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被雷電劈中了,但壯漢卻是什么事也沒有,只是被劈中的地方衣服破裂和皮膚有些焦黑。
理應同該遭電擊的陸凡也什么事都沒有,只是隨著壯漢雙手的松動,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所幸沒傷及頭部。
“哈哈,你們這些條子可真煩人吶。”壯漢緩緩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陸凡。
他的對立面是三個人,兩男一女,各各都是氣宇軒昂,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其中一男子的指尖還冒著青煙,剛才那閃電就是他放的。
“我們可不是警察喲,況且...你這種人渣有什么資格侮辱警察。”說話的正是那女子,前半句聲音是清脆悅耳,說后半句的時候已經(jīng)是帶著些許怒意了。
話音剛落,從背后抽出一把銀白色的歐式長劍,朝著壯漢沖了過來。
那先前放了閃電的男子也再次大發(fā)神威,這次的閃電更加粗大與密集,可能是這招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那男子的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也動了,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接近壯漢,一拳朝著壯漢的腦袋砸了過去,發(fā)出呼呼的破風聲。
氣勢洶洶的一拳,卻并沒給壯漢造成什么傷害,壯漢只是后退了幾步,臉部有一塊蜘蛛網(wǎng)似的裂痕,仿佛是干燥了許久的土地。
“艸,你給我死?!眽褲h似乎很容易暴躁,這一拳雖沒造成什么傷害,但是卻讓他十分的生氣,直接不管不顧的揮拳打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個后閃,躲過了一拳,而一旁伺機已久的年輕女子看到壯漢因為揮拳過猛而導致身體有些不穩(wěn)的空檔,一個閃身就到了他的跟前。
女人手中的銀白色的劍突然光芒四射,在壯漢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斬去了他的一條胳膊。
已經(jīng)跑到胡同角落的陸凡沾了不少飛濺的鮮血,這讓他更加的害怕了,但奈何三人的打斗堵住了胡同口,讓他沒辦法逃跑。
“??!”壯漢似乎這會才感覺到了害怕,怒吼了一聲,全身覆蓋起了土黃色魚鱗似的玩意兒,直接推開了兩人,朝著大街上跑去。
那個放了雷電的年輕男子只是閃到一邊并沒有組織。
中年男人和年輕女子追了過去,跑出去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跟那男子說道:“里頭那年輕人就交給你解決了?!?p> 說完就跑的沒影了。
年輕男人應了一聲,朝著陸凡走來,走到他身前的時候,不嫌臟的坐到了地上,平視著癱軟了的陸凡。
“沒事吧?”這年輕男子也就20出頭,留著細碎的劉海,身體并不結(jié)實,甚至有些瘦弱,眼睛卻是隱隱發(fā)亮,使得一張并不英俊的臉多了幾分英氣。
陸凡盯著眼前的男人,卻是不語,這群人雖然救過他,但是那女人說過,他們不是警察,說不定也是一群通緝犯。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吳浩,浩是浩劫的浩,嘿嘿,酷吧?!彼坪跏遣煊X到了陸凡的不安,吳浩連忙解釋道:“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陸凡見其并沒有惡意,便也放下了心來,身體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你們是?”陸凡有些遲疑的問到。
“不好意思,無可...哎,算了,反正過幾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告訴你也無妨。
我和剛才那兩個你見到的人都是獵人,說白了也就是為了錢而幫政府或者其他組織做事。”
“你們都是變異者?”
“?。孔儺愓?”吳浩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哦,也對,我們對你們正常人來說確實是異類,不過過幾天就不一定了”
說完吳浩便站了起來,朝胡同外走去。
走到胡同口的時候,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頭對陸凡笑道:“嘿嘿,我這樣子酷吧.....嗯,看你還是個高中生吧?想成為你口中的異能者不妨去縣里最差的學院一試,不過行不行我可不打包票哦?!?p> “嘟嘟”這時一輛大卡車一閃而過,連同吳浩也一起消失不見了。
良久,從震驚中緩過勁來的陸凡撐著墻壁站了起來,眼神一刻不離的盯著吳浩消失的胡同口。
黑透了的夜空如同上好的黑色布匹,其中點綴著些許散發(fā)著微軟亮光,如同鉆石般的星辰。
夜風帶著秋意襲來,似是一名冰冷的少女露出那罕有的溫柔,吹醒了似是瘋魔了的陸凡。
“我giao,這大兄弟不會被大卡車給撞了吧?!毕氲竭@,陸凡連忙跑到馬路上。
吳浩的身影自然是早已不見,但地上卻也沒有血跡,陸凡這才放下心來,朝著原來的那條小路走去。
這次當然是沒什么意外的,很快就到了公寓,照例爬了兩層樓,熟練的將鑰匙插進鑰匙口,轉(zhuǎn)動,推門。
聽到聲響的陸母走了過來。
“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陸母見陸凡沒事,也就放下心了。
“今天堵車了,嘿嘿”先前陸凡就已經(jīng)整理了一下易容,防止他父母看出來什么。
他并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信不信還是其次,主要是告訴了也沒用,只會讓他父母白當心,總不能讓陸凡的父親拎把菜刀去砍那壯漢吧。
由于回來的晚了,陸母也不可能為了陸凡而讓另外兩個小家伙挨餓,只能是先吃了。
“媽,老爸呢”陸凡一邊扒拉著米飯,一邊對陸母問到。
“你爸今天加班,可能不回來了我困了,你吃完自己收拾一下”說完便起身回臥室了。
陸凡的父母經(jīng)常加班,為的就是那微不足道的加班費。
收拾完飯碗后,陸凡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趴在了床上。
幾分鐘后,陸凡這才爬了起來,隨意的沖了一個澡。
看著鏡子中青一塊紫一塊的自己,脖子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手印,身體上竟也留下了拳印和鞋印,可見那壯漢用力之猛。
陸凡憋屈的直罵娘,把壯漢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
....
十月四號,所有知道這件事的學生都抱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學校,陸凡的心情和別人也略顯不同。
他大致已經(jīng)確認了那個名額就是自己的學校了。
吳浩說過,這個名額很有可能就是文成最差的高中,要數(shù)最差,那非唯一的職高莫屬。
前幾節(jié)課,都是普通的語文課,就當陸凡以為吳浩的消息不可靠的時候,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該來的烹飪老師卻是遲遲不來,就當學生們準備自己玩的時候,教室門嘭的一下打開來,進來一個留著山羊胡,頭發(fā)卻是理的很短的寸板精瘦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