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院中,寸雨才發(fā)現(xiàn),這院子比她想象的大很多。房子是依山而建的,分為上中下三個院子。進門是最大的院子,院子左手邊是一排平房,有四個房間。房子后面的坡上,也就是上院,還有同樣的四個房間。上院中院這些房子的屋檐下都掛有燈籠,中院的這幾間是現(xiàn)代建筑,上院的是相當有年頭的老房子。而院子往下走還有一個小院子,似乎也有幾間房。因為下面全黑,寸雨也看不真切。
“小沐啊,不好意思,前幾天暴雨,下面幾間房的房頂昨晚突然垮了部分,還沒來及修好,今晚可能大家只能全部用上面的房間,一張床可能要擠兩個人了,你們可以嗎?”錢大爺十分抱歉地說。
“???兩個人睡一張床???請問是多大的床?”柳天悅最先憋不住。
“都是90公分寬的……兩個人睡是有點擠……”錢大爺實在太不好意思了,說話間不停地左手捏右手。
“啊——”
這回,不僅柳天悅,連寸雨都忍不住跟著大家一起哀嚎。
“大家安靜!”沐先熠抬手示意大家,然后對錢大爺笑笑:“沒事,昨天你電話里面跟我說了后,我就通知大家做了準備!”說著,沐先熠拍了拍放在地上的背包,“我們帶了三個帳篷過來,每個帳篷可以睡兩個人,這樣睡房間的人就能一人一張床了!”
“女生都去房間睡吧,我們男生留六個人睡帳篷,其他的也都去房間睡!”胡浩言邊說邊上前,隨手點了幾個男生,“你,你,你,還有你,跟我和熠大睡帳篷,其他的人可以去房間了!這一路大家辛苦了,簡單洗洗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孩子們就會過來,我們要早點起來做準備!”
于是大家遵從安排,進房間的進房間,搭帳篷的搭帳篷,原本寂靜的院子一下熱鬧起來。
雖然是一人一張床,而且房間里除了她只有柳天悅,但寸雨仍然產(chǎn)生了嚴重的認床癥狀。
柳天悅沒心沒肺的,早早就發(fā)出了沉重的呼吸聲。寸雨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
終于熬到天色發(fā)白,寸雨受不了了,決定去欣賞一下山間清晨的美景。
整個院子里一片寂靜,很顯然,連錢大爺他們都沒有起床。
下了石梯來到中院,看到三個帳篷都緊閉著,寸雨便躡手躡腳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霧氣繚繞在山腰間,空氣清新得令人發(fā)指,寸雨覺得五臟六腑被壓抑了將近十九年,終于得到了一個釋放的機會。
大門口的路往下延伸到一個青翠得讓寸雨一見鐘情的湖,她想也不想便走了下去。
可是走了沒多久,又給她發(fā)現(xiàn)路旁的大石塊縫里,竟然長著她外婆一直心心念念的花——五次梅!
于是,她一陣欣喜,飛奔過去。
這五次梅長得很像梅花,一年開五次花,外婆給寸雨看過照片,說現(xiàn)在這花應該已經(jīng)絕種了。寸雨完全沒有想到會這么輕容易再看到這花,她要把這花連根帶走!
可是,繞著大石塊看了好一會兒,寸雨才發(fā)現(xiàn),這五次梅的根完全跟大石塊纏繞在一起,想要整體取走談何容易!
寸雨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靠在大石塊上。
忽然,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是從石塊后面的小路傳來的。她愣了愣,很快聽出,說話的是沐先熠和胡浩言。
“寸雨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說這話的,是沐先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