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話是這么說,但實際上也只是暫時與我一樣,時間長了,我相信以璨兄的天資,這獨歌第一戰(zhàn)將的寶座必將是穩(wěn)坐不跌的!”勾盛微笑著說道。
“不敢當(dāng)!”
何璨則失去了敷衍對方的耐心,目光跳過對方,在往酒池四面八方打量!
“哈哈,璨兄謙虛了,既然璨兄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至于那一份先交付的赤果,我會在進入逐鹿前交到璨兄手上的!”勾盛對著何璨的后腦勺說道。
見何璨沒有再接他話的意思,他呵呵一笑,轉(zhuǎn)身便走,之前在回頭的瞬間笑臉?biāo)查g消失,把臉陰沉了下來。
“勾師兄,怎么樣?”獨歌學(xué)府同來參加銀境會的有四人,此時見勾盛臉色不好,以為他事情沒談攏,所以都慢慢挪動腳步圍上來,小聲詢問。
“回學(xué)府再說!”
勾盛小聲說道,同時掃了一眼酒池里的其他人,最后才看向了階梯上盤坐在東邊高臺的一位白首老者,并沖對方微不可察的輕輕的點了下頭。
那老者正在與身邊人談笑,但眼角余光卻不時往勾盛這邊掃來,此時見勾盛沖他微微點頭,與身邊人談笑起來便越發(fā)自如了。
“擺宴!”
過了不久,北面高臺上走上一位穿著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對方朗聲一喝,酒池四面的階梯下方的白石磚便齊齊下落。
等再升上來時,上面已經(jīng)多了一圈長條白玉桌,將整個酒池都圍了起來。只見上面則擺滿了各種熟食菜品和一些瓜果酒水,正好將酒池圍了一圈。
而酒水自然是不會有人去動的,在場眾人大都遠到而來,肚子正餓的慌,也不二話,都拿起托盤擺好碗筷,去挑選附和自己口味的食物!
食物并不美味,但卻還算可口,李毅挑好食物后,便直接席地而坐,繼續(xù)打量各方人馬。
沒有劉凡暉的羈絆,他一個人倒也自在,只見偌大一個酒池里,除了頂尖學(xué)府和幾個千年世家沒來,一百七十二個學(xué)府二十三個世家,足有近千人,此時全都聚集在里面,在那里圍繞著白玉桌談笑。
“你是這次飛魚的領(lǐng)頭人?”
曾連來了,背后還是背著那把黑身紅刃的斧頭,在他身后,何璨還看見了其他的熟人。
張凌,對方正巧坐在曾連背后的高臺上,穿著銀色戰(zhàn)甲,看起來威風(fēng)稟稟,與他同樣裝束的還有五個人,兩人坐在大門兩側(cè),另外四人包括張凌坐在四方高臺,同那些老一輩的人物一樣,都有一座專屬席位!
此時見何璨望來,張凌立馬對他微微一笑。
何璨點頭示意,很快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回答曾連道:“沒有,我是以閑散的身份入場的!”
“閑散?”曾連眉頭一皺,“那你這次情況可有些不妙了!”
“怎么?”何璨露出意外之色,不明白曾連說出這種話的根據(jù)。
“是你與劍墳的事!”
“眾所周知,沒什么大不了的!”何璨無所謂的說道。
“我說的不是之前,是半天前,鳴光區(qū)上空的機甲交鋒,有人錄下了影像,用空影傳遍了整個夏國!”曾連憂心忡忡。
“我明白了!”何璨輕語,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很顯然,有人在故意針對他,如果那段空影景象完整的話,必然記錄下了,飛魚機車率先開炮的一幕。
更嚴重的是,在出事后,飛魚的機車沒有驟停緊急降落,或者去往人少的地方,而是去往了機甲密集的空域,造成了許多無辜者身亡。
“已經(jīng)有人開始聚眾聲討飛魚了!而你現(xiàn)在的身份很尷尬!”曾連說出了外面的現(xiàn)狀,“而且很不巧,出事的機甲里有一架是世家的人,對方雖然做了緊急迫降,但還是有人員傷亡!”
“謝謝你的告知,如果可以,代我向那些無辜者道歉!”
何璨很懷疑自己今天是否能走出這個莊園的大門!
他明白,曾連可能是因為和光河的人后來一步的原因,才這么快知道了外界的消息,而里面的大部分人,如之前的勾盛等人,可能只知道何璨打爆了劍墳的機甲,卻不知道有人特意錄制了空影,在整個夏國境內(nèi)肆意傳播了起來。
可以說事情發(fā)酵到這一步,已經(jīng)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了!
看著還在被紅弦的女孩坐在屁股下的劉凡暉,以及大門側(cè)邊正在嘀咕的莊毅等人,他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
見他眉頭緊鎖,曾連也不自覺的跟著皺起了眉頭,斟酌著說道:“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能和你一起去玄一國尋找解毒劑!
如果可以,我倒是可以為你向老師提議,接納你入光河!”
何璨懂曾連的意思,畢竟有學(xué)府做靠山,就算真出了事,也會得到師長的擔(dān)保,不至于丟了性命。
但曾連又算什么?
不是他看不起對方,只是事實如此,對方也許有能力拉他入光河,但其中必然要花費很多心力以及欠下很多人情。
而最最致命的是,他的底細根本不經(jīng)查,因為在這之前,他早已跟光河結(jié)下了梁子……光河府主之子是他親自手刃,這個事實不可否認,雖不知曾連是怎么瞞下來的,但想來過程并不容易。
現(xiàn)在再讓他加入光河,無異于把包火的紙又架在了炭上。
曾連說完后沉默,顯然之前也忘記了這一點,現(xiàn)在想起,卻不知再說什么好。
“你回吧,讓我安靜吃會飯!”
何璨輕輕一跳,坐到了長條白玉桌上,腿一掃,踢落一片碗筷,隨手抄起一盤肉,提起筷子便大快朵頤起來。
曾連見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奈的走回了光河的陣營。
“喂,你怎么這么野蠻啊?”白玉桌側(cè),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姑娘叉著腰呵斥何璨,在她身邊還有三男一女。
其中一男一女何璨認識,正是之前在飛魚找過他的傅青鈴和九歲少年徐落笛!
此時的傅青鈴身穿一件素雅的青衫,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配上絕世的氣質(zhì),自然而然的引來了場間許多男學(xué)員的注意。
甚至高臺上的銀境使以及一些老一輩的老頭都忍不住不時偷瞄她!
何璨白了傅青鈴一眼,也沒有搭理扎馬尾的小姑娘,把背一轉(zhuǎn),仍然吃的我行我素!
“呀,死胖子!”
這時,另外一邊的劉凡暉再也忍不住饑餓了,手一撐,跳起身來,直接把坐在他背上的撕著雞肉慢慢喂進櫻桃小嘴的女孩掀翻在地,然后有樣學(xué)樣,扶著長桌就爬了上去,一頓猛吃!
“璨兄還真是不羈,就是不知這是不是死前的最后放縱呢?”
傅青鈴的聲音清澈動人,此時卻帶了一些冷意,在她看來,殺人者就該償命!
顯然青元的人也看過了那一段機甲交鋒的空影,可以說其中展現(xiàn)的境況很慘烈,足以引起許多人的情感共鳴!
當(dāng)巨大的空影投放在天穹上,所有觀看的人都能聽見機甲爆裂的轟鳴聲,以及那在火焰灰燼中隱隱傳來的驚恐叫聲!
但即使是這樣,那兩臺機車與機甲還在不斷的交鋒,一追一逃,不斷騰換空域,在人多的地方展現(xiàn)極致的操作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