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映雪的目標依然清晰,回北辰堡,見北辰族長。
說服族長,保護帝王之氣,順便,嘿嘿,撿寶。
撿寶?當然撿寶了,只有撿到寶貝才能令自己功法再大進。
歡快地回到北辰堡。
當然了,回到北辰堡就不能使用魔功了。
剛進堡,就有人對他說:“快回家吧,你家已被錢莊人圍住,要拉你妹妹去青樓?!?p> 天啊,如一道驚雷,令他顫栗。
果然如北辰悔家一樣。
先前,北辰悔一家死的死、傻的傻,而錢莊的人卻拿著他女兒的“祼”像,獰笑……
那情那影,刻骨銘心。
趕緊折回,家要緊,妹妹更是不容侵犯。
……
不及回家,路口殺出倆個人來,正是族中的一對孿生兄弟:北辰庸、北辰碌。
兄弟倆擋住他的去路,獰笑道:“手撕二狗子,這下好,你的好運到了,——大狗子回來了,你死定了。”
北辰映雪倒也不含糊:“那么說你倆是他派來的狗腿子了?”
“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找死嗎?!?p> 倆人上來就打。
原來大狗子從師學藝歸來,聽說弟弟二狗子被北辰映雪殺死,痛不欲生,誓言要給弟弟報仇。
真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北辰映雪不屑一顧,揚言道:“若那大狗子和二狗子一個德性,認賊作父,那對不起,老子照樣撕了他。”
“哈哈,好大的口氣?!?p> 北辰庸北辰碌兄弟倆乜斜著眼睛,露出譏誚的笑意。
北辰映雪本就鄙夷這兄弟倆,身為族中貴族,卻嬌生慣養(yǎng)不學無術,縱然他父親用盡了各種名貴的仙藥和仙丹幫他倆修行,也沒將他倆培養(yǎng)成精英。
這都十六歲了,才勉強一個淬體三重,一個淬體四重,雖然和黑剁頭的功力差不多,但是,黑剁頭那是家境貧窮,若跟他倆一樣,天天啃仙藥,頓頓吃仙丹,那早都洗髓了。
真是丟他貴族人的臉。
雖然瞧不起,但這兩人卻也不可小覷。
因為這是北辰堡,魔功可不敢用喲。
堡內有類似黑剁頭那樣的降魔衛(wèi)士,更有威武樓上的鎮(zhèn)魔眼高懸,稍有風吹草動,只怕不及出堡,自己就暴斃街頭。
魔功不能用,那就是廢物了。
而魔力點,那就更舍不得用了。
……
“嘿嘿,幸虧咱還有螞蟻分身?!?p> 螞蟻分身,該讓它一試身手了,不然放著生銹。
果然,北辰庸先上,北辰碌墊后。
一把打來,卻是淬體三重境巔峰期的修為。
拳面流光溢彩似的嘣噠出三道亮麗的靈脈氣旋,分明是瞧不起他這個丹田沒有靈氣一重也不是的廢物,故意炫耀不可一世。
“好狗不擋路,老子還忙著呢,沒時間跟你吆喝。”
北辰映雪嗤之以鼻,迎拳而上。
迎拳而上?北辰庸嚇壞了,不會吧,這廢物也敢硬碰硬,難道……
心中發(fā)慮,趕緊撤了那拳,側身一閃,算是沒有正面交鋒上。
可是再一看北辰映雪那拳勢,不禁罵開了,“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老子以為你功法恢復了,才這么大膽?!?p> 北辰映雪看著自己的拳面假裝詫異,“喲,我真的沒恢復嗎?哈哈就你這智商,也能看出?”
“你……”北辰庸還是懷疑。
哼哼,北辰映雪臉上顯露戲謔之色,“也不想想那淬體五重境的守衛(wèi)長是怎么被老子一腳挑下城樓的,就你這修為也敢攔老子的道?”
北辰庸慎重道:“那守衛(wèi)長說,你不過會是走了一點毛毛運,他與你對戰(zhàn)時不巧被一只蟲子鉆入了眼睛,這才讓你得手?!?p> “呵呵是嗎,那你就來試試?!?p> “好,那你就去死吧?!?p> 再人全力對轟,全力以赴。
北辰映雪只想速勝,眼見拳到,一個意念,螞蟻分身飛起,呯的一聲打個對手猝不及防。
霎時,對方眼睛上兩個饅頭樣的大包,捂著眼睛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唉呀、唉呀?!?p> 北辰碌一看哥哥受傷,氣沖牛斗,就想蹦上去一拳將北辰映雪解決了,但畢竟哥哥要緊,趕緊俯下身去扶,同時問,怎么了。
北辰庸什么也看不見,只感到兩只眼睛燒疼燒疼,仇恨地說:“他,使暗器。”
“啊,暗器,什么暗器?”北辰碌追問。
北辰庸搖頭道,說沒看清。
北辰碌暴怒,一頭跳起,沖著頭都不回就要走的北辰映雪的背后就是一拳。
這一拳他沒有手下留情,直接暴轟。
“哼哼,去死吧。”
呯的一聲,氣勢如虹,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fā)出噼啪的聲響。
一拳到。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一個轉身,一拳對轟。
眼看兩拳將撞,高下立顯,驀然,對方拳面上飛出個黑點,直奔他眼睛。
難道這就是傷我哥哥的暗器?
吃驚不小,趕緊身子一側,收拳躲避。
這一分神,力量就卸,嘩的一聲,竟然被對方平平淡淡的一拳轟得他倒退三步,歪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不服,氣憤,哪能再放過這個廢物。
“竟敢放暗器,卑鄙,看大爺不轟死你。”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他防著點了。
腳步緊跟,又是一拳。
嗖,那個暗器又出來了。只是他不明白,明明沒有轉身,沒有抬手,這暗器是從哪發(fā)的?
眼看直奔眼睛而來,只有媽呀一聲臥槽。
霎時仇恨滿天。
“叮,恭喜宿主,你得到了兩個100點的香火值,加油。”丫蛋,北辰映雪真想罵人,都這時候了,還來提醒這個。
心急如焚,直奔家……
驟然他感到不妙,身后一道刀風。
……
北辰碌仇恨滿天,再不跟他玩拳了,刀瞬間抽出,直奔北辰映雪后腦勺。
說時遲,那時快,那暗器又驀的打出。
這回他早有防備,揮刀斬向。
以為能破了那暗器,那知刀刃在撞到的那一剎那,暗器竟然會閃身,且一分為三。
天啊,這是什么牛牛。
猝不及防,撲,撲,撲,兩只眼睛當時就和他哥哥一樣,腫得像饅頭,當時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哇的一聲,倒在地上只有享受的份。
……
輕松放倒倆人,北辰映雪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直奔家的方向。
還不及看到家,咵,面前又閃出一人一騎。
一人一騎,一把大刀橫在眼前,正是多年不見的大狗子……的書童。
書童?
大狗子剛剛來過,見北辰映雪不在,而北辰族長又緊急召見他,就只有留下書童在此守候。
一個小小的書童有多大的本領呢,北辰映雪不禁輕視。
哪知就這個輕視卻差點兒栽了個大跟頭。
……
書童橫刀立馬擋在他身前。
北辰映雪細細打量,只見這書童甲胄裹身威風凜凜,手中一把六脈偃月刀,寒光爍爍,而胯下坐騎更是重鎧鐵甲。
看來大狗子這幾年在外面還真學到不少本事,不說他,單看這個書童就夠了。
書童厲聲斷喝:“北辰映雪,你殺了我家主人的弟弟,你就是死有余辜?!?p> 北辰映雪不屑于他的身份,道:“就你個小小書童狗仗人勢?”
書童大怒,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這句話。
“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催馬輪刀,一人一騎一道追云黑風,飛云掣電般大刀凌空劈下,瞬間刀中的六脈靈氣被激發(fā),光芒四射,寒氣逼人。
北辰映雪見勢不妙,這若放在他以前修仙學院的本事,就這樣不可一世的又如何,還不是他一個彈指間。但今非昔比,他不敢硬來,只能躲其鋒芒,再尋戰(zhàn)法。
好險,大刀劃過,碎發(fā)斬落,只一刀,就令他差點兒人頭落地。
如此了得,這是什么境界。
但也顧不上看境界了,眼見刀過處,那重鎧鐵甲的馬兒欺來,只有閃身匍匐在地上,才算又饒幸從鬼門關過一回。
趁著對方策馬回轉之際,北辰映雪不敢停歇,翻身著手中螞蟻分身打出。
螞蟻好似早已懂得他意,不打人不打馬身上的鎧甲,就沖著馬兒的眼睛而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縱然他書童隨大狗子身經(jīng)百戰(zhàn),驍勇善戰(zhàn)又怎樣,還不是乖乖臥槽。
霎時馬兒驚起,卻是什么也看不見,一頭撞在了大樹上,將個馬背上的書童一個子甩到。
人且在空中,北辰映雪卻人已到,他哪能給對方喘息,不待對方身子落下,他知道,一旦落下,對方必然有了立足之地,就會反撲,自己就死定了。
不待落下,他人已到,一腳再次將其踢飛,然后不待其落下,騰空而起。
戰(zhàn)技灌注于雙膝,縱然這里魔功不能用,縱然丹田沒有了靈力,但是魔功淬煉過的身體本力也不小。
凌空而下,泰山壓頂,雙膝咚的一聲巨響,壓塌在書童的胸膛之上,令其一口鮮血如箭一樣噴出,手中刀也不自覺地滑落。
滑落,一把拿起,嘩的一聲,一刀砍下。
一片血光,旁邊那匹戰(zhàn)馬被一刀斬為兩段,大片的鮮血如噴涌一樣嘩哧一聲澆注在書童的身上臉上,只嚇得他渾身顫栗,瞳孔發(fā)直,再無戰(zhàn)力。
“暫且饒你一命,回去對你家主人說,他弟二狗子犯下滔天罪惡,罪當死,勸他,不要執(zhí)迷不悟?!?p> 言罷,甩了那刀,直奔家門。
……
附近高處,一少女正正俯視著他的一言一行,見到頃刻間竟然連克三員,不禁在心里驚呼:“這才眨眼間,難道他又精進了?!?p> 此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學友“綠衣綠劍綠紗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