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永王的手狠狠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才繼續(xù)開口說道,“就在我們要出發(fā)的前天,客棧來了一批沙漠的慣匪,他們,殺死了云嘎。”
說道這里永王的眉眼一動,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太后這才看著對面的辰寒年,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呆愣了很久沒有開口,“你說的可是真的?”
辰寒年這才俯身蹲在了地上,給太后行禮,“母后,這是兒臣曾經(jīng)的摯愛,兒臣不敢拿來撒謊,回來后兒臣就給皇兄進(jìn)諫讓皇兄派兵到了荒城剿匪,這件事皇兄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這件事,兒臣又何必干涉朝政啊?!?p> 辰寒年說的情深意切。
太后也久久沒有回神,看著眼前的辰寒年,嘆氣了一聲,“起來吧,既然事情都過去了兩年了,你也應(yīng)該放下了?!?p> 辰寒年卻沒有起身,“母后,當(dāng)年兒臣跟云嘎私定終身,她就是兒臣沒有過門的妻子,那兒臣至少要守喪三年,才對得起亡妻??!”
太后本來就是容易動情的人,聽辰寒年說的這般情真意切,一時之間眼眶也跟著紅了,這才哽咽的說著,“行了,你起來吧,這件事哀家心里有數(shù)了?!?p> 辰寒年偷瞄了一眼太后,這才起身,“多謝母后寬容。”
“哀家就再寬容你一年,你始終是皇子,現(xiàn)在也是王爺,總不能這樣一直不娶妻,到時候讓人說了閑話去,母后體諒你,你也要體諒一下母后和皇兄的難處。”
說著看著眼前的辰寒年,招了招手,辰寒年這才走上前,太后伸手拉著辰寒年的手,拍了拍他的手,繼續(xù)說著,“你6歲就被立了永王,雖說是掛在了哀家名下養(yǎng)著,可是那一年就出宮自立了門戶,只是偶爾進(jìn)宮,也不知道是哀家撫養(yǎng)你,還是你陪著哀家了,這些年哀家身體不好,更是常駐在了玉山,對你的事,也沒有多問,可是,你好歹是先皇后的親生兒子,所以,年兒,這件事,可不是你能任性的。”
太后說的動容。
辰寒年看著太后,聽著太后的話也有些動容,笑了一下,反扣著太后的手,俯身蹲在了太后膝前,“兒臣那時候才6歲,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母后幫襯著兒臣打點好了王府的一切,兒臣也不會這般的安穩(wěn),母后監(jiān)督兒臣念書,兒臣生病了,母后更是不分日夜的在床邊照看,這些兒臣都一點一滴記在心里,如果不是母后,兒臣哪里能安穩(wěn)活到這么大?!?p> 太后聽到辰寒年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你都還記得,母后不希望你多有才,也不希望你多有出息,就希望有個人能在你身邊為你操心為你分憂,問你冷熱,母后也就安心了?!?p> “兒臣明白?!背胶晷χ鴳?yīng)著。
“你明白就好了?!闭f著笑著看著自己膝前的辰寒年,“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如果犯錯,最愛的就是這樣跪在哀家膝前,搖著哀家的膝蓋,讓哀家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