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白云冷眼相望,又問了一遍。
“我、我不知道!”葉星辰驚恐的搖頭,“昨天我在庭院里撿到一張紙條,上面是只說了讓我?guī)愠龊?!?p> 說著葉星辰掏出口袋里的便簽紙,白云接過。
“你還見過什么人?”白云又問道。
“沒有!我來的時候沒見過別人!”葉星辰急忙否認,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我上飛機的時候見到過一個奇怪的男人,他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看上去四十幾歲!”
白云心中一愣,瞬間明白了!
呵!葉星辰啊葉星辰,她倒是沒想到,這男人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演戲?!以他的情報,余皓應(yīng)該早就告訴過他嚴正的事,可現(xiàn)在他居然裝作不認識嚴正?
根據(jù)紙條上的信息,顯然是他想借嚴正的手殺了她。
“主上,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零三皺眉,根據(jù)葉星辰的描述,這顯然是嚴正布的局。
白云沉默,原本她以為這只是葉星辰的計劃,想著他的權(quán)勢不大,任他折騰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卻沒想到竟然還有嚴正加入!
“炸?!币粋€字,撫平了在場所有人的不安。
云云說炸,那就說明他們還是安全的。
主上說炸,那就說明主上已經(jīng)有了對策。
“是!”零三和十七異口同聲。
隨后白云便帶人出去了,房內(nèi)只剩下了葉星辰和左安然等人。
“拜托你們、你們誰能幫我把匕首拔出來?”葉星辰祈求的看向夏天,他的手掌還被釘在墻上。
夏天眼神飄忽,不敢看向那手掌。
“沈總……”葉星辰轉(zhuǎn)移了視線。
沈之墨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了前,只是他剛碰到匕首把子,手腕就被人制止住。
“安然?”沈之墨疑惑,更是震驚。
在場其他人也都震驚的看向左安然,安然有多心軟他們都是知道的,平時殺只雞都不敢看,如今一個大活人被釘在墻上,安然怎么會阻止?
“他活該?!弊蟀踩焕呱蛑?。
葉星辰愣住,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可憐的表情。
“左先生,昨天海灘上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
左安然不為所動,反而說道:“你可以自己用左手拔出來?!?p> 葉星辰咬牙。
“阿墨,你還是幫他拔出來吧!”沈母于心不忍,勸道。
“不準!”左安然強硬的反對。
自從昨晚知道葉星辰就是張?zhí)欤蛯λ麉拹旱搅藰O點,想到那天云云渾身是血的模樣,他就恨不得殺了葉星辰,現(xiàn)在他又聯(lián)合嚴正來殺云云,他怎么可能放過他?
“安然!”沈母皺眉。
“沈媽,要不是他,我們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危險!”左安然試圖說服沈母。
沈母張了張嘴,無法反駁。
“嘭”一聲,船身突然搖晃,大家都重心不穩(wěn)的倒地。
“啊!”葉星辰又是一聲慘叫,只見因為船身的搖晃,他整個人向外倒,匕首順勢拔出,但手掌心也整個貫穿匕首!
葉星辰痛的在地上打滾,傷口拉大,鮮血更是直流。
“救我!快救我!”他紅著眼眶,崩潰的看著大家。
眾人看的心驚膽戰(zhàn),但安然說的也沒錯,他們?nèi)缃襁@么危險的境地,都是因為葉星辰!
冷靜的別過頭,無一人再上前。
葉星辰意識到?jīng)]有人幫他,眼神變得陰郁狠厲……
“嘭”又是一聲巨響,這次房間的地板直接裂開,海水迅速灌了進來,原來游艇底部早就進水了!
“左先生!”房門被踢開,十七跑了進來,“大家快跟我出來!”
左安然和沈之墨對視一眼,拉著大家迅速離開,至于跪在地上的葉星辰,無人在意,也顧不得理會。
走到甲板上,左安然才意識到游艇已經(jīng)被炸得七零八落了。
“云云?!”他下意識的尋找云云的身影。
“左先生,先上救生艇!”十七焦急的拉著眾人。
“安然,先上去!”沈之墨冷靜的勸道,他出來掃視了一圈,天上已經(jīng)沒有直升機了,顯然這一戰(zhàn)暗夜贏了!
左安然抿唇,不敢再拖后腿,跟著十七迅速上了救生艇。
眾人全部坐上救生艇,十七也跟著上來。
“十七,你不去找云云嗎?”左安然見十七直接劃動救生艇,駛離游艇。
“我的任務(wù)是保護好你們?!笔呷鐚嵒卮?。
“那云云呢?云云在哪?”
十七一臉為難,顯然是不知情。
“嘭”!又一聲爆炸聲,游艇直接被海水淹沒,消失在了海平線上。
與此同時,數(shù)個救生艇出現(xiàn)在眼前,上面都是夜衛(wèi)。
“零三!”左安然迅速找到了零三。
“左先生?!绷闳齽澖?。
“云云沒跟你在一塊嗎?”左安然愣住。
零三搖了搖頭,下意識的看向十七。
“我也沒跟著主上!”十七連忙跟零三澄清。
“那云云在哪?”左安然慌了。
零三和十七也擔心的皺眉。
“云云!云云!”左安然朝著海面大喊。
這一喊,所有夜衛(wèi)都看了過來,四處相望,暗忖著要不要跟著一起喊?
“嘩啦”一聲,不遠處的海面,白云冒出了一個頭。
“云云!”
“閉嘴?!卑自拼秸Z說道。
左安然乖乖的閉了嘴,十七迅速把救生艇劃了過去。
“云云,快上來!”左安然彎腰,一把將白云抱起。
“主上!”零三跟了過來。
“云云,你冷不冷?”左安然心疼極了,連忙脫了自己的大衣,給白云披上。
白云沒有理會,徑自打開用密封袋包著的電子棒。
十七和零三立刻會意,原來主上是去找信號彈了!
白云按下按鈕,毫無反應(yīng),又試著用力按了幾次,依然沒有反應(yīng)。
Shit!白云心中暗罵一聲。
“云云,這是什么?”左安然好奇的看著電子棒。
“這是信號彈?!笔邿嵝牡慕忉尅?p> “那現(xiàn)在這是壞了嗎?”
“嗯?!笔吆土闳际且荒樉趩省?p> 這次的空中襲擊出乎意料,雖然是打贏了,但現(xiàn)在沒船沒信號的,情況更糟糕!
“只有這一個信號彈嗎?”左安然又問道。
“不是,每個統(tǒng)衛(wèi)都有,但大家都落過水,信號彈都失靈了,主上手里的是唯一一根完好的,不過現(xiàn)在好像……”十七沒了音,但大家都明白了意思。
“手機呢?”
“沒有信號。”零三搖了搖頭。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沈父難得的開口。
這次十七和零三都沒有再回答,因為他們也不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白云身上。
“沒辦法,等。”白云扔了電子棒,心中煩躁。
唯一一根有用的信號彈都失靈了,她最近是走了霉運?
“可是夜衛(wèi)都在這,等白園發(fā)現(xiàn)估計得好幾天之后了……”十七怯怯的說出事實。
主上的行蹤一向是最嚴密的,為了防止泄露,主上每次都會帶走小批夜衛(wèi),同時和白園斷開聯(lián)系,這樣一來,不但利于行動,也方便找出內(nèi)鬼。
白云一個冷眼掃去,十七迅速閉了嘴,躲到零三身旁。
“不用!”左安然下意識的說道,“明天中午白園的人就能知道!”
眾人不解的看向他。
“左先生,您有辦法?”零三問。
左安然不敢再多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云,心虛的低下了頭。
“說?!卑自瓶聪蛩?p> “……我們有信號器?!弊蟀踩慌磁吹拈_口。
“哎?在哪里?”十七疑惑。
左安然沒說話,只是看向白云的右手。
白云隱約有了答案,轉(zhuǎn)動右手中指的戒指。
“你監(jiān)視我?”清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