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居有拿著諸爭給的令牌入夢了。
他要去看看紀(jì)瑤青夢里的那個老爺爺想什么樣子,說不定還能撈得到一點好處。
紀(jì)瑤青的夢里,乜聽云正在教紀(jì)瑤青法術(shù)。
“《天道法》這門功法,適用于任何法術(shù),可以使用任何法術(shù),只要你能學(xué)得會。
對于修行《天道法》的人來說,沒有親近屬性這一說,不論是五行還是風(fēng)雨雷電,或者其他變異屬性,都是抬手一揮間。
今天我要教你五行法術(shù),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而其中最好學(xué)的就是水法,水屬性的法術(shù),攻防皆可,普適性強(qiáng)。”
紀(jì)瑤青很認(rèn)真的聽著,如果有筆,她都想做一點筆記。
“首先教你的是水障和水刃,水障屬防御型法術(shù),水刃屬攻擊型法術(shù),顧名思義,水障和水刃都是聚集天地間的水靈之氣,變成屏障和劍刃?!?p> 乜聽云給紀(jì)瑤青做了一個示范,紀(jì)瑤青依葫蘆畫瓢,很快就學(xué)會了這兩道法術(shù)。
乜聽云大喜,說道:“好,接下來我教你一道三級法術(shù)‘水瀑’,三級法術(shù),對法力的需求更大,同時也需要你對水靈之氣有一定的領(lǐng)悟?!?p> 紀(jì)瑤青看乜聽云用了一次,也跟著做,但卻失敗了,說到底她進(jìn)入修行這條路還太短,對于這些東西的領(lǐng)悟還不夠。
紀(jì)瑤青在一邊修煉法術(shù),乜聽云拿個酒葫蘆在一邊看著,一邊喝著酒,一邊指點。
“你就是那個白胡子老爺爺?”居有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乜聽云一跳。
“你是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乜聽云問道。
居有從乜聽云的腳跟往上爬,一直爬到他的肩膀上,然后用爪子揉著乜聽云的臉。
“也沒什么特別的??!除了老一點,胡子多一點,身上的酒氣重一點,和普通的老頭子沒什么區(qū)別嘛!”
乜聽云伸手去抓居有,居有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了另一邊,乜聽云再次出手,居有再次躲閃。
“你這小東西,是怎么進(jìn)來的?我的《入夢術(shù)》竟然讓你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你給我站??!”
紀(jì)瑤青在一邊專注修煉“水瀑”,居有和乜聽云在后面你追我跑。
居有說道:“這個夢境是你創(chuàng)造的?好粗糙啊,你看那水潭,那瀑布,好假??!”
乜聽云終于抓到居有,他捏著居有的后勁皮,說道:“哼,黃口小喵,我《入夢術(shù)》的偉大豈是你能明白的!”
居有“嘿嘿”一笑,“嗖”的一下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到了之前乜聽云坐的石墩上面。
“你這個《入夢術(shù)》真不怎么樣,這樣吧,我把這個夢境變得好看一點?!?p> 居有伸出爪子,對著四周一揮,整個場景立馬發(fā)生變化,水潭更加清澈,瀑布更加宏偉,遠(yuǎn)處山上開滿了映山紅,近處是一片桃林,在水潭邊上還出現(xiàn)了一座亭子,亭子里有石桌石椅,石桌上擺放著一盤糕點,糕點上有梅花圖案。
水潭里有魚兒游動,突然,一條魚兒躍出水面,魚鱗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在魚兒落水之前,紀(jì)瑤青猛的睜開了眼睛。
“水瀑!”
流動著的瀑布突然停止流動,在紀(jì)瑤青控制下,一道新的水瀑出現(xiàn),徑直砸向水潭,激起十丈水浪。
“成功了!”乜聽云驚喜的說道。
紀(jì)瑤青走過來,說道:“師傅我成功了?!?p> 乜聽云看看居有,又看看紀(jì)瑤青,他發(fā)現(xiàn)紀(jì)瑤青竟然看不見居有。
“好!很好,接下來我教你另一門三級法術(shù)《排浪掌》,這《排浪掌》本來是六級法術(shù),但我只教給你第一層。”
乜聽云先把口訣給紀(jì)瑤青說了一遍,然后再施展了一次。
紀(jì)瑤青跑到一邊興高采烈的練起了《排浪掌》。
乜聽云問道:“青兒為什么看不見你?”
居有說道:“這有什么,我跟你講,所有人的夢里我都來去自如,可以隨意操控,大家都親切的叫我夢境之靈,你不要崇拜我,雖然我是一個傳說?!?p> 乜聽云一愣,“夢境之靈?沒聽說過?!?p> 乜聽云的態(tài)度讓居有很不爽,但是他選擇原諒乜聽云。畢竟乜聽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是遇見了什么悲慘的事情。
居有走到乜聽云身邊,一臉關(guān)心的說道:“喂,老頭,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你是被徒弟從背后偷襲了,還是被子里心愛的人背叛了?還是說你在搶奪一門絕世功法的時候自爆了?”
乜聽云拿著酒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么?”
居有一愣,不是這些?不是被徒弟背叛,不是被女人背叛,那是被誰背叛?
被兄弟背叛?那和被女人背叛沒區(qū)別??!
等等,難道他是………
“喂,老頭,你其實是個女人,在婚禮上被老公逃婚了,然后你悲痛欲絕,從樓上跳了下來,從此成了那個啥啥啥的器靈,我說的對不對!”
居有一臉興奮,這一個女穿男的戲碼,他覺得很OK。
乜聽云一酒葫蘆砸在居有的頭上,“你這個小東西,亂說什么呢?我是純正的爺們兒!”
居有被他一打,瞬間就怒了,三兩步爬上乜聽云的頭,一個勁的撓他的頭發(fā),“你是個爺們,但也是個老爺們兒!”
十分鐘之后。
居有和乜聽云講和了。
居有蹲坐在一邊,看著遠(yuǎn)處紀(jì)瑤青修煉。
乜聽云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fā),笑瞇瞇的喝著酒。
“老頭,你教瑤青修煉的是什么功法?看起來挺厲害的!”
乜聽云砸吧一下嘴,說道:“那當(dāng)然了,《天道法》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功法?!?p> “有多厲害?”
“絕世!”
“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
乜聽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哼,我就知道你的那個《天道法》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怕拿出來丟人顯眼是吧!”
居有一臉無所謂的舔著爪子,懶得去看乜聽云。
乜聽云放下酒葫蘆,拿出一本秘籍,說道:“你不用激我,把《天道法》給你看看也不是不行,這功法不是誰都能學(xué)會的,青兒這種天才,是千年難遇的。”
居有一看,立馬把秘籍拿過來,翻開一看上面的內(nèi)容,頓時失去了興趣。
“你……這……”
居有說道:“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原來是這些東西啊,我三歲就會了?!?p> 上面寫的話居有雖然沒見過,但翻譯過來的意思他卻是聽過幾百遍了。
乜聽云氣極,說道:“豈有此理,黃口小喵,竟敢對我天宗的《天道法》如此輕怠,你可知道這世上有多少想要這功法!”
居有擺擺爪子,說道:“安啦安啦,我給你講一篇新鮮的,你挺好了?!?p>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fù)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bǔ)不足。地之道,損不足而補(bǔ)有余。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qiáng)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p> 第一段耳熟能詳,第二段第一句居有是從胡歌版射雕英雄傳里學(xué)來的,第二句則是他編的。
而第三段,則是他讀書的時候,教室后面貼著的標(biāo)語,出自《周易》。
乜聽云一臉驚愕,過了好久,他才說道:“實在是精辟!此中道理,需要我窮其一生去領(lǐng)悟??!”
居有說道:“豈止是精辟,我跟你講,這些道理我還有好多,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乜聽云眼睛一亮,“當(dāng)真?”
居有點頭,“當(dāng)真!你拜師吧!”
乜聽云思考片刻,還是搖搖頭,“我們可以互相交流道法,拜師還是算了。”
居有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要他跪下來拜師,有點不像話。
“這樣吧,你叫我大哥,我教你講道理,你覺得怎么樣?”
居有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小弟,以后出行,一揮手,身后站出來一群小弟,那種感覺,爽歪歪!
乜聽云思考片刻,覺得可行,叫大哥又不用行跪拜禮,不丟面子。
乜聽云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喊道:“大哥!”
居有扯著嗓子,:“唉——”
答應(yīng)完之后,居有便準(zhǔn)備走,“老頭。你叫什么名字?我明天來找你玩?!?p> 乜聽云說道:“我叫乜聽云。”
居有點頭,“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乜聽云愣愣的看著,突然感覺自己被騙了,這一聲大哥叫了出去,好像什么都沒得到。
外面,居有從紀(jì)瑤青的夢里出來,陪著小靈兒玩了一會兒游戲之后,他便出去了。
距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不過可以出去吹吹風(fēng),等到天亮了,再去練火神之身。
虛墨和虛葉兩個徹夜未眠,開著燈,修煉了一晚上,對于他們來說,這《楞伽經(jīng)》就是稀世珍寶,恨不得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領(lǐng)悟它。
居有跑到后面的走廊上,見四處無人,便爬上欄桿,把屁股伸到外面去,一瀉千里。
如果這個時候有太陽,完全就可以這樣描寫,居有輕巧的爬上欄桿,用一身的溫暖畫了一道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