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血角蜥睜眼,唐勵被嚇了一跳。
這家伙已,果然已經(jīng)成妖!
心中警惕,唐勵卻沒有退縮,從須彌戒里摸出一張火符射了進去。
火符被靈力激活,落到干草堆里嘭的燒了起來,那冷血角蜥竟一點兒都不慌張。
一張嘴,冷血角蜥將火焰吸進腹中,吐吐舌頭,像是有些意猶未盡!
唐勵舉劍沖了進去,靈力悉數(shù)灌入寶劍之中,期望能像之前斬殺怪魚一樣,激活寶劍露出劍身,可寶劍卻依舊像往常一樣,沒有脫下劍鞘,嘭的砸在了冷血角蜥頭上。
噹的一聲,冷血角蜥搖頭晃腦,居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唐勵暴退,冷血角蜥張嘴就是一口毒液。
怎么說也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唐勵閃身避開毒液,爆喝一聲再次撲了過去。眼看寶劍就要再次砸在冷血角蜥頭上,這家伙竟像人一樣直立起來,短小的前肢飛快的劃了一下,帶出一片殘影抓破了唐勵的衣服。
要不是唐勵一擊未果躲的快,這一下就得重傷。
冷血角蜥的利爪,居然可以無視他身上的護體靈力。
這下算是踢到鐵板了!
唐勵想放出藍鳳,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出來歷練,不就是為了戰(zhàn)斗提升修為境界的嗎?遇到點兒困難就讓藍鳳出馬,那還不如躲在血月城里苦修。
于是,唐勵放棄了放出藍鳳的念頭,運起仙元訣,將靈力全都灌入了寶劍之中。
嗖!
寶劍飛了出去,直擊冷血魔蜥腹部。
雖然不能御劍飛行,但到了金丹后期,控制飛劍攻擊還是能夠做到的。
凌厲的一劍,唐勵勢在必得,那冷血魔蜥可能也感覺到了危險,兩只前爪快速劃動,連退幾步靠在石壁上才將寶劍給擋了下來。
這一下似乎是惹怒了它,冷血角蜥第一次主動發(fā)起了攻擊,趴回地面咻一下撞了過來。
唐勵見狀來不及控制寶劍,旋身躍起險險躲了過去。
那冷血魔蜥慣性使然,在地上搓出一道抓痕,嘭的撞在了石壁上面。
惱怒的冷血魔蜥掉頭,唐勵已經(jīng)把寶劍召回手中,一看它又要再次沖過了,立即后退幾步靠在了石壁上面。
冷血魔蜥這次的速度更快,唐勵卻躲的越發(fā)輕松起來。知道這家伙莽撞,他怎么會不加以利用,一個空翻跳到山洞另外一邊,讓冷血角蜥又撞了一腦袋包。
嘭嘭嘭......
不知道撞了幾次,那冷血魔蜥終于有些暈了,搖頭晃腦的轉(zhuǎn)過身,張嘴開始噴吐毒液。只是已經(jīng)撞花了眼,冷血角蜥那準頭差的沒譜,吐的舌頭都耷拉到了嘴角,也沒能沾上唐勵分毫。
唐勵也是累的夠嗆,上躥下跳可不好玩。一看冷血角蜥沒毒液了,取出一根繩子,系成活套扔了過去。
冷血角蜥揮爪去抓,不了卻被套住前肢,唐勵見狀立即奔出了山洞,把繩子另一端系在了馬鞍上去。
接下來就不用說了,唐勵拍馬狂奔,把冷血角蜥拖出百十丈遠,將它綁在了一棵大樹上面。
“蠢貨,還想跟小爺斗,好好反省一下吧你?!碧苿罱壓弥蟛]有痛下殺手。
這只冷血角蜥雖然長得丑陋,但實在是笨的有些可愛。而且自己鳩占鵲巢已經(jīng)是不對,一顆有毒的妖丹也沒啥用,便饒了冷血角蜥一命。
見到這一幕,小雅笑面如花,還沖唐勵豎起了拇指。
唐勵只是灑然一笑,便將山洞內(nèi)的枯草給點燃了。冷血魔蜥到處吐口水,要是沾到說不定還會中毒。
燒了一會兒,洞內(nèi)變得熱乎起來,唐勵才將麒麟馬趕進去,又在洞口堆上石塊,才和小雅吃東西準備休息。
很快夜深,唐勵再次沉沉睡去,小雅也跟平常一樣,又吸走了他一絲靈力。
只是這一晚,小雅沒再修煉,靜靜陪著唐勵,目光柔和寧靜,癡癡看到了天亮......
“早,小雅,你又起那么早!”唐勵醒來,看見小雅在燒水,一躍而起活動手腳。
小雅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伺候唐勵開始洗漱。等唐勵弄妥,才開始煮起早餐。
唐勵每天早上都要修煉一會兒,小雅早已習(xí)慣,也掐好了時間,每次他修煉完,都能喝到熱乎乎的稀飯。
“看看那只傻角蜥怎么樣了?!碧苿畛酝暝绮停尤坏胗浧鸨蛔约航壴跇渖系睦溲球?,過去一看,繩子早就斷了。
“這怎么像是被刀割斷的?”唐勵解開繩子收好,小雅聞言有些緊張。
好在唐勵向來不拘小節(jié),說白了就是粗心,收起繩子就開始趕路,沒再多說什么。
又是一上午狂奔,萬峰嶺遙遙在望,唐勵和小雅終于看到了一個小鎮(zhèn)。
這里是進出萬峰嶺最后的補給地,因此小鎮(zhèn)有些規(guī)模,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打聽了一下,得知小鎮(zhèn)叫獨驛,唐勵終于放下了心。
星夢星闊他們,曾經(jīng)跟唐勵說過不少獨驛的事情,哪個酒家老板是高手,哪個巷子倒賣妖獸之類,還告訴了他三人一般會住在仙來客棧,因為那里的果酒最好。
可以說,唐勵雖然沒來過這里,卻對小鎮(zhèn)有了直觀的認識,連地形都早已牢記于心。
他實在是太渴望離開血月城了,近十年,血月城大街小巷都被唐勵摸了個遍,實在是有夠無聊。
“掌柜的,來間上房。”唐勵來到仙來客棧,環(huán)顧一眼,發(fā)現(xiàn)連布局都如星夢他們所言。
于是,不等掌柜招呼,徑自走到大堂東側(cè),星夢他們的專屬位置坐了下來。
這些年,星夢三人經(jīng)常被派出去找各種靈物,一年倒有大半時間在這獨驛鎮(zhèn)上,連客棧都有專屬房間和座椅,混得那叫一個風(fēng)生水起。
誰知他剛坐下,旁邊一桌有個三角眼的青年便拍了桌子:“小子,血月三煞的位置你也敢坐,活的不耐煩了?”
唐勵被嚇了一跳:“血月三煞?看來他們混得的確不錯。這位兄臺,我此番前來,就是找他們的,他們是我的兄弟。”
“胡說八道,青羅煞明明是女兒身,怎會是你的兄弟。想借虎威,你先問問我玉面銀狐肖不凡手里的扇子?!比茄刍砣黄鹕?。
“玉面銀狐?沒聽說過?!碧苿畎櫭?,星夢他們幾個連這兒掌柜的姓甚名誰都告訴過唐勵,就是沒提過這個肖不凡。
“豈有此理!”肖不凡聽到這話勃然大怒。
想他玉面銀狐闖蕩天云界十數(shù)載,不說大名鼎鼎,這獨驛鎮(zhèn)方圓百里誰人不知?
居然被一個小子蔑視了,玉面往哪兒擱?
怒喝一聲,肖不凡手抖扇子,青色靈力透體而出,與此同時,一只銀狐也從妖圈中放了出來,齜牙咧嘴撲向了唐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