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前一日,針線房的二管事允姑姑便將做好的衣裳送到南霞宮,夏暮白一看到成衣開心的不得了,又賞了針線房所有人銀子。
阿寶捧著快要見底的箱子,一臉愁容;
“主子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銀子,下個月咱們可要勒緊褲頭過了......”
“真的?”夏暮白放下衣裳,探頭往阿寶手中的箱子看去,見真的就只有零碎的一點,頓時皺眉;
“大不了,我們拿那些珠寶首飾去換便是。”
鄧氏,噢現(xiàn)在是鄧姑姑了!鄧姑姑從外頭進來,聞言,淺笑;
“主子可不能這樣,宮里人會笑話您的,奴婢估摸著月末的時候各宮會發(fā)月例,以娘娘地位該有三十兩對吧?”
先前負責(zé)去領(lǐng)月例的阿意點了點頭。
夏暮白聽到那“三十兩”整個人都不好了,“方才賞出去了好像也有十兩......”
?。。。。。?!突然心痛是怎么回事???
鄧姑姑看著夏暮白焉了似的坐在座上,又補上一句;
“所以主子,日后咱們可不能這么沒輕沒重的賞人了?!?p> 阿寶掰著手指數(shù)著“這么說,主子開心些,我們熬過這八日又可以吃香喝辣啦!”
夏暮白機械的點了點頭,的看向窗外;“嗯,明兒要是下個金子雨,我可能會開心些?!?p> 屋內(nèi)眾人聞言,一片的笑聲......
錢是個好東西,可是她沒有。
也許睡前經(jīng)歷了這番打擊的緣故,當(dāng)天晚上她夢到的菜都沒有肉!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被阿寶扒拉醒了,“主子,該起床了?!?p> 夏暮白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沒肉吃,不起。”
阿寶見夏暮白依舊不起,無奈,站在床沿,“今兒是的早膳是肉末小米粥,灌湯包子。”
夏暮白一聽有灌湯包立馬將懷抱著的被褥放在一旁,坐起伸了個懶腰;“哈~有動力起床了!”
“這走遍整個后宮怕是找不到像主子這般愛吃肉的嬪妃。”阿寶一邊收拾好塌上的被褥枕頭,一邊嘀咕道。
梳洗打扮后,一行人帶著行李到了玄清門外馬車旁等著風(fēng)傲延出來起駕。
夏暮白一到,便接收到來自在場妃嬪或嫉妒,或羨慕的眼神。
她今兒穿了一套淡雅綠云紗裙,頭發(fā)隨意挽成流蘇髻,髻上只插一根白玉步搖,腳上是一雙繡著小白狗的繡鞋,略施粉黛的臉隨著她的一顰一笑,如同春日的暖陽,讓人感覺到明媚,舒適。
風(fēng)傲延到時,遠遠的便瞧見了她。
小姑娘今兒穿了新衣裳,就這么遠遠看一眼,貌似不夠。
于是,在整裝出發(fā)前,李得勝走到夏暮白旁,“夏妃娘娘,皇上讓您去前頭伺候。”
一話一出,夏暮白見雅妃瞪她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穿過這片酸酸的“醋坊”到風(fēng)傲延的馬車上的時間,難熬的如同過了半日!
椅上馬車她深深的松了口氣,“臣妾給皇上請安?!?p> 風(fēng)傲延看著書冊沉聲,“起,沏茶吧。”
這一國之君坐的馬車果真大,風(fēng)傲延他老人家坐的地方就如同一個炕塌那么大,一旁還能擺的下一張茶桌,難怪她剛才上來時發(fā)現(xiàn)這馬車要六匹汗血寶馬拉著!
想想現(xiàn)代的時候馬有多貴?特別這種珍稀馬種,那真是動物界的“寶馬”!
這才是,真,土豪!
她回過神,終于把注意力放在沏茶上,這桌前放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可是,這怎么用來著?尋常阿意她們怎么泡茶來著?
夏暮白抱著茶罐想了又想,腦海里只有她喝茶的記憶,沒有任何有關(guān)沏茶的記憶......嗚呼哀哉!!
風(fēng)傲延見她抱著茶罐半晌不動,“不會?”
夏暮白點了點頭,委屈且氣壯;“沒學(xué)過?!?p> 修長的雙手從她身后繞到她的身前拿起她纖弱無骨的手在茶桌上忙碌了一會兒,一杯香氣撲鼻的茶便泡好了,
“學(xué)會了?”
“學(xué)會了!”,夏暮白激動扭頭,嫣紅的唇輕擦過風(fēng)傲延的臉頰......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人的距離這么近......
風(fēng)傲延垂下眼眸對上她帶著些許驚慌的明眸,臉頰上還殘留她嘴唇的余溫,一時間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起身回到長塌上,“會了就再泡一杯!”
“……是?!?p> 書冊正好擋著風(fēng)傲延的視線,夏暮白下意識的伸手撫上發(fā)燙的臉頰,殊不知那躲在書冊后的人也是微紅著臉頰。
她方才是親了他嗎?她方才是親了他吧!
誒呀,怎么泡茶來著?
她也不知怎么倒騰出了一杯茶來,扭頭見風(fēng)傲延仍在看書,便往后一躺,靠著車壁,隨著馬車的顛簸小憩。
今兒起的太早,聽說馬車去莊子上要大半天,她就微微瞇一下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果然,人還是不能在關(guān)鍵時刻抱著僥幸的心理安逸一會兒,因為一會兒,往往就是幾個小時。
夏暮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能睡,反正她醒來時是在風(fēng)傲延坐著的長塌上,風(fēng)傲延躺在她身側(cè)冷著臉,她的腿搭在他的腰間,手死死的抱著他的手臂......
咳,她醒來時情況就是這樣......
“皇,皇上......”,她剛睡醒,嗓子有些沙啞,殊不知這樣的聲音在某人聽來更像是在他體內(nèi)點了一把火。
風(fēng)傲延沉著臉,“把腿拿開!”
“?。颗?!”,夏暮白聽話的將腿從他身上拿開,但是仍見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正想著哪兒有做錯了,便又聽到他命令道;
“手也松開!”
“是......”夏暮白立即松開了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風(fēng)傲延背過身體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這一口下去,瞬間了體內(nèi)的火.......
回想方才那丫頭信誓旦旦的跟他說‘說會了!’
呵,他定是撞邪了才信了這丫頭的鬼話!這茶比藥還苦!也是多得了這丫頭,讓他將《心經(jīng)》熟記在腦中!
風(fēng)傲延搖頭,親自動手泡了兩杯茶。
誰知,他茶也泡完了,夏暮白還坐在塌上發(fā)呆,視線落在她領(lǐng)口處,風(fēng)傲延臉色微變看向別處,
“咳!整理一下,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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