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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和張兆明在校外合租的室友超子,開學之初分到了12班,也是一個平行班。當初學校宿舍緊張,所以緊著尖子班和外縣的同學入住。市區(qū)學生及郊區(qū)生源大多在家住,或在城中村租房子走讀。
超子有三大愛好,擦鞋,梳頭和吹牛。每每從出租屋去學校之前,都會用廢棄的牙刷,在白色運動鞋的周邊刷上幾圈。沖著頭上噴上兩下啫喱,再用手一抹,哎呀我去,簡直城中村吳彥祖。
超子在12班的第一個月,便交上了幾個也愛吹牛的朋友,也是煙友。有時候午休回來,他忍不住也要嘬上幾口。
“別抽了超子,有啥好抽的”,張兆明有點嫌棄他這第四愛好。
“不懂了吧,我抽的哪里是煙,是煩惱好嗎。吐出去了,心情才舒暢”,說完,超子又嘬了一口,深深地吸進肚子里,又徐徐地吐出來一縷清煙。
“你這吧唧地爽歪歪,我的衣服和被子上都是你的煩惱”,沒等張兆明說完,超子一個一指禪把手里的半截煙彈到了院子里。
“誰又往院里扔煙頭呢,早上廁所沒沖我還沒找你們,又亂丟火星子,把東西點著了怎么辦!”,說話的是同一個院里的租戶王姐,在水龍頭邊上蹲著洗衣服,正好煙頭兒落在她眼皮底下。
打第一天張兆明和超子住進這院兒里,王姐就一百個不樂意,把院兒里的東西都挪進了屋子里,滿滿當當如同防賊一般。當然了,至少那些胸罩之類的內衣在大院里晾著是不再可能了,不是自個兒家畢竟不方便。
不圖上進的21班,中午總是打打鬧鬧,回到出租屋又要面對王姐和超子的大眼瞪小眼。這些毫無意義的瑣事,再加上郝洪的那句“這個很簡單呀”,成了張兆明繼續(xù)前進路上的矛盾。
隨著孫自立與張兆明的接近,事情有了轉機,“明兄,你在學校西面那胡同租房住對嗎?”。
張兆明輕輕點了點頭,還一臉疑惑。
“是這樣,我住的房子離學校遠一些,每天浪費不少時間,看你那還能不能加張床,做個室友”,張兆明感覺孫自立人還不錯,就先答應了。
“哎呀,都已經夠擠的了,還要加人,當火車賣站票啊。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同意再加人了,要么你跟他再去找房子去,我沒意見。”超子斷然拒絕了跟他商量這事兒的張兆明。
超子其實說的也有道理,這不只是一個臥室里擺三張床的問題。人都需要一個活動空間,人住進來后還有相應的衣服,潔具,餐具,鞋子,當然還有鞋子的味道等等。
不過,這張兆明也忍超子很久了。超子睜開眼抽煙,閉上眼打鼾。白天里噴云吐霧似神仙,晚上呼呼嚕嚕像雷公。每天誰先睡著誰就贏了,有時候沒等張兆明睡著,超子就開始打哨兒了,逼不得已只好把他推醒,趕緊抓住間隙睡去。
既然“尿不到一壺里去”,那就只能各自安好了,畢竟強尿的壺灑的外面到處都是。張兆明便約上孫自立一起看房去了。
沃德格瑞
天時地利人和,說的就是在恰當?shù)臅r間,正確的地點,與合適的人在一起,事兒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