩的腰。
突然的失重感讓她驚呼一聲,瞬間跌在紀容初硬實的胸膛上,耳邊盈著他的氣息:“傻瓜,若是讓我看到你的黑眼圈,我會更加心疼自責的?!?p> 濡濕的吻點在額頭留下淺淺的溫熱,徑直暖在傅知鳶的心里,原本還撇嘴的樣子,瞬間被笑容代替。
她探出雙手,環(huán)過紀容初精瘦的腰身,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闔上眼簾,等待睡意。
也許是因為他懷里熟悉的安全感,不多時,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紀容初低眸一瞧,女孩早已沉入香甜的夢里,他懸浮的心,終于落了地,輕手輕腳為她添上被子,單手擁她在懷里,也隨她陷入睡眠。
*
傅知鳶是被走廊里細碎的腳步聲吵醒的,稀奇的,以前她醒來后,身邊早已沒了紀容初的身影,這次卻意外的看著他淺眠的模樣。
半托著桃腮,她不自覺欣賞起這個男人驚為天人的睡顏,高挺的鼻梁,瘦削的顴骨,還有一方薄唇,古人說自古薄唇多薄情,在他這兒,到?jīng)]有應驗。
許是被傅知鳶熾熱的眼神所喚,紀容初朦朧的睜開眼便看見玉肩微露,正盯著自己看的傅知鳶,心底頓時燒起一股無名火,瞬間將身邊人壓制住,欺身而上,只是還未碰到女孩的唇角,她便逃也似的別過頭去。
本是她惹得火,她就該負責!
想到這兒,他懲罰般的在她若隱若現(xiàn)的蝴蝶骨上狠狠的啃咬,突如其來的疼痛驀地讓傅知鳶倒吸了一口氣:“我今天還有戲,你這樣讓我怎么見人呀?!?p> 雖說是炸毛的語氣,卻還是透著撒嬌似的嗔怪,她迅速起身,整理著衣衫走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