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庇萦朴茲q紅了臉瞥向一邊。
殷子衿也是擔心那公孫蘭對其不利,畢竟這帝京看似繁華,人才輩出,自然內(nèi)心叵測之人也甚多。
“好了!為夫剛才是真吃醋,你那小手,為夫都不曾摸過幾次,她怎能想摸就摸?”
虞悠悠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一臉震驚,“就算你真吃醋,女子的醋你也吃?”
“噗哈哈!”殷柩同青梅聽到這番話語,終究是憋不住了,嗤笑起來。
殷子衿瞬間也冷了臉,“殷柩回去自罰...”
在看向青梅,青梅連忙憋住。
礙于青梅是虞悠悠侍婢,殷子衿也不好懲罰。
“?。。俊币箬崖劼?,瞬間笑不起來了,岔開話題道:“主子,剛才常公公命人來報,陛下早朝在尋你。怕是戰(zhàn)事有變!”
“然后呢?”殷子衿到是一點也不著急。
“屬下猶豫了會兒,正要進摘星樓去尋你,誰曾想常公公又命人來報信,不用去了?!币箬岩采跏遣唤?。
“嗯!我累了,休息會兒,到了喚我!”殷子衿深吸一口氣,直接倒在了虞悠悠的懷里。
“你!”虞悠悠身子瞬間僵住,都沒給她推開的機會。
殷子衿便閉目躺下了。
青梅有些怕殷子衿,一直不敢正眼瞧過去。
虞悠悠瞧著殷子衿臉色有些慘白,想來他身子不好今日還陪她坐在摘星樓里半日,自然是有些吃不消,便沒有與之計較。
她昨晚的覺還沒補齊,不知過了多久,她便僵著身子也緩緩入睡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在自己房里了。
閣樓廂房內(nèi)熏著她最愛的檀香,青梅和秀禾也不在,而樓下時不時傳來有人議論探討之聲。
她揉著睡的昏沉的腦袋,緩緩起身,想要一探究竟為何今日這青竹小居如此熱鬧。
誰曾想,剛踏入樓梯口,便聽到了秦靖宇憤恨的聲音。
“明擺著公孫丞相這是故意設的局,想要急著邀功,順便打壓皇兄勢力?!?p> “師父,徒兒不能在這內(nèi)宮停留太久,您快想想對策才是。如此下去,怕是不但讓眾將士身體吃不消,定然會惹將士們不滿,萬一被外邦細作所探知,很可能兩面群起而攻。到時候我寧泉怕是會一敗涂地??!”有一陌生男子的話音十分著急。
“陛下是何態(tài)度?”殷子衿并無出對策,悠哉的為自己烹起茶來。
“父皇他...朝堂上準奏出兵了?!蹦吧凶釉捯羯跏鞘洹?p> “嗯?!币笞玉撇痪o不慢道:“既然陛下已抉擇,你們二人何必如此慌張?”
“殷子衿!你是不是娶了媳婦就就忘了自己的職責?”秦靖宇瞧著他這般態(tài)度,很是不悅。
“靖宇!休得無禮。”陌生男子訓斥一聲。
往日和殷子衿沒大沒小的秦靖宇閉了嘴,小樓內(nèi)瞬間寂靜極了。
兩人都等著殷子衿的回答。
虞悠悠扶額尋思著,想必這陌生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靈羽王爺了,也就是蘇城鈺的姐夫??勺屗f萬沒想到的是,堂堂皇子竟然是殷子衿的徒弟。殷子衿和這皇家的關系,可真是有意思。又是義弟皇叔,又是師父徒弟的。
“娘子既然醒了,今日有風,就別站著偷聽了。下來喝杯熱茶吧!”
正在虞悠悠尋思之際,殷子衿打破了此刻寂靜。
“師母也在?”秦墨吟頗為驚訝,四下打量一番。
秦靖宇瞥向樓梯口,指了指,“諾!在那。”
虞悠悠一驚,險些沒站穩(wěn)。
殷子衿是怎么知曉她杵著偷聽的?啊呸,她哪是偷聽啊,明明是他們打擾了她的清夢。
“呵呵...呵呵...”虞悠悠麻溜理了理睡亂的秀發(fā)和衣衫,硬著頭皮下去,大方落座道:“相公怎知曉小女要下樓?”
殷子衿挑眉,又看向樓梯口。
虞悠悠順著其目光望去,呃...此刻陽光正將閣樓的梁柱印在墻上,原來是光線出賣了她的身影。
她只好尷尬一笑,轉(zhuǎn)移注意力,“那個...靖宇,既然來了為何還站著?還有這位客人是?”
“呃...他便是我皇兄,當朝靈羽王爺!”秦靖宇連忙解釋。
“徒兒見過師娘!”秦墨吟甚是注重禮儀,朝著虞悠悠便鞠了一躬。
虞悠悠哪曾想到有朝一日,會被當朝皇子行如此大禮,一時之間忘了回禮。
“起來吧!別嚇著你師娘?!币笞玉剖菚r為她解圍。
虞悠悠尷尬一笑,手忙腳亂的斟茶,客套道:“坐!坐!喝杯熱茶?!?p> “多謝師娘!”秦墨吟恭敬不如從命,自虞悠悠出現(xiàn),也不在提剛才朝堂之事了。
可殷子衿眼神卻隨著她那玉手移動,瞧著虞悠悠為二人倒了茶水,有些不悅,開口道:“娘子既然聽了,有何見解?”
“問我?”虞悠悠大驚失色,明擺著歷朝歷代女子不得參政,這當著兩位皇子的面如此直言不諱的詢問朝堂之事,豈不是害她?
秦靖宇同秦墨吟更不用說了,那也是驚呆了。
“對!”接過她手中茶壺,為自己又斟了一盞茶水。
“我都沒聽到你們說的什么?!庇萦朴圃噲D裝聾。
“是嗎?”殷子衿咂了一口茶,嘴角扯過一抹壞笑,“聽聞娘子有一妹妹不日后便要嫁入帝京了...”
“我說!”虞悠悠可還仰仗了殷子衿讓蘇城鈺那王八蛋叫她一聲‘老祖宗’呢!況且,過些時日虞家那一群老小搬來帝京,指望殷子衿的時候目前還多呢!
秦墨吟自是知曉些許這位師娘的妹妹,但不知為何殷子衿以此逼迫自家娘子議政,為其解圍道:“師父,讓婦人妄議...是否不妥?”
“對...”虞悠悠投去感謝的目光,可話到嘴邊,被殷子衿一個眼神給逼退,只能乖乖轉(zhuǎn)移話鋒,“對于此事,臣婦到是覺得兩位王爺擔心多余了。臣婦都知曉久經(jīng)戰(zhàn)事,將士會疲憊厭戰(zhàn),想必閱歷無數(shù)的陛下也能想到。此刻經(jīng)群臣進言便準奏,只能說明一點,那便是陛下可能在試探什么!至于在試探什么,臣婦并不了解時局,不敢妄言。”
言罷,瞧見殷子衿欣慰的目光,虞悠悠才松了口氣,看來沒給這家伙丟臉。
秦靖宇和秦墨吟聞言,早已都驚呆了。
特別是秦墨吟,對眼前這位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師娘頗感震撼。
“皇嬸這是如何看出的?”秦靖宇唏噓過后,更想知曉虞悠悠是怎么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