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郭明,大家雖然不在一家學(xué)府了,但總歸還都是夏國人,你又何必在外詆毀我,說我是白眼狼?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趨勢,你要留在原地,就不要總想扣住我!大家是同一家孤兒院出來的,都不容易,你應(yīng)該能理解我!”
勾盛與郭明各自帶領(lǐng)一方學(xué)員,在水中對剩下的唯一一只船只發(fā)起爭奪戰(zhàn)。
兩人嘴上在交鋒,手底下卻也沒有停止過交手,下起手來是一個比一個狠,打了半天,所有人中反而屬這兩個領(lǐng)頭人受得傷最重。
船只的堅韌度很強,材質(zhì)特殊,堪比紫兵,本身雖然在劇烈的搖晃,但卻沒有破損,兩方人馬在水下船上你來我往,血都撒的到處都是。
“你不要臉,還不讓人說不成?你也不用多說了,我書讀的比你少,你的道理我聽不懂!”
“你個蠢人,今天就讓我這個當(dāng)兄長的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兩人拳來交往,正打的激烈,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后方水面上正有一道溝壑在極速延展,向他們侵襲了過來。
浪花滾滾,那道溝壑并不寬廣,但看起來卻很尖銳,兩片水浪被分立在東西兩方,水面如同被一把利劍剖開了一般。
“什么鬼?!”
砰!
正在激烈交鋒的兩方人馬只覺得身下的湖水一陣震蕩和搖晃,停留在水面的船只也伴隨著一陣晃動,被震的老高,少數(shù)已經(jīng)爬上船只爭搶的兩方人馬則如同下餃子一般,齊齊墜落了下來。
嘭!
被震起的船只墜落,一道人影踩在上面,將下方的湖面壓的水浪飛濺,湖水向兩邊拍打,再次沖走蕩開了不少人。
隨后就見站在船只上的人一個翻身便下了水,潛入了湖面下,不見了身影。
還在搖擺的船只突然一頂,然后也不分船頭船尾,就這么向湖畔方向迅速靠近了過去。
“是他!”被從船上震入湖水的勾盛抹了一臉湖水,看著正在極速倒轉(zhuǎn)的船只,露出郁悶的神色。
“璨,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大喊,之前對方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與他在逐鹿秘境內(nèi)做盟友,現(xiàn)在對方為什么又來襲擊他,來搶他船只?
是想毀約嗎?還是因為自己那一半的定金沒有交付的原因?
想不透!
船只遠(yuǎn)去,下面的人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至始至終連頭都沒有調(diào),便破開水浪,徑直來到了被繩索串在一起的飛魚一眾人面前。
之后船只載起十一人,在逐日與獨歌兩方驚訝與呆滯的目光中,以更快的速度,向湖心沖了過去。
許多人因此被再次掀翻進水底,更不濟的更是被直接船只濺起的巨浪推翻到老遠(yuǎn),被空中的電光一擊,咕嚕咕嚕沉了底。
有人也想搶船只,但當(dāng)他的身影站在前方,手臂剛伸直,便被極速前進的船舟撞的吐血,沉了湖底,性命雖然無憂,但要緩過勁,再從湖面冒頭,卻不知道還需要多久。
“爽!”
船只遠(yuǎn)去,劉凡暉坐在船幫上,看著身后那些郁悶的獨歌學(xué)員逐漸化作一個個小黑點,不由拍掌叫好。
飛魚的學(xué)員們心中也振奮,只是礙于臉面,不好意思吶喊出聲,他們?yōu)榱藴p少何璨的阻力,很勤快的將船只兩側(cè)的船槳給卸了下來。
一行人在風(fēng)浪中沖刺,現(xiàn)在微一需要做的就是盡量避開頭頂上的電光和冰雹霜雪,至于湖底火,卻不能再騷擾到他們。
隨著極速前進,他們很快就見到了第九只船只,上面坐的正是紅弦的一群女學(xué)員,與她們同行的是秦歸原。
此時她們剛避過電光區(qū)域,前方是少見的只有風(fēng)浪的坦途,但奇怪的是她們的船只的速度反而驟減,穿行在湖面上,以還不及單人在水中游動的速度緩緩前進著。
“歸原兄弟,你們怎么走的這么慢?”劉凡暉友好的詢問道。
同時船只下的何璨也將速度減緩,在等待聆聽秦歸原等人的回答。
只聽秦歸原面含愧疚的說道:“是我連累了紅弦的姐姐們,害他們被猿家的人針對了!”
劉凡暉與飛魚的學(xué)員一聽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眼一看,果然見紅弦的女學(xué)員都臉色異常難看,正與擋在遠(yuǎn)方,一位踩在湖中石墩上的青年對峙著。
青年的手臂很長,站在那里幾乎快下垂到了膝蓋下方,他的氣態(tài)沉凝,至始至終都沒有主動出手對付紅弦的女學(xué)員們,只是擋在那里,限制她們前進的速度,只要她們敢加速,他就會雷霆出手,將紅弦的船只震的四晃飄搖,幾近傾覆。
“對面的可是猿柯大哥?我紅弦的學(xué)員如果有得罪你猿家的地方,我陳香袖今天愿意向你賠罪?!奔t弦學(xué)府眾學(xué)員中有一身材高挑的女學(xué)員站在船頭,正在與長臂青年進行交涉?!斑€請猿柯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放我們離去!”
聽見她的陳述,劉凡暉與飛魚十人沉默,而他們乘坐的船只也緊停在紅弦船只船尾后方。
“呵呵,大路朝天,紅弦的妹妹們,想走便走是了!”
長臂青年一手捏拳一手持掌,肆意朝四方揮擊了兩下,湖面立馬翻涌,發(fā)出轟隆巨響。
同時,一眾人還發(fā)現(xiàn)對方就站在雷火下,任由帶著電光的火焰澆灌在身上,把上半截外套都燃成了灰燼,露出的皮膚和對方身著的銀色甲衣一樣潔凈,不能被雷光侵襲!
“這是什么體魄?”
場中人大都穿了防御甲,避免傷害的同時,可以以防走光,但即使這樣,很多震傷還有灼傷電芒都是防御甲不能避免的。
要說唯一在湖中暢游肉身幾乎無傷的,目前也就何璨一個!
但那也是幾乎而已,憑借何璨下品神體的根基,被雷火灼中,皮膚上也得留下少許的焦黑。
而今再看這長臂青年猿柯,在雷火電光下,卻是真正完全無傷,這又如何不讓眾人震驚。
“猿柯大哥好沒有氣概,之前的一點瑣屑小事,到現(xiàn)在還放在心中過意不去,真是讓香袖看之不起!”
高挑的女學(xué)員見對方體魄非凡,目中雖然也有震驚,但卻沒有表現(xiàn)出現(xiàn),她話語隱晦,點到即止,將女兒家的優(yōu)勢充分展現(xiàn)了出來。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面前的青年俊杰似乎并沒有在美女面前逞能好勝的本能,對方面色平靜,嘴角隱隱帶了一絲譏笑,說道:“你看之不起又如何?我猿柯有仇必報,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