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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崛起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能等

西南崛起 落梅河 2567 2019-11-27 06:00:00

  “你啊,有些事,有些話,不能緩緩啊,就是不能緩緩,也可以委婉一些吧,”

  這是在去看蘇民光的路上,董佳嘀咕段譽的話。

  紈绔們?nèi)スさ氐娜スさ兀スぷ魇业娜スぷ魇?,那些千金小姐,此時也都不情愿的放好了行李,并正在被王典正帶著其它幾位女史,重新教規(guī)矩。

  偌大的行宮里,此時格外安靜,灑掃的宮女們,偶爾傳出的暢快的笑聲,反而更讓人覺得放松,所以董佳可以毫無顧忌的讓段譽牽著她的手,可以毫無顧忌的偎在段譽身上。

  他就在身邊,自己和他,就是這處行宮,這處皇莊的主人,而自己和他,接下來將從這里開始,一步步的,影響和改變這個時代,這個世界。

  這讓她覺得滿足又踏實。

  不太滿意的是,這才剛來,就出了蘇民光這樣的事。

  段譽停住了腳步,對馬平道:“你去跟何大人說一聲,我們稍遲點再去看蘇大人,”

  董佳對此沒什么意見,御醫(yī)的結(jié)論是,蘇民光不過是一時有些氣急攻心而已,用了些靜心順氣的湯藥,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

  想來也是,對這位一張嘴十有八九就是訓(xùn)人的老先生來說,辯論,也可以說是吵架吧,那是常事,所謂氣急攻心,攻啊攻的,應(yīng)該也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絕不會像周瑜那般,被人氣得嗚呼哀哉——董佳因此覺得,這位蘇大人剛才的表現(xiàn),說不好會有表演的成份,所以,遲會去,她不反對。

  “我們?nèi)ツ膬??”她問?p>  “帶你去登山,”段譽道,他吩咐段易長,“段統(tǒng)領(lǐng),去備馬,”

  段易長看著他倆,躊躇得很,又登山,還又是你們倆一起,還騎馬?

  這次要是再出點什么閃失,怕是寄存在脖子上的腦袋真就保不住。

  “太子,山路崎嶇,我讓人準(zhǔn)備肩與吧,”他央求道。

  “段統(tǒng)領(lǐng),放心,我看住他,”董佳笑道:“他要是敢打馬狂奔一次,以后我們就讓他走路,”

  她知道,段譽和她一樣,如無必要,絕不會坐轎子啊、肩與等這些純靠人出力的交通工具。

  段易長有些遲疑的同意了,一路非常的小心謹(jǐn)慎,好在這一路,段譽和董佳非常的配合,沒有出一點紕漏,這讓他深思,也許,少年郎都是在有了心上人以后,才會變得膽小,變得開始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吧。

  …………

  “雖然差點意思,但這里多少總有那么點味道,”段譽沒有像董佳一樣,在山上的亭中躲太陽,而是背著手走到山邊,一邊打量一邊點頭,很有些少年老成的派頭。

  “你也出來看看,”段譽朝董佳招手。

  “這兒除了高點,就沒什么好看的,”戴著大大的帽子的董佳道。

  確實如此,如果忽略洱海的水面,比千年后要更加浩瀚,此時這一帶的自然景觀,和他們熟悉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山上的植被,是比后來要好一些,但卻也沒好出多少,從稍宏觀點的角度看,洱海這一帶,這幾百年來,其實并不平靜,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火。

  別說歷來征戰(zhàn),總免不了會焚毀林木,這個時代的戰(zhàn)爭,本就尤其離不開林木,長一茬毀一茬,到現(xiàn)在,放眼望去,除了對面的蒼山要好一些,這邊的一座座山上,林木普遍都很稀疏。

  并沒有多大看頭。

  “這些話,我原本是想著,在五華樓上,或在洱海的大船上,在朝陽初升,或者夕陽西下的時候,再跟你說,”

  “要是在五華樓上,我就應(yīng)該做特別的豪邁狀,用手中的劍指點江山;要是在洱海的大船上呢,那最好是疏狂一些,比如拿著一壺酒,仰脖開灌的亞子……”

  “你究竟想要說些什么?”董佳打斷了他的BB,這該不會是,想向我求婚?

  不,他應(yīng)該清楚,我中意的求婚風(fēng)格,應(yīng)該是浪漫至極,感人至深的風(fēng)格,豪邁、疏狂?“你是想說我們未來的安排?”

  “你有沒有意識到,我們要進(jìn)行,實質(zhì)上也是一場革命?”段譽問道。

  革命嗎?董佳想了想,她還真沒這么想,對正在做,和計劃做的事的性質(zhì),她一直認(rèn)為只是改革。

  “我們要做的,就是革命,”段譽道:“雖然按我們的規(guī)劃,從我們熟知的‘革命’的意義,我們要進(jìn)行的,并不是一場徹底的革命,”——在他們的規(guī)劃中,至少在他們的任務(wù)中,并沒有消滅階級的構(gòu)想,那有待后來人完成。

  “但這就是革命,一場改變舊有的格局,舊有的關(guān)系的革命,”段譽看著洱海,看著群山,激動的揮舞著雙手。

  董佳有點明白,他為什么對說這番話的場景,有那么多的預(yù)設(shè),這些話,確實配得上更特別些的處所和場景。

  這也許也能算是浪漫的一種吧。

  “既然是革命,哪怕是我這樣的當(dāng)權(quán)者發(fā)起的革命,這道路,就一定不會平坦,未來的斗爭,不出意外,一定會很激烈,”

  聽他這么說,董佳非但沒有畏難,反而也生出一種豪情來,她想,或許自己骨子里,其實本就有女強人的因子,只是原來沒有讓它們露頭的機會。

  “那就斗!”她語帶鏗鏘的說道。

  段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山下的這些人,以及接下來會過來的人,是我們達(dá)成這樣目標(biāo)的重要力量,”

  “而如果要達(dá)成這樣的目標(biāo),他們,未來就是不背叛自己的階級,也一定會背叛他們的家族,也就是,他們的父母,”

  董佳這才了然,“我明白了,你這是現(xiàn)在就從這方面做準(zhǔn)備,”

  “是的,”段譽點頭,“你還記得,那些年,我們一起背過的重點嗎?‘人的本質(zhì)是一切社會關(guān)系的總和’,”

  “我們結(jié)成怎樣的社會關(guān)系,我們就怎樣勞動創(chuàng)造,我們也就怎樣存在和發(fā)展,”

  “人和動物的一個重要區(qū)別,是人的目的意識性,我們的目的意識性是在勞動實踐中形成和發(fā)展的,因此我們的目的意識性也是由我們的社會關(guān)系所決定,”

  “你想,若他們還是信奉父為子綱,他們會怎么創(chuàng)造,怎么存在和發(fā)展,會有怎么樣的目的意識?”

  “若是不能現(xiàn)在就開始引導(dǎo)他們,所謂的革命,根本就無從談起,”

  “不能等啊我的同志……”他有些驚愕的看向后方,那邊此時有些騷動,一片的拔刀聲,“什么人?”

  他連忙把董佳護(hù)在身后,這他娘的有刺客不成?

  但他就是緊張不起來,看了眼董佳,發(fā)現(xiàn)她也是一臉輕松中還帶著期待的樣子,嘖,你也和我一樣,醉心于主角光環(huán)?

  他有些警惕,“這個思想要不得,你以為我們是不死之身啊,”

  刺王殺駕這事,好像從古至今都不稀少,而且冷兵器,那真是,多半死都死得不會痛快。

  段易長他們這工作,還真是做得很不到位,急需加強。

  “我想,還是盡快把能隱蔽的帶在身上的手弩給研發(fā)出來,”

  那好歹在關(guān)鍵時刻能派上用場,還有防刺服,看來也得加快。

  只是這兩樣,真是他的短板,原來他雖然是一個合格的不太務(wù)正業(yè)的紈绔,但真的挺遵紀(jì)守法,沒有跟風(fēng)尋刺激玩弩箭什么的。

  “我想我能對付一兩個,”董佳有些雀雀欲試。

  現(xiàn)在的她,有著她原來做夢都不敢想的身手。

  “放心吧,你不會有機會的,”段譽擋在她前面,迎著風(fēng)很英雄好漢的拍了拍胸脯,“任何時候,我都在你前面,”

  在董家眼中,這一刻的他,大有長坂坡上張翼德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神采。

  只有他自己清楚,聽著那邊的打殺聲,他是真的,很怕……

落梅河

ps:段譽:寶寶好怕怕,需要票票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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