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就聽里面有人喊:“不好了,天啊,這還是人嗎?!”
怎么回事?
綠衣姑娘趕緊沖進去一看,天啊,霎時自已也驚呆了。
呆了,北辰映贏了。
綠衣姑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北辰映雪。
那眼光,簡直像在看個神。
再看北辰映雪,贏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還悻悻地沖風(fēng)雅大師道:“你太承讓了,這讓小生接錢的手都要顫抖啊?!?p> 風(fēng)雅大師的嘴巴驚訝的老大,愣愣的半天回不過神。
終于,他一把薅住北辰映雪的手,激動不已:“大師,您才是大師,那點錢算什么,只要能結(jié)識你這種人物,我這輩子都知足了。”
掌柜的看著北辰映雪剛才畫的畫,好像還有點沒看懂,他悄聲問身邊的小胡子:“你看懂了嗎?”
小胡子當(dāng)然看懂了,但這話怎么能說呢,說了豈不是打自已的臉。
風(fēng)雅大師還在薅著北辰映雪,生怕他走了似的,“大師,你千萬千萬教教我呀,不行的話,我買你的秘笈行不行?你看多少錢,我傾家蕩產(chǎn)了都買?!?p> 天啊,這不是還要倒貼嗎。
掌柜的臉不好看了,一把拽住風(fēng)雅大師,悄聲道:“你知道這小子剛才買了多少錢的靈液和宣紙嗎,你還敢傾家蕩產(chǎn),你已經(jīng)傾家蕩產(chǎn)了?!?p> “啊,不會吧?!憋L(fēng)雅大師一臉的驚訝。
掌柜將手上的購買清單亮給他看。
哇,這一看,風(fēng)雅大師頃刻暈倒。
綠衣姑娘深深地被震撼了,他看向北辰映雪畫的畫,那是一幅石榴花圖,可奇怪的是,署名卻是風(fēng)雅大師的。
原來他北辰映雪剛才就沒有畫畫,只是在畫上點了一滴墨。
一滴墨。
是的,他在畫上點了一點墨,于是那墨便成了個蝴蝶。翅膀是在石榴花之上將落未落的那一瞬,那翅膀?qū)㈤_將合的那一瞬,脫紙欲飛。
“這是畫嗎,怎么如此神奇?”綠衣姑娘不敢相信,趕緊使出自已的魂力撫于畫上,頓時明了。
畫上有兩股力,不,是魂氣。
一股魂氣成就了蝴蝶,雖然蝴蝶畫的很丑很難看,顯然畫功太差。
但是,另一股魂氣卻成了幻術(shù),化成了蝴蝶展翅的幻影。
顯然北辰映雪施展了他的關(guān)于符的才能。
符,這正是他三年來孜孜不倦追求的,與眾不同的,劍走偏鋒的——符道。
符道,蒙騙了眾人的眼睛,令蝴蝶好似在展翅欲飛。
“魂氣,好強的魂氣?!辈唤聪蛩种械拇呵锕P。
“難怪他會贏,難怪他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插草,去賭去借這支春秋筆?!?p> “借了,玩兩天,他值了!”
……
北辰映雪不無遺憾啊,雖然贏了,但是還是小小的不高興。
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沒有掠奪到風(fēng)雅大師身上的畫脈。
為什么沒有掠奪到呢?白衣公子身上的畫脈都掠奪到了的?。?p> 原來系統(tǒng)不幸地告訴他,那“公子分身半息”是專門為白衣公子量身定做的,換了個人,就不行。
也就是說,沒有掠奪到風(fēng)雅大師身上的畫脈。
“好可惜喲,風(fēng)雅大師身上的畫脈正是最基礎(chǔ)最基礎(chǔ)的第一級畫脈‘畫景之脈’,這要是掠奪到了,我今后就是沒有了春秋筆,也能信手拈來的畫出靈畫啊。”
失之交臂,北辰映雪懊惱啊,至于錢財,唉,他不愛這個的。
被切掉的小黑松不用賠了,另外,風(fēng)雅大師還要替他支付買靈液和宣紙的錢,至于先前付的錢,他北辰映雪一點都不擔(dān)心掌柜不會不退錢給他。
東西是他買的,錢當(dāng)然得退到他北辰映雪手上了,至于綠衣姑娘嘛,她好意思收回那錢嗎,錢都買成禮物了,哪還有退的。
錢,落到他北辰映雪口袋了。
北辰映雪在發(fā)笑。
哦藍衣丫環(huán)?她是個不好惹的主,嘴巴厲害。
但,嘴巴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他北辰映雪呀,她是要臉的,而他不缺的就是臉。
錢到手了,禮物也讓學(xué)友買了,這回畫畫的材料也全夠了,定要將春秋筆里的魂氣給白衣公子折騰完。
不折騰完,怎么對的起他借一趟!
有了高級宣紙和高級靈液,自已就用春秋筆畫畫,畫出高級的靈畫和高級的靈符,這樣對戰(zhàn)起來,隨時甩出一張就能了結(jié)敵人,尤其是大狗子和二長老。
這兩人肯定是要給二狗子報仇的,有這些畫和符作后盾,他北辰映雪縱然丹田封印著又怎樣,一樣吊打敵人。
看來今天的事情還很多,只有很不好意思地對綠衣學(xué)友說:“我家窮得實在揭不開鍋,只能改天請你倆去作客了。”
不由分說就走了,就這樣揣著掌柜退的錢,還另只手提著綠衣姑娘的四份禮就走了,完全不顧綠衣和藍衣的感受。
這算怎么回事?綠衣和藍衣都懵了。
唉,那可不止四份禮,是八份,八重大禮啊。
八重大禮,卻連他一頓飯都吃不到。
……
綠衣看著他走了,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一擠眼,眼淚就下來了。
藍衣丫環(huán)趕緊問她怎么哭了。
她說:“他多不容易呀,都揭不開鍋了明天還要請我們?!?p> 藍衣丫環(huán)也是服了她這位主子了,這主子平時里聰明伶俐,睿智敏銳,可今天這怎么了,一見北辰映雪,魂都沒了,這不傻楞楞的一個傻不楞嘛。
“他變了,”丫環(huán)看著北辰映雪的背影恨恨地說:“他變得厚顏無恥,他已不再是小姐您愛的那個人了?!?p> 小姐卻情深深,意切切,說:“不,他一點都沒變,至少他還是靦腆的。”
“靦腆,就這還靦腆?”
“沒看見他的符道嗎,是那樣的天才,這修煉起來得消耗多少錢力和財力啊,就這他都不好意思向我開口,只是盡量用名正言順的方法獲得,你說,這樣靦腆的男孩現(xiàn)在還多嗎。”
哎喲,藍衣丫環(huán)也被感動了,“小姐說的好像在理,這樣的男人世上可真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