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律法嚴(yán)明，個體戰(zhàn)斗力幾乎平等的和平星球，都會有兩極分化的好人和壞人，強人和庸人出現(xiàn)，更別說符文之地這種高能世界了。
金的意思張啟東明白，大致可以歸類成“恨鐵不成鋼”那種感覺，但是這不代表金有資格去主宰那些“鐵”的命運，替他們決定人生。
當(dāng)然這只是他自己的看法。
“或許這只是他煽動我入伙的一個借口?！睆垎|喃喃自語。
燼！一個藝術(shù)家兼演說家。
或許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偽裝也說不定，目的是激起他這個艾歐尼亞人的某種特殊心理。
在真相還未顯露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喂，別胡思亂想了，再不看就錯過這個舞蹈了。”
他旁邊的安錫拍了他一下。
“哦！”張啟東猛地抬頭。
舞臺上已經(jīng)開始了新一輪表演，現(xiàn)在是由來自恕瑞瑪?shù)奈璧讣以跒槿藗儽硌菽撤N“獸舞”。
舞臺的底部已經(jīng)變成了沙海，時不時還有沙龍卷在臺上掠過。
身姿矯健、皮肉緊繃，面籠輕紗的沙漠舞蹈家衣袂飄飄、翩躚而舞。
數(shù)米長的沙漠巨獸從四面八方朝舞女襲去，血盤大口，猩風(fēng)陣陣。
舞蹈家似乎在隨著風(fēng)沙起舞，明明看起來十分具有力量感的裊娜腰肢輕輕扭動，整個人便擺脫了地心引力，在來去縱橫的巨獸間挪移飛騰，如同在地獄中掙扎的精靈，又如在危險里尋求希望的不屈之士。
一出美女與野獸的大戲。
“珠纓旋轉(zhuǎn)星宿搖，花蔓振作龍蛇動。”背詩達人張啟東忍不住開口。
“這個舞蹈是根據(jù)沙漠子民們在黃沙中狩獵大蜈蚣、大蝎子等沙漠巨獸時的姿態(tài)改編來的?！?p> 伊奧雅忽然張口解釋。
“據(jù)說在最后一位沙漠皇帝消失后，黃沙中的萬千子民就陷入了長達千年的艱苦求生期，人們無法在沙漠里大量種植食物，只能依靠捕獵和貿(mào)易來維持部落生存。”
“在這個基礎(chǔ)上，一種高危的女性職業(yè)誕生了，她們就是——誘食女?！?p> “誘食女，顧名思義，其實就是用人類女性做誘餌去吸引沙漠野獸，恕瑞瑪?shù)囊矮F似乎和一般野獸不一樣，它們普遍智慧更高，但即使是沙漠中的野獸也清楚，手無寸鐵的人類女性對它們來說毫無反抗能力，簡直是送上來的美餐，沒有野獸能抗拒這種誘惑……”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圍獵野獸的獵人必須將包圍圈設(shè)在十幾公里乃至幾十公里以外，也就是說，誘食女必須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依靠自己和各種野獸周旋數(shù)分鐘或者十幾分鐘?！?p> “現(xiàn)在在舞臺上表演的那位，是一位飛升圣職者預(yù)備役，但實際上，恕瑞瑪依舊存在誘食女這種職業(yè)女性，即使是德瑪西亞帝國加上皮城，也無法提供足夠的食物和恕瑞瑪進行貿(mào)易……”
伊奧雅的話讓眾人一驚，張啟東更是渾身起了不少寒毛。
“我只有一個問題。”他看了看舞臺上長達十多米的千足蜈蚣，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說到，“沙漠里的野獸和舞臺上這個差不多嗎？”
“只會更強、更狂暴、更恐怖！”伊奧雅搖搖頭。
在數(shù)百年以前，由于恕瑞瑪沙漠的某種特殊性，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守著綠洲生存，其他人必須像游牧民族一樣，奔波在萬里黃沙中尋求食物和生機，這就導(dǎo)致了敢于襲擊人類的野獸都不是一般野獸，食物鏈決定了一切。
“這，也是奧爾瑪女士和一眾恕瑞瑪女性圣職者強大的根源所在！”
伊奧雅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不夠強，就只有死。
渾身爬滿漆黑斑點的惡魔蜥蜴、尾針閃爍綠色毒光的沙漠巨蝎、成群結(jié)隊的半人高黃色螞蟻，還有許多張啟東根本認不出的動物相繼登場，讓舞蹈演出進入不間斷的高潮。
……
“如果沒記錯，應(yīng)該準(zhǔn)備到娑娜小姐登臺演奏了。”
“嗯?！?p>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我希望演奏完之后……”護衛(wèi)舊事重提。
“你太敏感了，趙義?！币翃W雅直接拒絕了他，“看看我們的前后左右和天上，這里坐著的強者甚至能抵御諾克薩斯所有的現(xiàn)役將軍。”
“好吧。”護衛(wèi)沉默。
豎起耳朵的張啟東聽到了一個重要信息，那就是護衛(wèi)的名字，不過此刻他更想問點別的東西。
“聽說，是聽說哈?！彼詭Ш闷娴赝蛞翃W雅，“你們的娑娜小姐似乎也來自艾歐尼亞?！?p> “嗯？”護衛(wèi)和盧錫安面色一沉。
“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口一問?！睆垎|連忙解釋，“我一個比爾吉沃特海盜，哪會關(guān)心德瑪西亞的國家大事啊，我就是個人比較崇拜娑娜小姐?！?p> 因為娑娜可能身兼魔法的緣故，她曾經(jīng)鬧得德瑪西亞人心惶惶。
“如果沒錯，你和娑娜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吧。”
伊奧雅露出狐疑的表情。
“咳咳，男人都是這樣的，噢不對，大多數(shù)是?！崩仙呒敝嫠忉專瑫r瞟了一眼盧錫安。
盧錫安嘴角一抽，替老蛇開口補充：“是的，在艾歐尼亞就有一個眼睛蒙著紅布的強者，他自從聽過娑娜小姐的演奏后，幾乎每次去艾歐尼亞都能見到他，不買票，站在某個陰暗角落，有好幾次我差點忍不住向他開槍。”
伊奧雅的眼睛和嘴角微微勾起，不知該氣還是笑。
“其實國內(nèi)的學(xué)者已經(jīng)有結(jié)論了?！彼裏o奈地解釋，“涌動著魔力的不是娑娜，而是她手上的古琴——叆華！”
叆華，是娑娜的養(yǎng)母，德瑪西亞頂級貴族之一的樂斯塔拉·布維爾親自取的名字。
在某種符文之地文明中，叆華寓意著星辰，而在另一種文明中，它又象征著財富。
“很久以前的福光島，收集的就是叆華這種魔力武器，而且你見過被魔力祝福的艾歐尼亞人天生無法言語嗎？”伊奧雅反問，“娑娜小時候可是無法張口言語的，是布維爾女士帶著她前后拜訪了許多強者，付出極大的代價……”
別叫我歌神
預(yù)測IG三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