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群山,終年彌霧,其下有一無名宗派,弟子二三,老道一冠,逸然山間。
一日,異客過山,劍掃百里煙塵,驅(qū)霧絕域,以山巒為胚,天地為爐,鑄云山、畫橋二劍。
百里外,俠客云集。
十年后,千里之外。
一處溪澗,盛開的花,帶著血色。
“終歸是要走了”
“回去看看吧”
“聽說那個怪人快死了”
“是啊,做了這么多逆天的事,是應該早點”
平原渺渺無際,尋常人是很難找到方向的。
但在這血原之上,人們都知道只要往草木稀疏顏色較淺的地方走就好了
那天,
馬蹄蕭蕭。
一人一馬直向深處。
假若配上枯藤老樹昏鴉,
又一天涯斷腸。
那天,
下著雨,
雷霆傾泄在大地上。
老人說血更深了,和十年前一樣
又十年。終于有人敢深入血原。
在那有一山門,
門前佇著一柄劍,
劍前停著一副空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