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紀(jì)容初面若寒霜的坐在座椅上,手中的收購?fù)鈺驯荒蟮挠行┳冃危骸叭ゲ椴檫@個公司什么來頭?!?p> 他掌管公司時間雖尚淺,對業(yè)內(nèi)的規(guī)矩卻也了然。
只是不知,這位陌生來客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程琛離開后,紀(jì)容初向往常一樣刷著娛樂訊息,最近倒是格外風(fēng)平浪靜,聽馮菁說小姑娘已經(jīng)進(jìn)了組,改天忙完這些雜事后,他倒是該去好好的陪陪她,順便和她商討一下婚禮的事宜。
若是被傅知鳶知道紀(jì)容初的心思,定會不樂意的撇嘴,婚還沒正式求呢,就開始想婚禮了。
...
來馬賽已有些時日。
自從懷孕以后,周忻禾的氣色更加不好,早先烙下的病根無法除去,眼下又被肚子里的小家伙所累,整日興致怏怏的,沒什么精神。
夜里,也常有失眠。
這日便是。
季唯謙接連幾日都在書房工作到半夜,她睡時不見他,醒來也不見他,與從前那個整日圍著她轉(zhuǎn)的男人完全不同。
半夜醒來,周忻禾注意到書房的光亮,捧了杯溫水在手,尋了過去。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好,一定不能讓他查出來那個公司的來歷?!?p> “傅知鳶那邊隨你處置,紀(jì)容初這兒必須留給我?!?p> 周忻禾聽得出他是與人在通話,本不想打擾他,卻在聽到紀(jì)容初名字的那刻失了心跳,手中力量一松,杯子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水瞬間流開來。
注意到門口的聲響,季唯謙急匆匆的掛斷電話,快步走上前。
開門的瞬間,周忻禾驚慌的向后退了步。
她臉色不算太好,兩眼無神的盯著他,泛白的雙唇抿了抿,出口的字句有些發(fā)顫:“不要傷害小初,求你?!?p> “胡說什么呢,他是你弟弟,我怎么會傷害他。”
“你怎么起來了,走,我扶你回去?!?p> 季唯謙沒有要和她解釋的意思,亦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將話題引向別處,隨即伸手將周忻禾摟在懷里往主臥走去。
好不容易哄她躺下,周忻禾卻并不配合,始終直勾勾的盯著他:“答應(yīng)我,不要傷害小初,好不好?”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怎么會傷害小初呢,剛才我是和父親打電話呢,他說小初把公司治理的井井有條,讓我告訴你,讓你放心?!?p> “可我聽到..”
“你聽錯了,好了,快睡覺吧?!?p> 他面不改色,只是聲音恢復(fù)了最初的溫潤,看著周忻禾的眼里卻摻雜了一種晦暗不明的情緒。
聽他這樣說,周忻禾心里依舊不踏實,卻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
直到床上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季唯謙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回書房,而是躺在周忻禾身旁,厚實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周忻禾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入睡一般,確定她睡熟后,手漸漸滑落到她有些隆起的小腹上。
這么多天了,周忻禾還是沒有親口和他說她已經(jīng)懷孕的事。
若再不做些什么,他怕真的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丈夫和父親了。
濃郁的夜色與他雙眸的深邃格外相襯,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