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之前我問過的,但是他一直不肯說,還說如果一定要回答,他堅持只能告訴你一人?!?p> “只能告訴我?為什么?”流華天君倒是覺得有些意外了,他與赤焰蛇君也只是第一次見,細算下來他們似乎還是對立關(guān)系,為何他會選擇告訴自己呢。
“不太清楚,但他一直很堅持,似乎曾因此事受到過什么告誡。”
“告誡嗎?”流華天君又一次想起了剛剛的那座破廟,莫非真的和那廟主人有關(guān)嗎?
“天帝陛下,這妖蛇雖然什么都沒說,可我倒覺得這暖冰不像此時看到的這般,里面應(yīng)該另有乾坤?!庇裢孟勺诱f著自己的懷疑,抬掌一揮,法力化成的光刃劃過暖冰,瞬間切下了一角。
“您看”玉兔仙子指著被她切下的一角,讓流華天君看向掉落的那塊暖冰。
“這冰,居然不是黑色的?”看著掉落到地上和普通的冰沒有什么區(qū)別的潔白冰塊,在陽光下已經(jīng)有了融化的跡象,流華天君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冰陣?”
正所謂,陽極生陰,陰極生陽,天地萬物,都存在于陰陽之中。
而此冰即為寒物,卻又觸手升溫,正所謂至寒至暖,那恐怕,在這塊暖冰的核心之中,應(yīng)封印著一個至暖之物。
既需要封印,那么此物若暴露在空氣中必然會躁動,而且大抵還應(yīng)與此山相克,故而才要用冰陣來封存。
與冰相克的自然是火,而且應(yīng)為極致的火,否則絕不會在冰陣的牽引下,產(chǎn)生如此至寒的冰,因為至暖所以至寒,因為至寒所以一經(jīng)觸碰還會觸手升溫。
但寒畢竟是寒,雖然經(jīng)由手這個變量產(chǎn)生了暖,但為了封印冰內(nèi)之物,必須繼續(xù)轉(zhuǎn)化成極致的寒。
隨著被切落的冰逐漸融化,那被切去的一角也已經(jīng)慢慢補全,更加證明了流華天君的推測。
此冰陣就是為了維持被封印之物可以存于這山中。
“至寒之冰,至暖之火”流華天君思考著這兩句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仰望天界,流華天君覺得自己有必要溝通一次天月鏡了,如此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在這座青山之中,天界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究竟是誰有如此本事居然能夠蒙蔽天機。
就在此時,丹田中那股涼意再次清晰起來,也喚回了流華天君的意識。
“禍從口入,古人誠不欺我?。 绷魅A天君不自覺低聲感嘆。
“天帝陛下?您剛剛說什么?”玉兔仙子詢問。
“沒,沒什么?”流華天君連忙搖手,他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怕是因為饑不擇食,將一絲至寒之氣吃到了肚子里。
看著不遠處那棵奄奄一息的桃樹,流華天君下意識的摸向懷中,此時他的懷里還有一顆桃,不過此時他可再也不想將其拿出來了。
回想起當時赤焰蛇君看到自己吃了三個桃子之后的赤焰蛇君的表情。
一個念頭浮上心頭,流華天君甚大膽猜測,赤焰蛇君之所以不讓自己吃桃子,恐怕不是為了守護桃子,而是要保護來吃桃子的自己不要碰這桃子吧!
“看來這原本就是一條好蛇??!”流華天君感嘆一聲,而后對玉兔仙子說。“解開他吧,我有些事要問他”。
“解開他,可是他之前……”玉兔仙子有些緊張的回答。
“沒關(guān)系的,如果我沒猜錯,這位蛇君并非惡徒,相反,他以前應(yīng)該受過高人點播,而這塊暖冰中封印之物怕是他師父為他尋來的,幫助他修行的法寶。
否則他一條火屬性妖蛇沒必要一直守在這樣的地方,畢竟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早日成仙?!?p> 流華天君再次道“解開他吧,相信我,沒有事”
“好”玉兔仙子雖然疑惑,但她依舊選擇相信天帝,只是在抬手解開捆仙繩之后,她的表情變得謹慎了好多。
然而很明顯,她的擔心是多余的了,被松開的赤焰烈蛇根本毫無動靜,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看著流華天君,有一絲光似乎在他的眸中閃過,而后就徹底合上,已然失去了最后的意識。
羽花仙子,小心的走了過去,而后緊張地道:“天帝,他好像沒氣兒了。”
“沒氣兒,怎么可能,他可是修行了七百年的蛇妖?”玉兔仙子聽聞此話也連忙蹲下檢查。
“把他搬到廟里去吧,暖冰太冷,他的氣息完全被他壓制住了,如果不離開他是無法醒來的。”
流華天君此話,讓玉兔仙子和羽花仙子有些疑惑,也不能怪他們疑惑,畢竟如果暖冰能夠壓制了蛇妖的,那么這幾百年他又為何要留在這里。
看出他們的疑惑,流華天君解釋道:“之前有桃樹作為封印,寒氣不會這么嚴重,這樣的寒意很適合他修行,如果我猜的沒錯,點撥這條蛇的人定不是凡人?!?p> “不是凡人?可若是仙人,您不是,莫非……天帝陛下,您的意思是,點撥他的人,有可能是個散仙?”玉兔仙子說。
“嗯,沒錯”流華天君指了指上面“而且,那做廟應(yīng)該就是他的居所,看里面的結(jié)構(gòu),當年應(yīng)該很輝煌,至于為何到如今這樣,怕是需要問他了”流華天君將目光再次轉(zhuǎn)向赤焰蛇君。
玉兔仙子點頭,伸手一揮,法力已將赤焰蛇君包裹,轉(zhuǎn)瞬間,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白音,你現(xiàn)在回一下天界,查一下此人來歷回報于我,順便讓我的兩位師父,最近多關(guān)心一下凡界”
“好”白音應(yīng)聲而去,并不問緣由。
“天帝,你不回去嗎?”羽花仙子低頭看著流華天君少年的模樣,有些擔心。
“不了,我在凡界還有些事情,此時還不是回去的時候”流華天君回答了一句,而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說“對了,你找到你夫……我是說蝶英了嗎?”
“沒有,出了百花谷我就找不到他了”提到蝶英,羽花仙子便一臉惆悵。
“那個,我聽說,附近有個仙門,說是有一只蝶妖近日渡劫失敗,不知道是否與蝶英要追的人有關(guān),你去找過嗎?”
“附近的仙門?莫非是百仙門?”羽花仙子聽到這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